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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一直缓缓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轻盈的避过那些骇人白骨,竟有些恍然。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身体却记住了以前的种种修行,她的武功,很显然并未随着她的记忆而消失……只是他,终归还是被她彻底忘了!这该是喜?还是忧的一件事?或者,就该是喜的吧!————而同一时间,已起兵的萧湛带领着他的军队前行着。虽然大周的正统称其为叛军,但他却给自己的军队,取了一个更为好听的名字,义军。义军不但拥有强大的指挥者,还装备精良,并且士气高涨,这些士兵们都急于表现自己的英勇。这只军队有气势、有冲劲,他们不畏惧任何敌人,甚至在经过了一整日的长途跋涉后,仍旧斗志昂扬。虽前线传来的消息称严子肖的前锋营,在晋同关附近遭遇莫离陷入苦战,但却并不影响萧湛前行的脚步,在他看来,若是严子肖真的能拖住莫离的脚步,那么于他而言,是再好不过。晋同关易守难攻,失去了运筹帷幄的萧翊,莫离又急赶不回的话,那么拿下那里,他的把握会更大,是以,此时的萧湛心里想到的,根本不是严子肖的生死,而是有关晋同关大破的美好幻想。他一身白袍,同色的战马,高傲的行在义军的最前面,在他看来,胜利于他,不过半步之遥,虽莫离锁定了晋同关的消息,可他的探子仍旧传回了关于萧翊的消失,他微笑着想,他果然中计了。只要萧翊留在梅塔丽沙漠,那么对他来说,一切都太美好了,今夜,只等他拿下晋同关,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噙着的笑意,他策马扬鞭,缩短着自己与晋同关最后的距离,当他带着他的雄狮军队,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意外,再一次发生,指着城头飘扬着的明黄旗帜,萧湛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爆炸了。与他所想无异,城头主帅并非萧翊,也非莫离,只是一名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可正是这名中年男子手里的东西,让他的愉悦的心情,彻底跌回谷底。望着旌旗之上的八字大字,他不得不沉声回头:“军师,如何是好?”时利子半眯了眼,微微望向那明黄的旗帜,当他看清上面所书,竟也犯起了大难,若是其它倒也罢了,可那上面偏偏写的是:圣高祖皇帝君庭回。他们本就是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谁反击他们就说谁是那个乱人之从,可现在,他们所面对这面旗帜,代表的却是先帝君庭回,虽然旌旗是死物,可那意义却大为不同。“王爷,他们此招太狠,我等只能等他们开城对决,却不可妄攻啊。”“本王明白,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时间太紧迫,无论这招是何人所想,但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只怕是等得太久,他们也便失了先机。正文第94章心中柔情又起时利子抚须摇首,分析道:“王爷,若是强攻便是亵渎先帝,我们本是以拨乱反正为由,若是动了先帝,那可就真成了起义造反了,假若王爷是以造反之由起兵,相信日后,来投奔加入的可用之人,会越来越少,到时候,王爷岂不是会不战而败?”带着必胜的决心,千里跋涉,到了晋同关,气都不能喘一口,便受到如此打击,萧湛又如何不气馁,可时利子所说,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一时竟也真的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他正愁眉不展,时利子却已命军队原地待命。浩浩荡荡的来,却只能平平静静的等,那些士兵里,有些个性急燥的,都已开始粗鲁的骂娘,听着那些士兵口出污语,萧湛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甚至动了心思,假若最终能大胜回京,一定要彻底整顿军纪。可与之相反,当时利子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之后,竟然展眉轻笑,对萧湛道:“王爷莫气,依老夫看来,而今要想尽速拿下晋同关,看来就得靠那几个兵娃子了。”“军师何出此言?”时利子也不解释,只亲自去把那几个骂得最难听士兵拖了出来,那几个小兵本也只是想泻泻心头之火,却不想惹怒了主帅,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哭丧着脸求饶。时利子转着他们转了几圈,却并不责难,只出言问道:“军中可有比你们还能骂的?”“时军师,小的们只是一时嘴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小的们吧?”那几个小兵平时哪见过这等阵仗,也不管问了什么,只一个劲的求饶,时利子本想再问几句,却也终于省下了那几声,只道:“想要饶了你们也行,不过,要帮本军师做一件事,做得好了,就放过你等。”“时军师,你老有话就直说吧,小的们万死不辞。”指着城头举旗的中年男子,时利子,阴狠一笑:“给我对着他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骂得他出城为止。”————晋同关已是势同水火,沙漠的夜,却依然平静。找了很多天了,都没找到一株沙莲,她突而停下脚步,望向他表情,颇有些失落:“又白忙了一晚上了。”“怎么了?没有吗?”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神情沮丧,萧翊并不知这沙莲所为何用,但却不愿再看到她的脸上失去笑容,便又问道:“那东西长什么样?”“白白的,长得像莲花,但更小一点,很不起眼,所以特别难找。”她认真的解释着,心情虽不乐观,倒也没有打算放弃的样子。萧翊望向某处,清朗的声音,带着绵柔之意笑问:“叶子是三瓣形的,沙土一般的黄色,贴地而生,花中九蕊,火红之色是吗?”“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不认识沙莲吗?”他微笑着向左三步,在一堆白骨处蹲下身子,伸手揭开其中一个头骨,扭头冲她微笑:“以前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夜风拂过,小小的花儿微微颤抖着,却是并蒂两生,一株二朵,她兴奋的跳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采摘起那沙莲,捧在手里,开心的大笑起来:“哇!真的是耶!而且是两生花,太罕见了。”见她开心成那样,他倍觉满足,其实听她所说,便知这沙莲喜肥,他便有心注意着那那些尸骸,不曾想,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