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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帝知道萧君彻决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找了他来,于是也没好气道:“朕,没那个福气坐你的软座,你有话快话,朕还要回宫休息。”“父皇果然爽快人。”萧君彻笑笑的赞扬着铭帝,食指却不由自主的轻叩着桌面,每当他有什么事情,必须强迫自己做出决定时,他便会有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铭帝扭头,不看萧君彻灿烂的笑脸,萧君彻见状,越发的笑得开心:“父皇,假若你肯交出传国玉玺,儿臣便再不为难您,让您好好做个快活的太上皇。”“呸!做梦。”毫不留情的,铭帝冲着萧君彻便吐了一口口水,那口水生生粘在萧君彻的衣衫上,分外恶心。萧君彻面色淡淡,仿若那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忽而笑道:“父皇,假若你仍旧一意孤行,儿臣想,大约还是找找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了。”正文第251章不如不遇倾城色101“逆子,你已残杀了皇后,你还想对付谁?”摇摇头,萧君彻做出一幅无辜的表情:“父皇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是儿臣所杀,父皇可不能冤枉儿臣。”“你,当真没了人性。”萧君彻眸中寒光一闪,冷冷回应:“便是真的没人性,也是父皇教的不是吗?”“任你再怎么说,朕也不会把东西给你。”“是吗?父皇你难道不想知道儿臣把您请过来是做什么的吗?”萧君彻又笑了,笑得那般纯粹,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内殿的方向。铭帝慌忙朝内殿行去,几乎是冲了进去,待他看清室内风景时,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畜生,他可是你的弟弟,你竟这般折辱于他。”“父皇,现在想把东西交出来了吗?”萧君彻不理会他的叫骂声,只是坚持问着那个问题,铭帝愤怒的扭头,不肯答应。萧君彻也不急,只吩咐小桑道:“想必晔还没有享受好,去宫外找几个高手进来,也好陪晔练练技巧。”铭帝一听,几乎再站不稳脚步,恐怖的看着萧君彻:“畜生啊,你还是人吗?”“父皇,如果您想多想个几天,儿臣也可以等的,只是,不知道晔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听说青国太子,曾玩死过几个娈童。”一句话,说得铭帝霎时白了脸,他虽然生气凌晔的做法,可这么多年来,他最疼爱的却始终是这个儿子,如今,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叫他怎能接受得了?无力的倚着殿中朱红色的长柱,铭帝心灰意冷,喘息不止,室内却适时的响起了凌晔强忍后,自喉间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像针尖扎刺在心口一般,铭帝终于再也坚持不去,捂住心口,妥协道:“够了,够了,都给你,这江山这皇位,朕都给你,放了你凌晔,放了他……”萧君彻冷冷一笑:“父皇交物之时,便是晔出宫之日。”————-建安三十九年六月初十,上官青止与龙相,齐齐上奏,请求铭帝退位。建安三十九年六月十二,新帝以身体年迈多病为由,传位于太子萧君彻。同日,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嘉隆,举国同欢。崎岖的山道上,青国太子的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马车内,贺子阳神情舒爽,正津津有味的抓着一只烧鸡狂啃,那吃相,与优雅无关,更谈不得形象。他撕下一只鸡腿,递到身侧一人嘴边,问道:“玉姬,吃一点吧。”那人闭目而坐,却是一动不动,无论他如何引诱,他都拒绝吃上一口。贺子阳见他不理自己,竟也没有生气,只劝道:“玉姬,莫不是你还想寻短不成?即便你饿死了,皇上怕也是不会为你留半滴眼泪的,你又何必如此?”仍旧不理贺子阳,只是眉头几不可见的耸动了一下,贺子阳见状,忍住笑意又道:“玉姬,你就别在闹别扭了,若你想死,当日也不会从了我,现如今,你都是我的人了,就别惹本太子不高兴了吧?虽然你以前是大周国王爷,可现在,当今皇上为你赐名玉姬,已将你赠于我做男宠,你又何必装清高?”“殿下何必多言,姬,只是不想吃而已。”淡淡抬眸,眼中一片死灰,再也找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萧凌烨。“既然不想吃,本太子也不勉强你,不过本太子劝你也不必多想,听闻昨日,那位‘秦沐王’已然被凌迟处死,如今,这世上再没有萧凌烨此人,若是有,也只是多了一名男宠玉姬。”在世人眼中,青国太子一直都花名在外,喜欢男风,却也不拒女色,端的是男女通吃的主。但,此时此刻,凌晔却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并不若表面上那般简单。“太子殿下,你为何敢要我?”问得直接,却也是他最想问的问题,同是皇室中人,贺子阳虽然传闻中平平无奇,但,他能稳居高位不倒,便不可小觑。正如,那人一般,一装便是二十几年,现如今,却是真真的扮猪吃了虎。“姬,以为如何?”“还请殿下指教。”凌晔并不在他面前示弱,虽然为了绑住他的人,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却是不可磨灭的。“我喜欢你。”出乎意料的一句话,却也正好符合贺子阳的性格,凌晔不信,却又反问:“如若姬猜得不错,殿下中意之人,该是当今皇上吧!”一语中的,却惹得贺子阳开怀大笑起来:“聪明,不愧是我贺子阳看上的男人,说得不错,本太子最想染指的确是你那位生得如仙如魅的皇兄,不过,他又岂是我能觊觎的人,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把你这位风神俊俏的玉姬抱上床也不错啊,呵呵呵呵!”他倒也是敢说,凌晔却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起来,此人,看似无脑,却恰恰是大智若愚。在大周国内乱之时,人人避之而无不及,他却突然来京朝贺,目的绝非如表面上那般简单。自己都能想得到的问题,他萧君彻绝不可能想不到,可他不但没有杀自己,反而将自己赠于此人,其目的,同样令人深思。但,既便猜得到有问题,他却猜不到其用意,这,也许便是他与萧君彻之间,最大的不同了,他似乎永远的慢了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