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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下了车,袁苗犹豫了下,也跟着下来。这里装修豪华,就是没有什么人气,有些冷清,但是诸一珩的风格。诸一珩也不管她,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仰头喝了半瓶,扔到一边,也不管她,直接褪了衬衫就去洗澡。袁苗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男人的躯体,连忙移过眼睛,缩在沙发里不说话。没有过多久,诸一珩出来,腰间系着浴巾,手里用另一块毛巾擦着头发,径直过来坐下。袁苗有些尴尬,便往旁边又挪了挪。不挪倒还好,这一挪,毛巾带着力道,狠狠的丢了过来,“我让你躲。”毫无征兆地,他忽然就扑了上来。袁苗没防备的就被扑倒在沙发上。诸一珩喜欢土耳其式软沙发,本来就软,又让诸一珩一压,人就彻底陷进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抵不过诸一珩的蛮力。他一用劲,环住她的腰,让她贴紧自己,往下一扯,她的裤子就被褪下。诸一珩就压了上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即便是在那些演戏的日子里。虽然她后来明白他根本不爱她,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很有耐心。她疼极了。五年里,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接触,里面早已经干涸,让他一挤,比初经人事那晚还疼。“诸一珩……”她要出声,被他覆住,下面撕裂般的疼。她最后的念头是,“诸一珩,你真有病,你真幼稚。”☆、6-1袁苗醒来的时候,外面已黑,屋里也没有开灯,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恐惧的小声叫了起来。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带着烟草味儿,吓的袁苗更大的声音叫起来。“叫什么?”他按亮灯,是他。袁苗抱着肩,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诸一珩仍然光着上身,只穿了短裤,他皱了下眉,往前进一步,袁苗又缩了下,“别过来。”诸一珩的眉皱的更紧了,他出言讥讽,“袁苗,你装什么?不是挺有心计的吗?”每次醒来的时候,是袁苗最害怕的时候,总有几分钟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周围是什么情况。等她把所有前面的事想了一遍,人就放松了一些。诸一珩以为她在怕自己,就又说了遍,“你装什么?耍嘴皮子的时候,不是挺灵光的吗?还有耍阴谋诡计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这些?”袁苗已经明白了眼下的处境,只要不是在监狱,她就没什么可怕的。她又恢复了镇定,眼光就落在被子上,一声不吭。这个一声不吭更激起了诸一珩的恼怒,他扯着被角,一用力,把被子抓到地上,袁苗的身体就都露了出来。袁苗护着自己的胸,侧身坐着,“诸一珩,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发什么疯?”让她挠得血道,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呵,我就是有病,你说的很对。我没病,会让你耍?”他忽然攥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拉,她尖叫着被拽到床中间,他却借着力往床上一蹿,正好覆盖在她的身上,“你说,我喜欢高难度的姿势,是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高难度。”床上一无所有,被子让他扯了下去,床单也被他刚才拽的皱皱巴巴,诸一珩红了眼,把她拎起来,往床头一丢,让她面向墙跪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从后面进去了。冰凉的墙挤着她的胸,两个小腿被朝外压的,有些疼,膝盖更被别的不舒服,她不敢全坐下去,只好努力撑起上身,正好有利于他的动作。她被他挤在和墙中间,他每动一下,她的胸就向墙挤一下。前面冷,后面热,让她觉得很分裂。两条腿又酸又软又痛,那里却带来痛苦加愉悦的感觉,迷离中带着清醒,清醒中带着狂热。“你快点儿。”她有点支持不住。“哼,你不是说我强吗?我就这么点时间,能叫强吗?”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汗如雨下。也许她该道歉的,是不是道歉会好一些?在过去这五年里,她已经很多次用了这招,但眼下,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说不出来。“装,我让你装。”她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了。五年的睽违,又是这样的难度,她吃不住。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抓着墙的手放了下来,“一珩,”她叫了一声,人就倒了下去。袁苗这次并没有昏,在诸一珩把她放平的时候就醒了。他把胳膊撑在她两侧,两人对视着,带着呼呼的喘息。“你到底要怎么样?”她问。他忽然放低胳膊,吻住了她,然后像以往那样,进入了她。人的一生有多少梦。醒来以后,不知是梦还是不是梦。袁苗半夜醒来时,看着身边那个人,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他还和以前一样,睡觉霸道,喜欢把手搁在她身上。袁苗看着那张睡脸发愣,恍惚大脑里空白,前尘、现在、未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也仿佛自己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去,或者,这是后世的自己在看着前世的自己。躺了一会儿,她想起床。她移开他的胳膊,才翻身坐起要下床,手腕被人攥住,他醒了,眼睛带着刚醒来时特有的红。似乎他醒来时也有一瞬的不清醒,看了她一会儿,又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她看出来,他这次是真醒了。她拿开自己的手,“你醒了?”他拿起床头钟看了看时间,没有说话。“你闹够了没?”她言语款款,似乎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闭了眼睛,搓了几下脸。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她的,她想起来,她的衣服应该都在楼下。她背着他,沉默的坐着。听到背后一阵被子的窸窸窣窣,她知道,他也坐了起来。很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一阵烟雾飘了过来。五年不见,他居然学会了抽烟。两人没说话,他抽完一根烟。她沉默的看着窗外。“你怎么会想起收养那个孩子?”她脊背一紧,嘴上却不动声色,“就是作个伴儿,看他可怜。”“呵,可怜。”她知道她触碰到他的伤口。多年以前,她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却不知道他父母的死去自己的父亲有关。她选择了不说话。“我不要你可怜。”她也还是没说话。当年他也不是一点说法都没有给她,在那天把她扔在她自己家门口后,他派人送给她厚厚的一沓材料,全是关于她父亲和他家的过往。她想起了那沓材料,当时她扔的满地都是,说她不相信。如今想想,仿佛那个她,如在眼前,但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