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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县城里哪家饭店最高级,到底是个县级市,居然还有所谓的三星。诸一珩结了账,设置了导航,开车过去。从外面看,酒店还不错,办入住时,是用袁苗一个人的身份证办的。进了电梯,袁苗问,“你没带身份证?”诸一珩回答,“我也是个法定代表人,一般也不把身份证带在身边。万一丢了,怕有麻烦。”因为只有一张身份证,也就只有一张房卡。没有家变前,袁苗出入的都是豪华酒店。与豪华酒店相比,这家酒店显然有些朴素,面积不大,床、电视柜、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满满当当。袁苗洗了把脸,出来看见诸一珩倒在床上,两腿交叠,脚在床沿外,枕着左胳膊,右手拿着遥控换台,一幅闲适的样子。她一时有些愣,就站在小小的吧台处,给脸抹了点护肤品,然后走到小圆桌前,挑了张背对着诸一珩的椅子坐下,一心一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上一次在这么小的空间单独相处的时间已经忘了,即便有,也绝不多。袁苗觉得有些局促,虽然明知诸一珩在看电视,她就是觉得如芒在背,很不舒服。坐了一会儿,她借着烧水的名义站起来,站在吧台那儿偷觑了一眼,原来他已经睡着了。与五年前相比,他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脸的轮廓更清晰,眉眼间,都是成熟的风采。袁苗站了会儿,想过去替他掀了被子盖着,被他压着,又怕吵醒他,想了想,返身从柜子里拿出浴袍,轻手盖在他身上。然后关了电视,看了会儿手机,也觉得困,就趴在小圆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沉,洗手间传来水声,再一看,浴裕什么时候披在了她身上。袁苗抬起身,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一边活动一边吡牙咧嘴。刚好诸一珩出来,站了会儿,走过去。冷不防的,她的肩上落下一只手。她“啊”的叫了一声。“叫什么,忍着。”他冷言道,手下的力道穿过皮rou,达到那肯綮的筋骨,酸痛渐渐消失。“谢谢。”她低声说,他放开了她。“出去吃饭吧。”中午吃的晚,还没有消化。袁苗不大想吃,诸一珩似乎也如此。两人在酒店前站了会儿。前面是条河,看起来修建的还不错。两人互相看了眼,他略在前、她略在后,一起往这河走。这条河修的确实不错,是个河道公园,河两边的马路是个夜市,已经有商家撑起了摊子。他俩和本地居民一样,绕过栈栏,信步在砖砌小路上散着步。西天红遍,暮色中,菖蒲青翠,偶尔有麻雀从中飞起,踏得菖蒲一阵摇摆,哪里还传来一阵音乐,“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砖路并不宽,时常有健步的人经过,两人只能一前一后,不作声响。他走的不紧不慢,过了一会儿,还背起了手,她便看着那双手,也跟着不紧不慢。河道公园并不很长,尽头是个桥,桥上也摆着摊儿,把两边的夜市连了起来。桥面上刚好是小吃摊,河风经过,还挺香。诸一珩走到一个铁板烧跟前,回头看看袁苗,“要吃么?”“好。”“那你来点,顺便付钱。”袁苗腹诽,上前要了点东西,等着的人很多,等了一小会儿,才拿到,她付了钱,递给他两串,他咬了口,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她一边收拾钱包一边问。“太咸了。”“真的?”“你尝尝”他伸了过来,她也没多想,咬了一口,“确实是,酱涂的有点多。”他又咬了另一串,“这个还可以。”他又伸了过来,她又咬了一口,“嗯,这个好一点,可能就是没抹余。不过,让刚才咸的,我都吃不出来滋味了。”她说着,见他忽然伸过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嘴角一动,他已经收回了手。袁苗看着他手里的餐巾纸,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又擦了擦。“走吧。”他转过身。作者有话要说: 哪位送的营养液?哪位又送的霸王票?我还不知道这是啥。。。感谢!☆、18-3逛夜市的人真不少,虽然没有什么东西要买,但还是忍不住会看看都是卖什么的。这么一耽搁,他俩间就有了距离,走一阵儿,诸一珩就停下来等等她。再一会儿,又落下了。诸一珩又一次停下了,这次是停在一个摊子前。袁苗刚好把那最后一口咸的发苦的铁板烧吞下,正在擦嘴,看见诸一珩往这边看,似乎等得不耐烦。她赶紧招了招手,“我在这儿。”赶紧过去,原来是卖水的。见她来,诸一珩直接伸手拿了一瓶,扭开就喝,刚好袁苗走到,昏黄的灯光下,见他喉结一动,把水吞下去,对着老板说,“她给钱。”袁苗瞪了他一眼,付了钱。“你不要?”他问。她不吱声。于是,他又拿起了一瓶。“你干嘛?”他挑眉,“我要喝,不行?”袁苗不理他,付了钱,才把钱包收拾好,他把水栽到她怀里。“你——”“给我拿着。”前面有些狭窄,旁边正在修着什么,人走得格外慢。诸一珩已经走了过去,在原地等她,她想挤过去,可前面是两个胖女人,像两座不紧不慢移动着的rou山,一边聊天,一边慢慢走,她在后面往左往右,都没有机会。诸一珩忽然胳膊一伸,不由分说的插在两个女人中间,拉着她的手,一拽,她感觉自己就跟个土拨鼠似的,被拔了出来,就差没那“啵”的一声。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袁苗还没忘回头看看那两座rou山,发现她们像是从来没受过打扰,依然在聊着天。袁苗就淡定了,好吧。没留神,他分开了五指。下意识的,她的手微松,待她反应过来,两人已十指相扣。他拉着她的手,东游西晃。她跟在后面,左顾右盼。逛完夜市,已经要九点。袁苗的嗓子里干的像是要冒了火,不得不停下来要喝口水。可左扭右扭,就是扭不开瓶盖。诸一珩拿过来,把自己的瓶子塞给她,一扭,开了。她正要说谢谢,他一仰头,居然喝了一口。“你!”他笑,灯光下,眼睛里溢彩流光,“你不是不要吗?这是我的,我喝一口怎么了?”袁苗气鼓鼓的望着他,他含着笑,把瓶子递给她。“不要。”她别过头。“真不要?那我扔了啊。”他作势要扔,又被她拦下来,气乎乎地喝了几口。他大笑,“让你抠。一瓶水都舍不得买。”她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附近是张木椅,一对夫妻刚刚离开,诸一珩过去坐着。袁苗站在原地,“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