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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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心兴致缺缺的坐在孟宴臣对面。 孟宴臣给她倒水:“心情不好?” 云晚心抱着头缩在餐桌上:“明知故问。” 她看到许沁就烦,本以为不会再在意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还是克制不住的讨厌。 想起五年前许沁在她以为还是孟沁的时候,对自己趾高气扬的样子,她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这几年云晚心觉得自己在挪威修心修到毫无波澜,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根本这几年都没长进。 她的脸色实在难看,孟宴臣说:“如果你不想在这吃,我们换家地方?” 云晚心脸色更难看了。 “为什么我要换地方?” 她情绪有些失控,看到孟宴臣就想发脾气,忍不住语气重了些。 孟宴臣没有不满,立刻跟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生气伤身,我怕你难受。” 对着没脾气的人,云晚心发起火来也没意思。 她平复一下心情,拿起桌上的pad点餐。 好在美食平复了她的心情,吃到嘴里她又觉得自己不值得为那样的人生气。 可她看一眼孟宴臣,那她和孟宴臣该怎么办呢?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好? 还是就此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者他们可以维持炮友的关系? 毕竟她现在唯一满意孟宴臣的地方就是他的rou体了。 云晚心思绪混乱,没注意到桌对面的孟宴臣一直在看着她。 吃完饭云晚心在孟宴臣的禁锢下,跟他贴在一起出门。 两人身高长相优越,穿过大厅时,周围频频有人回首。 许沁远远望着两人,不自觉攥紧手中的筷子。 宋焰不满意的用筷子敲了一下锅沿,许沁回过神来,下意识讨好的看着他笑。 “你要是不想吃,就去找你哥,别在这左顾右盼的。” 宋焰皱着眉头望着许沁,许沁跟宋焰撒娇:“我没有啦,是跟在他身边的女的以前就涂他钱跟他在一起,不像我们是真爱,我这不是想看看嘛~” 宋焰眉头皱的更深:“许沁,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人人都能拥有爱情,这点你要有自知之明。” “还有,你这个年纪已经过了装可爱的年纪了。” 许沁去哄宋焰,翟淼靠的一愣一愣的。 这边云晚心和孟宴臣坐上车,让孟宴臣往墨子meimei的清吧开。 孟宴臣坐在驾驶座没有发动车辆,云晚心看他一眼。 “一定要去吗?” 云晚心奇怪的看着他:“我不能去?” 孟宴臣只好发动车子,往那边开。 到了地方,孟宴臣刚停稳车云晚心就松开安全带独自先下车。 她快步走进清吧,把孟宴臣甩在身后。 墨子看到云晚心进来,跟她挥手示意。 等云晚心走近,墨子问她:“你不高兴?” 云晚心问她怎么知道的,墨子说:“你脸色难看的很。” 云晚心叹气:“没办法,有点烦躁,我甚至都想回挪威了。” 孟宴臣刚走过来就听到她想回挪威,他危险的看了云晚心一眼。 云晚心一整晚都拒绝和他眼神交流,孟宴臣知道她是因为许沁的事不开心。 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后悔,当年不该瞒着她。 不然他们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甚至现在她还有想离开的想法。 云晚心心情不好,跟墨子喝酒喝的也凶。孟宴臣拦她,她当着众人的面把他骂了一顿。 孟宴臣抿抿唇跟她道歉,听到他道歉云晚心心里的火直冒。 墨子为了缓和气氛,给孟宴臣递酒,孟宴臣示意自己要开车,拒绝了她的酒。 酒过三巡,云晚心没力气再喝,靠在沙发上发呆。 孟宴臣小心翼翼凑过去看她,云晚心转过头面对他:“孟总,你干嘛非要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的。” 她说话时带着一股酒气,孟宴臣伸手按住她的唇,她倔强的逃离,用手拍拍孟宴臣的脸说:“你这么有钱,也找不到其他女人吗?” 孟宴臣收回手,坐在沙发上看着云晚心。云晚心就看着他眼眶开始泛红,眼角变的湿润,却依然无动于衷。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隐忍,云晚心转过头闭上眼遮住眼里的水光。 “我不讨厌你,这很没必要。” 云晚心心碎的一塌糊涂,但是她觉得必须要给孟宴臣和自己一个交待了。 五年前她单方面宣布分手,在她准备回家考研顺便换个环境的时候,恰好遇到许沁带着付闻樱来找她。 付闻樱比她看过霸道总裁小说里的母亲好的多,她没有一上来就给她一张支票,让她离开孟宴臣。 她把孟宴臣给她送过的东西打成文件摆在她面前,告诉她,她和孟宴臣的差距有多大。 云晚心知道孟宴臣是个富二代,却不知道他是国坤集团的公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付闻樱从头到尾都笑吟吟的看着她,才是最让她难堪的事情。 等她不小心看到许沁厌恶的眼神,更是让她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消失。 她说他们已经分手了,付闻樱却说知道她准备考研,建议她不如出国留学,费用她工薪阶层的父母负担不起,孟家将全权负责。 云晚心把指甲刺破手心,然后笑着跟付闻樱说好,谢谢你。 付闻樱没有直说,却在告诉云晚心自己已经调查过她,甚至连她的父母都调查过。 云晚心去了挪威,刚去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连话都没人说,她每天晚上都要哭一场,睁着眼睛等天亮。 可挪威的夜好长,她很难熬到天亮。 后来她终于看见曙光,学着吃难吃的食物,主动和人交流,拼命打工攒钱,每天让自己累到倒头就睡。 她以为自己已经钢筋铁骨,无比坚强了。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那个怯懦胆小的女孩。 就算被云晚心骂,孟宴臣也没有离开,他坚持送云晚心回去。 两人一路无言,孟宴臣把云晚心送到门口,云晚心打开锁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关上门。 一道门隔绝两个人。 云晚心脱力的坐在地上靠着门压抑的哭泣,孟宴臣站在她的门口久久未曾离去。 直到电梯发来响声,他才低头等里面的人出来,侧身走近电梯。 走出来的人是隔壁邻居,他好奇的看一眼在深夜跟他擦肩而过的男人,只看到他脸颊上有些不明的水迹。 他不禁想:这大兄弟不会是在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