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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很特殊的人,如果连嘉澍出席告别仪式小土豆会很高兴了,到时她会打电话通知连嘉澍。那时……在他即将举行婚礼前她可以再见他一次。到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干,能见面也是好的。等仪式完成后,她会向连嘉澍送上祝福。方绿乔把手机放回包里。楼上食客的噪音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吵,脚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沉甸甸抬脚有千金重了。离开方绿乔工作的中餐馆后,林馥蓁去见了两位先生,从意大利来的先生和从美国来的先生。十二月二十八号,林馥蓁起了一个大早,完成五千米慢跑,去了莱德学院医务处,体能测试勉强过关。把体能测试发给那位来自意大利的先生,林馥蓁给她之前的帆船队体能教练打了一通电话。这已经是她给他打的第三通电话。挂断电话,林馥蓁大大松下一口气,虽然免不了挨了一阵子骂但那位倔老头总算松口了,倔老头骂得最多的是:就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敢去做那样的事情。离开莱德学院,日当正午。林馥蓁沿着她和连嘉澍喜欢在夜间散步的路线走了一圈,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需要暂别这里。下午,应林馥蓁的要求琳达回到蔚蓝海岸区。喝下午茶时,琳达又忍不住抱怨了她一通:Yann被蒙在鼓里。“一想到一旦真相被揭露,Yann到时候的表情肯定会让我心碎。”琳达一副迫不及待想要为心仪的男孩心碎的样子。琳达还如是说“林,我要是Yann知道自己被自己未婚妻这样愚弄,肯定会甩了你,你太不可爱了。”是啊,她真的是很不可爱。可是呢。小法兰西也不可爱,比她更不可爱。刚走出茶餐厅,林馥蓁就接到兰秀锦的电话,兰秀锦告诉她叶云章已经在前往法国的途中了。叶云章是应林馥蓁要求来到法国。“谢谢mama。”“林馥……”“mama,别担心,”柔声说着,“我保证我有足够的能力来承担这件事情产生的任何效果,mama,请您相信我。”“好。”兰秀锦做派,干净利索。挂断电话,林馥蓁开始擦拭忽如其来掉落的泪水,她刚刚才和mama保证过,转眼就哭鼻子了,这像话吗。夜幕降临,林馥蓁把车开进连嘉澍埃兹家的车库里,现在,索菲亚在忙婚礼的事情,没时间充当她的司机。从平安夜开始,林馥蓁所有打到连嘉澍手机上的电话都没接通。连嘉澍手机一直处于关机当中,林馥蓁唯一能获知的是,她和连嘉澍的那场婚礼连氏实业公关部给以外界一律的反应:那是连先生的私人事情。既没证实是,也没证实不是。连氏实业公关部的态度使得这场婚礼多了几分扑朔迷离,大部分媒体也不敢贸然做出大篇幅报道,就怕到时候闹笑话,新年圣诞期间谣言总是满天飞,一不小心就成了谣言传播者。因没能拨通连嘉澍电话,林馥蓁只能亲自走一趟,礼服设计师已经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促他们去酒店一趟。科恩说他的小主人最近几天一直在忙爷爷的事情,新年一过,连钊诚会搬到埃兹来,埃兹气候环境更有利于连钊诚的休养。南茜则是偷偷告诉林馥蓁,除了见连钊诚医生外连嘉澍一直待在房间里,负责送餐的佣人说连嘉澍这几天脾气不是很好,今天早上还解雇一名园艺工人,现在佣人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的。这听起来真不像是即将结婚的人。林馥蓁打开连嘉澍房间。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嘉澍正坐在大地毯上玩游戏,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在宛如世界末日的场景中重型武器随处可见,被炮火轰炸的尸体满天飞。连嘉澍打游戏时很讨厌被人打扰,林馥蓁脱下鞋。对于她的到来他也就淡淡的一眼,那淡淡的一眼自动被林馥蓁理解为太过于沉迷游戏。安静坐在一边,等待着。地毯除了放若干饮料之外,还有几张报纸,报纸一角露出那位叫做让.皮埃尔.帕的少年的黑白影像。黑白影像下又关于一些少年死后的后续报道,其中也提及少年即将举行的告别仪式。指尖也就刚刚触及到报纸,报纸就被拿走,手扑了个空。抬头。林馥蓁触到一双充满戒备的眼眸。嗯——少年还串联着另外一个人物,方绿乔。在方绿乔的影响下,小法兰西也变得充满了奉献精神。明白。林馥蓁垂下眼眸。连嘉澍继续回到炮火连天的游戏世界去。敲门声响起,连嘉澍关掉游戏屏幕。送进来的餐有两份。“要不要一起?”思绪似乎还沉浸在游戏世界里,询问语气极具敷衍。摇头,林馥蓁把设计师住的酒店房间号放在连嘉澍面前。连嘉澍似乎对于她放一张酒店名片的行为不是很理解。勉强提起精神来,提醒:婚礼。连嘉澍做出恍然大悟状。林馥蓁也懒得多说,指着酒店名片:“明天下午三点半。”耸肩,房间主人虽没在口头上说,可脸上已经写满送客的表情。林馥蓁拿起包。刚下一节楼梯,林馥蓁就听到连嘉澍骂送餐佣人的声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很快,连家佣人提心吊胆的时间就会结束了。站在绿色草坪上,林馥蓁看了一眼那幢白色圆形筒楼,在绿色植物的衬托下,它看起来像来自于童话世界,她在这里度过不少悠闲的时日。以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离开连嘉澍的家前,林馥蓁去看了南茜。南茜是德国人,今年和林馥蓁同岁,和科恩是同乡兼邻居,南茜十六岁父母亲离异一直和母亲住,后因受不了继父的虐待来找科恩,来时脸青一块紫一块,再之后,她一直和科恩住在埃兹,后顺理成章成为连家最小的佣人。南茜活泼开朗,有一点点的小虚荣心,一直标榜自己是薇安亲近的人。对于她的出现南茜乐坏了,当林馥蓁脱下耳环,把耳环放在南茜手里时,德国姑娘两眼泪汪汪的,嘴里一直嚷嚷,薇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对耳环。说完,又盯着她细细瞧着,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向我告别。嗯,看来,德国姑娘并不迟钝。迟钝的是那个和她一起度过十年光阴的人。十二月二十九号。中午时间,叶云章抵达尼斯,苏菲亚负责接机。接到苏菲亚电话时林馥蓁正在观摩一场比较特殊的演习彩排,和她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