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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瞻,先把外衣脱了吧。”她伸手为他除去外套,未见他反对,心中更加笃定,走到衣架边挂衣服,脚步都轻盈了许多。她在他身边坐下,悄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揣测他的心情,好判断自己应该和他聊什么样的话题。在刘天翼身边,察言观色是她学得最熟的一招。不等她想好,白兰兰先开了口:“楚柔,我觉得我不该这么生气的。”“什么?”楚柔一下子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我真的很气,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要炸开了。这种感受,就像你当初决定离开我时一样。”意识到他正在说苏小粽,楚柔笑容僵住了,慢慢消失。“会不会是错觉?楚柔,一直以来你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你帮帮我。”“我帮你?怎么帮?”压抑着心头的刺痛,楚柔勉强笑笑。“我已经分不清我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我,白子瞻,为达目的从不惜用尽手段。被我利用的人有多少,我何曾内疚过?对,我不会内疚,从一开始我就认为我不可能内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不想做原来的自己。我会内疚,会心痛,会哭,会笑,心里某个地方好像不受控制围着她转。”楚柔眼中含泪,一声略带嘲讽的苦笑:“你是来通知还是来炫耀?你终于爱上别人了,而我,当初抛弃你的我,现在即将要被你抛弃吗?你要我怎么帮你?自觉收拾好包袱,悄悄离开白府,再也不出现在你和她面前?”白兰兰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中,自顾自摇摇头,低喃道:“我要……再想一想。”一边低喃,一边起身,白兰兰一步一步离开了楚柔的房间。看着他的背影楚柔只觉得心中那五年的爱意瞬间陈旧如锈迹斑斑的丑陋金属,心一颤,整个崩裂,化作齑粉消散在虚空,只留下翻江倒海的愤恨和嫉妒。他根本不是在对那个人内疚,明明是他对她的感情凋零到只剩下内疚,还要来狠狠刺她一刀。既然如此,那就利用这仅剩的一点内疚来弥补她吧!翌日早晨,一打开书房的门,白兰兰就看到坐在门外台阶上的苏小粽。她靠在柱子上,还没醒。看样子,她在这里守了一夜。后半夜天凉,也不知道披点什么。石阶这么硬,坐了一晚上不难受吗?白兰兰正打算去拿条薄毯,看到楚柔过来了,迟疑片刻,终于站着没动。看到苏小粽,楚柔也愣了一下,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上前将她摇醒,温柔笑道:“jiejie,你怎么睡在这?”苏小粽看看她,扭头看到白兰兰,马上起身跑到他跟前,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元气十足,大声道:“夫君,早啊!”昨夜的歇斯底里仿佛还在眼前,白兰兰一时踟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股放不下面子的大男人的架子。为什么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原谅他,然后再以最温暖的姿态不屈不挠地来到他身边呢?这显得他卑鄙而渺小。气氛有些尴尬,楚柔上前揽住白兰兰的胳膊,道:“子瞻,今天和赵老板约好的,我们还是尽快去米铺吧。”见白兰兰不回应自己,苏小粽追上去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道:“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都不会骗你!”白兰兰看她一眼,想说什么,话哽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楚柔不失时机在他身侧推一把,挽着他继续往前走,看上去像是白兰兰自己要走的样子。苏小粽再次追上去,还未开口,先垂眼害羞地笑一笑,然后睁大眼睛,道:“你是不好意思承认你太爱我了吧?”白兰兰一口气呛出来,无语状,心里却掠过一丝震动,仿佛被戳中了某个地方。“jiejie,我们来不及了,有事晚上回来再说。”楚柔生生打断两人之间刚刚缠绕而起的莫名情愫。“你们要去哪?”“去米铺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楚柔你也要一起去?”白兰兰不是说女眷没事别去米铺,没人接待的吗?楚柔微抬下巴,笑道:“是啊,我帮子瞻打理生意上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哦,有段日子了。不能经常陪着jiejie,jiejie不会生气吧?”“不会不会,正事比较重要。”苏小粽连忙摇头摆手,看他们携手同去,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和小香提到这件事,她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大少奶奶,现在小姨奶奶每天到米铺陪着大少爷,人家又有才干,我看大少爷越来越喜欢她咯。”是啊,虽说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可是旧情人之间最容易死灰复燃,如今这般朝夕相处,楚柔又能帮他出谋划策,时间长了,说不定……哎呀,苏小粽,你怎么能如此小人之心呢?念头刚起,就被苏小粽自己压下去。然而一个转身,又忍不住盘算起来。这次白兰兰是真的生她的气了,难免心里就会偏向别人。这个别人要真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楚柔。从前深爱的人再度出现,有几个人真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行!她得去看着他们。谈好合约内容,赵老板看到摆在沙发边上的留声机,随手将唱针拨下,悠扬的歌声在室内飘扬起来。“白少晚上安排的节目,赵某没时间去。原打算请楚小姐跳支舞,既然合作已成,不如就在这庆祝一下。”不等白兰兰拒绝,楚柔笑靥如花,大方应道:“很荣幸。”两人随音乐翩翩起舞。楚柔很快发现,这个赵老板并不规矩,总是趁着转身避开白兰兰的瞬间,在她身上揩油。然而她并不愤怒,这种事,当她还是刘太太的时候,就早已习以为常了。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对生意场上各色男人欲拒还迎、巧言令色,保全对方、刘天翼还有自己的面子,她被刘天翼训练得很熟练。然而她忘了,此刻在在身边看着她的人不是刘天翼,是白兰兰。白兰兰看到赵老板的手从楚柔腰间向上挪到腋下靠近月匈的位置,又迅速穿插到背后,若无其事地笑。赵老板在风月场上的德性,他早有耳闻,方才他就想拒绝他与楚柔跳舞的提议,被楚柔抢先同意,碍于面子,他也就不好说什么,只露出一抹警告意味的笑。只是没想到,这赵老板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全然不顾他的警示。他正要发作,却因楚柔的反应迟疑了。媚眼如丝,娇嗲浅笑,对赵老板的每一次轻薄都恰到好处地避让,既让对方占得一丝丝便宜,又护得自己周全。这一番交际花的做派,实在令他震惊不已!他忽然感觉到,眼前的楚柔和那个在心里住了五年的楚柔,似乎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