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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咖啡馆前,宁俐开过来也停下了。吴庆东停好车,对后面下车的宁俐笑道:“技术不错,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怎么都不回?”“我开车时基本不用手机,陌生铃声一律不接。”“够守规矩的,对了,你怎么发现有车跟踪?”他对宁俐的快速反应很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车被跟踪?”宁俐反问。吴庆东打量她的车,“你的车好认,国内第一批高四,当年这车在欧洲很火,国内刚有时我开过,好车。”“记性不错。”宁俐点点头。“准确说,你这车我只是眼熟,但当年我的确开过,自从认识你,我又上网确认了一下。”“你查我车?”宁俐马上警觉。“唉,要追求你,总要做到知己知彼么。”吴庆东连忙解释。宁俐思忖片刻,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不用这么费心,融资的事,她会尽量说服陈嫣。但是目前她对陈嫣的想法又实在没有把握,当下只有闭口不言。“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喝点什么?”吴庆东指指前方咖啡馆,提议道。宁俐刚要拒绝,吴庆东已赶在她前面,“我总算帮了你吧,这点面子不给?”宁俐沉吟了一下,“好吧。”两人走进咖啡馆,里面不算大,是卡座格局,人非常多,店家努力营造的清静氛围已被国人世俗的热闹所代替,宁俐却很喜欢这种热闹,身处其间,感到身心都很安稳。吴庆东显然不适应这种环境,只坐下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他后方卡座上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三四岁,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看到吴庆东和宁俐后很好奇,总从卡座背后探出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他俩,嘴里不停说着什么,间或发出几声怪叫,惹来四处目光。他的父母似无知无觉,并不加以管束。服务员走过来,吴庆东点了两杯清咖,刚要与宁俐说话,后面小男孩又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喊。吴庆东转身对孩子父亲说道:“您这孩子真活泼。”那位父亲笑道:“是,他很聪明也很淘气。”小男孩似乎得到鼓励,索性站在卡座上,扒着椅背,炫耀般对吴庆东晃晃手里的玩具,那是一台花花绿绿的玩具游戏机。吴庆东笑了,随口问:“好玩吗?小朋友,打到多少分了?”“不论分,论级,我已经打到三级了!”小男孩骄傲地大声回答。“那最高级是几级?”“九级,打到九级,这朵花会开。”小男孩兴奋地指指游戏机上的显示屏。“是吗,能给我玩一下吗?”吴庆东来了兴趣。小男孩有点不愿意,忸怩了一下,还是把游戏机递给吴庆东。吴庆东接过来摆弄几下,略一思索,飞快地按起cao作键,不一会儿就打到九级,那朵花真的开了,他把游戏机还给小男孩,眼底流露一丝得色。小男孩看着那游戏机,却扁扁嘴,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花开了,就回不去了!坏蛋!你赔我!”孩子父亲有点心疼,想要发火,看看面无表情的吴庆东,又忍住了,孩子母亲沉下脸,抱起孩子走向不远处的柜台。坐在吴庆东对面的宁俐一直没吭声,此刻她扫了吴庆东一眼,“挺大人和小孩儿较什么劲?”她离开座位,追过去向那位母亲致歉,并柔声哄劝那个小男孩。吴庆东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回头对那位父亲道:“哎,这里咖啡不错。”孩子父亲一直望着柜台那边,没反应过来,扭头疑惑地看他。“这里咖啡不错。”吴庆东微笑着举杯示意。孩子父亲只得勉强也扯个微笑,“是不错。”这时宁俐与那对母子回来了,小男孩已破涕为笑,正举着一块蛋糕吃得香甜,看到吴庆东,做个鬼脸,示威般咬了一大口。吴庆东逗他,“这么好吃?给我尝尝?”小男孩吸取教训,警惕地瞪他一眼,扭头把蛋糕举向一边,可爱的样子把周围人都逗笑了。一家三口终于吃完东西离开,咖啡馆里终于安静了一些。宁俐与吴庆东一时相对无言。“你挺好胜的。”宁俐主动开口。“你看上去强硬,其实心挺软的。”“毕竟是个小孩儿。”吴庆东笑笑,不置可否,“宁老板,我记得你上回说,咱俩相互不了解,那我就先说说自己。其实我这人很简单,国内读完大学,出国留学,毕业后回国进入家族企业,一直做到今天。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开会或者应酬。想一想,我的生活其实很枯燥,远没有宁老板的生活这么有意思。”“有意思?”宁俐觉得他这个形容才有意思,“你只是一时新鲜。”“每天能见形形□□的人,还当街飙车,的确够新鲜。”吴庆东笑道:“今天这样的情况多不多?”多不多?宁俐想了想,在古玩城,只要古军在,没人敢来惹事。当然,她对自身安全一向很小心。“宁老板,我很好奇,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是什么?”吴庆东见她不答,换了一个话题。宁俐回过神,随口答道:“有感觉就好。”“有感觉?这也太虚了,典型女人式回答。”“什么叫女人式?吴老板,你对女人的各种称谓,让我很不舒服。”宁俐直言。“那么能说得再具体一些吗?”宁俐又感受到他那种咄咄逼人,她顿了一下,不想和他计较,“有共同语言,有默契,互相了解。”“看来你的要求很高。对我来说,对女人根本不用了解那么深,相貌身材好,心善,不用太聪明,当然也别太傻,要我成家其实未尝不可。”吴庆东坦言。“是么,我也有点好奇了,在你眼里,婚姻的本质是什么?”“从男人角度说,主要是繁衍生息,解决生理问题,当然……”“你相当自信。”宁俐笑了。“女人总是不接受事实,相信我,每个男人心里都有豺狼虎豹,程度不同而已。”看出宁俐面色不虞,吴庆东连忙继续说:“当然这是低层次的,高层次的……从精神层面说,心灵上能够对话,这种可遇不可求。”“是吗。”宁俐反应平淡。“但是自从遇到宁老板,我以前的想法有了一点改变。”吴庆东看着宁俐,努力捕捉她游离的眼神。“我该感到荣幸?估计我无法和你心灵上对话,生理上更够呛。”宁俐直视他。吴庆东顿了一下,笑了,“……你相当不客气。”气氛有些尴尬,吴庆东的手机适时响起。在他接电话的功夫,宁俐招呼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