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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成振动,继续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手无意识地伸进裤兜,摸到那个小狮子,掏出来,“她为什么把你送给我?嗯?”他睁眼看着它。掌心中的小狮子瞪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吴庆东笑笑,又把它揣回去。……宁俐来到古玩城,只见商城外一片萧条景象,原本外墙上挂的巨型条幅与霓虹灯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巨大的“拆”字,很多商户都在外面支起路边摊。她去停车场停好车,急忙赶往店里,一路上看到很多店铺都已扫荡一空,地上零星散落着各种杂物与垃圾,几个搬运工正来来去去地搬东西。来到三楼自己店前,她一眼看到徐小允和常立新。两人见到她都是一愣,徐小允急忙迎出来,“宁姐,你终于回来了!”常立新看上去有些腼腆,他走过来对宁俐打了声招呼,与徐小允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先走了。等他走后,徐小允急忙问宁俐情况,宁俐简单说了一下,就催促她赶紧走,“我没事了。常立新在等你,让人等不太好。”她难得开起玩笑。徐小允有点不好意思,她收拾好东西,临走时怅然道:“宁姐,古玩城真的要拆了。”宁俐愣了一下,徐小允走后,她看了看店里,也是一片萧条景象,徐小允已经把一些物品收拾停当并打包,柜台里只零星摆了几样首饰,店里显得空荡荡。宁俐枯坐在椅上,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打电话给何瑞珍。何瑞珍听到是她,在电话里就哽咽了,“你啊,真不让人省心!下班我去找你。”等到何瑞珍来到古玩城,两个好朋友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等到两人冷静下来,宁俐把自己的事叙述一遍,期间何瑞珍一直啧啧称奇,听到后来,又替她感到高兴。等到宁俐讲完,何瑞珍舒了一口气,随后问:“那你和吴庆东怎么样了?”“……没怎么样。”“没怎么样?那你俩这样算怎么回事?互相逗闷子玩?而且人家大老远去找你,为你的事也算帮了忙,你就没点儿表示……”“你当初怎么和你老公开始的?”宁俐打断她。“就是……就是互相都有一点好感,然后慢慢了解,慢慢走到一起。”“我对他根本就没看清过,更别提了解。”“这话怎么说?”何瑞珍不明所以。“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话说的很多,可我总觉得与他之间象隔着什么,根本放松不下来,你会和一个你一无所知,爱变脸的人交往吗?而且,他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何瑞珍沉吟,“有句话怎么说的,因为不了解而在一起,因为了解而分开。你俩不是还没在一起嘛,哪儿会互相了解得那么透彻?而且这种级别的老板应酬多,在外逢场作戏也多,三十多岁有点感情经历也正常,不过是你和他接触,你的感觉最重要。”“我和他很多想法都不一样,而且……”宁俐想起今天吴庆东那些越矩举动,“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象他在攻克一个难关,攻克完了就要享受胜利果实。”何瑞珍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宁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就你这性子,男人真要畏首畏尾,你肯定看不上。”宁俐也笑了,脸颊有些发热。何瑞珍继续说:“宁俐,你的想法太形而上了,你太在意细节,想得太多。照你这想法,亚当和夏娃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那就没有人类了。男女之间,思想怎么可能完全同步,完全契合?可以这么说,男女之间很难步调一致,女人还在想花前月下,男人已经在想床上的事了。”宁俐没吭声,等着她的下文。“男人的思维真的很奇怪,就说干家务吧,我们家那位,算是很细心了,但是如果我不交待清楚,他永远只会干你说的那些,多一点儿都不带干的。两个人在一起,这种细节上的东西特别多,不能太细究,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不然得累死,而且,男人再爱你疼你,很多事,只能女人独自承受。”宁俐点头表示赞同,又想起来,“还有,他脾气很暴躁。”“又来了……是哦,他有可能是家暴男。”何瑞珍眨眨眼。宁俐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明白她在开玩笑。“宁俐,你还记得高中时,咱俩之间是谁先说的话吗?”宁俐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这茬。“是我,而且我试着跟你说了好几次,开始你都不怎么搭理人。”“是吗,我不记得了。”何瑞珍无奈地瞪她一眼,“宿舍里,你的床铺总是很整齐,东西也摆放很整齐,别人都不敢碰,好像一碰你就会生气,你好像有自己领地似的,别人不能越界。其他人都对你敬而远之,可我跟你熟悉后,感觉你本人根本没什么,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宁俐语气平淡,“是嘛,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宁俐,我记得,你以前说什么把自己圈在一个框框里,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把自己圈死在一个框框里,给自己设定了很多条条框框,你得先突破自己的框框,才能接纳别人,这第一步你得跨出去。”宁俐闻言,认真地看着何瑞珍。“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或者说,给自己一个机会,就当练手。”宁俐觉得她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又觉得行不通。她摇摇头。“想那么多干嘛,先问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何瑞珍急道。宁俐沉默片刻,“喜欢,但好像又没那么喜欢,现在这种程度刚刚好。”她心道,再进一步只会令人心生畏惧,“不过他有时候挺可爱,挺有意思的。”她嘴角不觉弯起一个微笑。何瑞珍看在眼里,“挺可爱?挺有意思?你啊,就是怪物!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应该和我感觉差不多吧,他觉得我很有趣。”“很有趣?这话说不通,就为了很有趣,大老远跑去找你?唉,真是搞不懂你俩,我看你俩都挺逗是真。”何瑞珍迟疑一下,“你是不是对他没信心啊?”“不,应该是对我自己没信心。”宁俐声音低下来。“宁俐,我得提醒你,男人的热乎劲儿能持续多久?你要是老这么晾着他,再热乎也被你晾凉了。”宁俐又一次沉默。“拜托,你俩又不是豆蔻年华,青春易逝啊亲!”宁俐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又聊了会儿别的,傍晚时分,许继平来接何瑞珍回家。两人向宁俐告别,宁俐见许继平身挎何瑞珍的小坤包,一手拎着一袋子蔬菜,一手牵着何瑞珍的手,温柔地,珍视地,呵护地,整个人和风细雨,再想想那个人,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