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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只坐了一会儿便又去城楼了。”去城楼?这几日天气不好,北燕大军蠢蠢欲动,他们似乎等不及了,随时都有可能攻城。刘宇这几日为了战事几乎没合眼,偏巧我这又染了风寒,他就在休息的时候来看我,给他涂添了许多烦忧。我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些水。芯蕊帮我擦了擦嘴角,见我要起身,便拿了件厚衣裳给我披上,忍不住说道:“姑娘,您现在身子不好,便不要再写了,身体要紧啊。”我忽而一笑道:“我哪有那么娇弱,我只是喉咙有些不爽快,我说话声音小点便是,之前吩咐你做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芯蕊将东西拿出来递给我道:“姑娘您看,这个就是按照您事先缝制的形状做的,这个里面是添加了薄荷的,姑娘您真是想了个巧妙的法子,这棉花蘸了薄荷汁再缝进去,戴在脸上既能挡风沙,又能提神儿,很清爽。外面风尘再大,也便不成问题了。”我点了点头,轻声说:“有效果便好,这三日连夜赶工,她们也辛苦了。”芯蕊面露喜色道:“殿下让土城的老弱妇孺先行撤离,但很多人都不想离开家乡,她们的亲人都在前线镇守,随时准备应对北燕大军的进攻,我的哥哥也是殿下身边护卫队的士兵,亲人都哪,我们就在哪。姑娘想让我们做的这个东西是要用在自己亲人身上的,她们做的越快,前线的将士便会越早用上,熬夜做点,也不算辛苦。如今做好的两万件口罩已经发给前线使用了。”我点点头,用手拉了拉披肩,道:“如此,便很好。”这几日我虽染了风寒,但好在脑袋倒是清醒,只喉咙有些不舒服,但奇怪的是,手臂上的伤口一直不见好转,反而有些严重,我想来,或许是被那恶狼咬的那口伤口太深,这个时代又没有狂犬育苗,许是感染了也未可知。但好在我没有狂犬症发作的病状,否则,那便麻烦了。如今只是伤口隐隐作痛,倒并不妨事。也拿得起毛笔,写得了字。在我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前,我曾在大学的时候复习过一段时间去考研,在图书馆待上一整天总有倦怠的时候,所以在复习之余,也拽了一本去读,权当做是放松一下。如今土城战事吃紧,我担心刘宇,便想要尽自己所能,把孙子兵法当中比较适合的战法默写出来,也算帮他一二。如今写了数天,终于快写完了。写到黄昏时分,外面呼啸的北风愈发变小,尘土也渐渐消散,我呼了一口气,放下笔,终于写完了,也不知这能否帮他一帮?过了黄昏,土城便有些冷了,我想穿上厚衣裳去见一见刘宇,却不想,此时听见外面有一点争吵的声音。我仔细一听,方才听出来要见我的人是韦林。韦林办事一向很稳妥,不会鲁莽行事,他今日要见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起身对着房门外说:“让他在庭院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须臾功夫,门外传来小丫鬟毕恭毕敬的声音,她道了一声“诺”。临睡前,我命伺候我的丫鬟替我准备一套男士的常服,因为打仗期间,穿一件男装确实行动方便许多。这小丫头办事很麻利,我要求准备的东西已经放在榻前的木架上。换了衣裳,我便简单把头发束起,用一根翠玉簪子固定住。又将刘皓临行前送与我的宝石匕首放到靴筒,如此收拾稳妥后,走出了房间。韦林站在庭院中央,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模样,听见房门响动,急忙侧头看我,许是我穿着男装着实怪异,他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又被收敛住了。他上前一步,并没有马上说,而是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丫鬟。我会意,转头命她去厨房为我准备些软糯的糕点,小丫头走后,我问韦林:“发生什么事儿了?”韦林神情一紧,将他这两日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从我们抵达土城之时,我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们一路跟踪我们到将军府之后便没了动静,将军府守卫森严,我猜想,他们一定会在府外继续监视着。没想到他们当中有人竟然敢扮作给厨房送菜的混进府内,机缘巧合下,我路过厨房时,瞧见了这个深藏不漏的人,他身手不凡,而且还用了易容术。”我一惊,道:“他混进府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大费周章地跟踪我们又想得到什么?”韦林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说:“这个是从细作手中截下的,属下找府里的大夫看过,这里面含了大量的赤芍。”我疑道:“赤芍?”韦林点点头解释道:“这赤芍有活血化瘀的药效,但外敷在伤患处,不利于伤口结痂,时间长了还会使伤口扩大,难以愈合。他们把纱布放进赤芍药汁中煮,然后晾干,便不易察觉。”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怪不得,这伤口一直不见好。韦林说:“这细作被我抓到后便自尽了,我从他身上搜到了这包东西,他或许还有同党,姑娘在府中一定要格外当心。属下会继续追查其他细作的下落。”我点点头,心想,看来,这土城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一些。傍晚时分,我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土城的日照时间很长,现在还是蔚蓝的天空,夕阳西下,忽有一种不知名的失落感。我轻轻碰了下左臂上的伤口,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想着,究竟是谁给我外敷的绷带里下了药?把绷带浸在药水中,然后再晾干,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可是那人既然想害我,为何不直接将我毒死,反而要用一种慢性的阻止我伤口愈合的药呢?究竟是谁?那个自尽的丫鬟又是谁派来的?跟踪我入将军府的人又是谁?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忽地,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腹中有些恶心,我强忍着闭上双眼。不多时,眩晕感便散了一分,我听见些细碎的脚步声,轻而缓。我睁开双眼,微微转头,便瞧见款款而来的刘宇殿下,他宛如星辰般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倦意,面上还是一如往昔的淡然,他见我醒了,便说:“土城的夜很凉,以后别在外面躺着了,你的病才好一点,别再反复染了风寒。”他的声音温润风雅,微微带着些许的低沉,我也不知想到什么,忽而笑了出来,说道:“葭伊不知,殿下果真如三殿下所说。”刘宇嘴角一勾,那似个笑,他将自己的配件卸下,走到我跟前,问:“他是如何说的?”我也不卖关子,想了想,说:“在我临行土城前,三殿下便说,本王那二哥,是个大军压境也面不改色的主。”刘宇轻触了下额头,道:“这个老三,说话还是这样的口无遮拦。”语气中尽是些无奈,他看着我又说:“葭伊,你命人做的口罩极好,土城风尘很大,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