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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惊了林中的鸟儿,骤然起飞的声音让我更加疑虑。就在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我转头一看,发现竟是北燕国主拓跋浚jiejie的孩子,拓跋睿。那个五岁左右的孩子面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狠绝和沉静,一双本该清澈干净的眸子里参杂着疑虑和试探。他穿着一身狩猎常服,左手拿着弓,右手攥着一支白羽毛箭,身上还背着一个小箭筒,里面还有五支箭。拓跋睿向后退了一小步,飞快的把箭搭在弓弦上,问:“回答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怕他一时手抖,射-出那支箭来,于是连忙举起双手,答道:“嫩竹草!我只是来这儿采嫩竹草的,我不是坏人,身上也没有武器,你不用剑拔弩张的,快把箭收回来。”他看了一眼我手中那把草,确认我身上没有武器后才收起手中的箭,放下弓,说:“喂,你刚才有没有见到几个与我打扮相似的人经过?”我摇摇头答道:“没有,现在这里只有我自己。”拓跋睿一听,眼睛瞪个溜圆,又将弓箭对准我,呵斥道:“放肆,竟然敢骗我?”我又把手举起来,说:“别别,我哪敢骗您啊,现在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拓跋睿嘴角一勾,那似乎是一个冷笑,他问:“你来这山上采这个什么草,为何身边连个篮子都没有?还说不是在骗我!”我苦笑一下,跟他解释道:“小公子,我的确是来采嫩竹草的,只不过是和我的一个朋友一起来的,竹篮子在她那里,我们刚才走散了,我也正找她呢!”拓跋睿想了一想才放下弓箭。心中似思虑了一番,然后指着我说:“喂!你,过来背我!”我翻了个白眼,这天生的霸气到底是家族遗传啊,他这架势倒和北燕王一个模样,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出一番霸气。拓跋睿见我不动,又说:“喂!叫你呢,过来背我!”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娃娃,你才这么大点,怎么这么会指使人啊!再说了,你我萍水相逢,你既然让我背你,自然是在求我,怎么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一点礼貌都不讲。”拓跋睿低着头,须臾过后,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刚才从马上摔下来,脚可能扭伤了,走不动,你可以背我走一下吗?等找到同伴,自然会好好谢谢你。”这一次说话,他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大声,也没有威胁,声音也软软糯糯的。拓跋睿毕竟是孩子,脸上还有些婴儿肥,鼓鼓的煞是可爱,现在又放下姿态来说话,我瞬间抵挡不住对矮矮肥肥的小孩子的喜爱,完全忘记他的身份,我蹲下来伸出双手捏了捏他肥肥的小脸蛋,细致滑嫩,触感非常好。他似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捏,完全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眼睛里全是惊讶。这个模样更惹得人怜爱,于是我又碰了碰他肥嫩的脸蛋说:“你真的好可爱啊。”说完,我又抱了他一下。他一把捂着自己的脸,指着我说:“放肆,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因为他年纪小,我一下子就可以抱起他,说:“行了行了,不就是捏了一下嘛,你如果不这么可爱,我也不会捏你的脸蛋啊,要我说啊,这完全就是怪你,都怪你长的太可爱了。”拓跋睿依旧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我见他如此,笑了笑说:“看见你啊,我还真想生个孩子了!”拓跋睿脸上又出现许多惊讶,他指责我说:“不知羞耻,女人也能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毫不在意,又朝他笑笑说:“这哪是不知羞耻,这是最神圣不过的,生孩子是要见证一个生命的成长,多伟大!”拓跋睿闷声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和那些女人一样,要给我做娘,要嫁给我爹!”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连忙扶了一棵树靠着,才说:“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一直都怀疑,你这小孩子才多大点,竟然说话这么成熟,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啊!”拓跋睿嘴角一勾,又冷笑一下,眼睛里全是鄙夷,道:“我从三岁开始就识字念书了,骑马射箭更是不在话下,不像你们这儿的,五岁还很弱。”我撇撇嘴说:“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啊,小孩子就应该是弱的,是活泼可爱的,不应该是你这样的模样,你说你从三岁开始就识字念书,学骑马学射箭,那你还哪有时间和父亲母亲在一处,承欢膝下啊?”拓跋睿迟疑了一下说:“我只有更强一些,父亲才会多关注我。”我心想,这拓跋睿虽然身份显贵,但小小年纪就被训练的毫无童真,真是也挺可怜的。于是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你也不必那么要强,有些时候适当的示弱,没准儿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拓跋睿迟疑道:“真的么?”我点点头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会错的,相信我!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了?”拓跋睿说:“七岁。”我的天啊,这拓跋睿如果放在现代,完全就是个神童啊!我七岁的时候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呢,他都会骑马射箭了!后来,我胳膊酸痛,就背着拓跋睿继续走,走了好一会儿,天更加的黑了,也没见着他的同伴,更没遇到灵儿。就在我刚要放下拓跋睿准备歇息一会儿的时候,林子不远处却有了异动。☆、刺客在如此静谧的夜里,不远处悉悉簌簌的声音便格外明显,我仅忙躲在身后的矮木丛里,压低了嗓音跟拓跋睿说:“别动,也别说话,有人来了。”不多时,从远处窜来一个身手矫健的身影,看身形好像是个女人,她带着一个诡异的罗刹鬼面具,手里提着一把刀,面具背后那双犀利的眸子在认真搜寻这里,一处也不放过。突然一个飞身冲出去,便消失了踪影。等她走后,我发现自己的手心都出了汗,我问拓跋睿:“你今儿个出来到底有没有人跟着啊?这座山虽然很大,但并不险峻,你的人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的去找你,可是从我遇到你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你的随从怎么还没到?”拓跋睿一双小手紧紧攥着拳头,他一张小脸此刻惨白一片,说:“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曾遇到过一次刺杀事件,我的侍从让我骑马先走,他们断后,我的脚也是在逃跑中摔伤的。”我心想,这拓跋睿虽然是北燕王家姐的孩子,但毕竟也是北燕王室之后,在东齐境内被杀,后果不堪设想啊!今日这情形的确棘手,于是蹙眉说道:“我对这山上的地形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条路可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