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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道这儿,她似想起来什么,抬眼看了看我,说:“也没什么,既然殿下不想让你知道,你记不得了也好。”她说完,就拿起了筷子,看着桌上的一碟小菜问身旁伺候的婢女:“这是什么菜式?夹一点给我。”我凝神想了想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故意说给我听的那句话,应该就是“殿下不想让你知道”,她口中的殿下,应该是刘宇吧!此时,舞者已经退下,丝竹管弦之乐还在继续,似一股清流倾泻而出,轻柔而和煦。定北侯世子朗声笑道:“咱们今儿个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此处果然是避暑胜地,今年有幸来到此处,景明与舍妹烟岚还要谢过三殿下。”刘皓闻言,面色一紧,回道:“你们来此,与本王何干?要谢,也是好好谢过琼然公主。”定北侯世子林景明摇摇头说:“三殿下定然知道这其中的奥妙,都快是一家人了,还拘谨些什么!”刘皓仰头喝了一盏酒,道:“林景明,现在谈这个总是不好吧!”林景明举起酒盏陪着喝了一杯,说:“殿下,咱们今日可要不醉不归,这次你可是逃不掉了。”刘皓豪气道:“喝就喝!本王还会怕了你!”他转头看着刘溯说:“王兄,上次这个林景明把你灌了你那么多,今儿个我就替你报仇!”刘溯冷然一笑,道:“好!本王今日定要一雪前耻!”林景明说:“好啊!你们两个人尽管来,我向来喝酒就没输过,咱们今儿个就不醉不归!”说着便站起来,吩咐下人抬个大桌子来,再多取几坛子酒,说:“咱们在一处喝酒岂不痛快!”刘皓也站起来说:“对,舍了这酒盏,换大杯来!”小厮很快就摆好了一桌,又取了十坛子酒来,刘溯、刘皓与林景明很快便喝起酒来,一时间这水榭便热闹非常。我仍坐在原处,看了一眼在座位上娴静非常的林烟岚,她此时姣好的面上正挂着浅笑,静静地看着他们饮酒的方向,恬淡的眸子里映着欢喜。李霓裳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说:“meimei不知道她吧?这是定北侯府的小姐林烟岚,是临淄城里有名的才女,听说,陛下要将她赐予三殿下为王妃。”我恍然大悟,回想起方才刘皓略微尴尬的表情,一时间灵台一下子清明了。原来他一天一封飞鸽传书到土城催我回来,说是要被逼婚,竟是真的!这个侯府小姐跟刘皓很相配嘛!李霓裳又说:“meimei,我看你平时跟三殿下走的很近,听到他即将大婚,会不会很难受?”我一听,奇怪的看着她道:“jiejie,三殿下说起来也是你我的表哥,他与我走的近,也只是兄妹之情,你为何会这样想?”李霓裳笑笑说:“meimei误会了,我只是听说三殿下不想大婚,还跟陛下吵了起来,我以为......”我亦笑笑说:“竟然有这样的事儿?”李霓裳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说:“meimei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以meimei的身份,想要嫁给三殿下,那是绝无可能。”我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淡笑着说:“jiejie过于忧心了。”此刻,琼然公主身边的宫女走过来对我说:“葭伊小姐,公主有请。”我抬起头来看向刘清的方向,她雍容的面上挂着浅笑,对我微微颔首。走到刘清身旁行了礼,刘清雅润的声音便响起:“免礼吧,葭伊不必拘礼,来,坐到本宫身边来。”我说了一个“诺”后,走到刘清身侧,坐下了。不一会儿,她略微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想把她抓起来揍一顿!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刘清是一个骨子里极其豪爽的女子,脱去公主的面具,她绝对可以恣意畅快的生活。我摇摇头说:“不必担心,她没说什么紧要的。我只是喝了些酒,胃有些不舒服。”刘清说:“我让丫头熬点燕窝粥给你吧,吃些温润滋补的,你别再饮酒了,先吃块桂花糕吧。”我点点头说:“多谢公主。”我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在嘴边,眸光一转,便瞧见刘皓往这边看的目光,四目相对那一瞬,他咧嘴一笑,俊朗的面上透着丝丝欢喜。我连忙调转了目光,正看见李霓裳似笑非笑的样子,她不知在何时与林烟岚坐在了一起,林烟岚此时也正在朝我看来,原本娴雅的样子里夹杂了一点冷意。刘清倾身低语道:“我总觉得那个风sao怪在搞什么鬼,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我笑着看着她说:“我的好公主,快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费神了,来,尝尝这个。”酒过三巡,那三个拼酒的也有些醉了,林景明倒还好,刘溯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刘皓依旧站着,眼神却已经有些迷离了。刘清见天色已晚,便跟林景明说:“世子,今日也尽兴了,就先到这儿吧。”林景明恭敬道:“琼然公主既已开口,那今日就先散了,改日再聚。”回到海棠院后我还不想马上睡去,脱下华服,退去发簪,棠儿已经备好了热水,正在往里面撒花瓣,见我走过来,便侍候我进了浴桶。温热的水包裹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棠儿在帮我按肩,见我觉得舒服,便说:“小姐,棠儿的手劲儿很大,您是第一个需要再用些力的。”我笑笑说:“最近也不知怎么,右肩总有些酸痛。”棠儿说:“小姐,那样的话棠儿就好好给您按按,按完好好睡一下,会舒缓很多。”小丫头的手法很不错,力度到位,酸痛感在逐渐舒缓,在捏到左边的手臂时,棠儿的手一顿。我感觉到了她呼吸的变化,开口轻声说:“吓到你了吧?平时我也不敢看自己的手臂上的疤痕,你第一次见,一定觉得很吓人吧?”棠儿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给我按摩,说:“棠儿方才停下来并不是被吓到,而是在看您手臂上的疤痕的走向。”我随意笑笑说:“疤痕的走向?你这说法还真新奇。这个疤已经比开始的时候淡很多了,那时涂了去疤痕的药膏,起先也见效,后来就没用了,留下这条,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去理它了。”棠儿轻轻摸了摸那条疤痕,问:“小姐尊贵如此,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疤痕呢?”我轻描淡写道:“是被狼咬的,当时骨头都有点露出来了。”棠儿惊了一下,隔了一会儿说:“小姐如果想要彻底清除这疤痕怕是不能了,但棠儿有办法给它遮盖住。”我低头撇了撇左臂的那条疤痕,问:“你有办法?”棠儿指着它说:“小姐你看,这条疤痕这么看起来像不像梅花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