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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法,在两船尚有一定距离时,便察觉到了觉哥在黑胡子的船上。“不仅如此……‘那两个家伙’也在。”大师心中又道,“不行……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接触,我得在他们发现我之前离开。”他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跑路的决定,并不动声色地开口道:“疯眼,我要去船舱里拿点东西,这里……由你全权处置。”搁下这句话,他便欲转身走人。“诶?这……”疯眼见状,赶紧上前追问道,“大师,这眼看着就要开打了,您这是……”“嗯?”大师根本没打算跟疯眼做任何解释,他只是用不悦的语气,吐了个音节出来。仅仅是这一举动,就把疯眼吓得后退了一步。“抱……抱歉,是我多嘴了,大师您请……”疯眼急忙低下了头,又连退了几步,“这里……我会处理好的。”大师没有再跟他说什么,默然地离开了。直到其身影进入了甲板下的船舱、脱离了疯眼的视线,后者才长出了一口气。“切……这混蛋,又不知在搞什么幺蛾子。”就算对方已经走远了,疯眼也不敢大声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小声嘀咕着。从疯眼这反应不难看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那位“大师”会临阵脱逃。在疯眼的认知中,方才这位“大师”的实力远在黑胡子之上,这也是他这次“进攻”的最大信心和依靠。疯眼坚信,本来就只比黑胡子“差一点点”的自己,只要有了这个比黑胡子还要强的存在帮忙,妥妥儿地可以将海贼王……哦不……海盗王的名头给夺过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疯眼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一分钟前,他已经成为了一场“变局”中的牺牲品。第1204章海盗归来(八)一分钟过去,两船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二十米,眼瞅着就要撞上了。但是,黑胡子却始终没有下令开炮……而疯眼那边……虽然摸不清黑胡子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些许疑虑就改变原定计划的船长,所以……他还是按照原本的设想,在冲撞之前的时刻发动了一轮炮击。轰轰轰……伴随着一阵震耳的轰鸣,十六发炮弹分别从褐藻号那十六门船首炮的炮管里飞了出来,并无一例外地轰在了安娜女王复仇号的船身上。然而,这轮弹无虚发的炮击,却是毫无作用。那些炮弹打在女王复仇号的船体外壳上……竟连一丝裂痕都留不下,仅仅是给船上的海盗们造成了一点点震荡感而已。“切……就连褐藻号的炮都不行吗……”见此情景,疯眼啐了一声,念道,“那船果然是怪物……”对于这一结果,他虽有不甘,但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疯眼已不是第一次站在安娜女王复仇号的敌舰甲板上了。事实上,他可能是混沌之海上被黑胡子海贼团打败后生还次数最多的海盗…………很多年以前,当疯眼还在当船童时,他所在的那艘军舰就被黑胡子海贼团突袭过。那次,他们船上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疯眼躲在了厨房的排烟管道里,才逃过一劫。过了一些年,疯眼混成了某知名海贼团的水手长。但他运气不好,某日,他所在的海贼团被黑胡子击败、并遭到了吞并。那一回,疯眼被活捉了,但他在船长被杀的情况下仍旧拒不投降。黑胡子见他很有骨气,便决定给他一次“机会”。至于那“机会”的具体内容,就是——在疯眼的身上留下十几个浅浅的刀伤,然后将其扔进一片鲨鱼群集的海域。结果,疯眼还真就没死……他从鲨鱼群的攻击中活了下来,并回到了附近的岛屿,以那位死去的船长之名召集了一批旧部,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船长”的交椅。就这样,又过了很多年,疯眼自己终于也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海贼,走上了他海盗生涯的第一个巅峰期。但……或许是命运使然,结束他那“巅峰期”的,还是黑胡子。即使那时的“疯眼海贼团”兵强马壮、风头正劲,但终究不敌那恐怖的海上霸者。在一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海上厮杀后,疯眼输得一败涂地……整个海贼团里,除了他以外的所有船员无一幸存。最后,疯眼抱着带走一个是一个的心态,点燃了自己船上的火药库。可没想到……他居然又没死。此后半年的时间,从那场爆炸中奇迹般生还的疯眼一直躺在病榻上养伤。直到某一天的早晨,黑胡子的“死讯”,忽然传遍了整个混沌之海。当时没有人想到,这条消息背后的“意义”有多重大,而当人们回过神来时,“四柱神”的时代已然来临了。……砰——叱啦叱啦……碰撞,发生了。两艘海盗船的船首猛然一触、便立即各自偏向一方,两船的船舷互相摩擦,发出了阵阵令人抓狂的蹭响。“小崽子们!以疯眼的名义!”“以黑胡子海贼团之名!”两边的船长几乎在同时喊了一声。两艘船上的凶神恶煞们也都在第一时间响应了己方船长的号召,他们每个人都拔出了身上的武器、怒视着敌船上的敌人们,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杀!”“给我杀!”一秒后,黑胡子和疯眼异口同声地下达了开战的指令。那一瞬,杀声震天,杀意炸裂。渐渐相衔的船身之间,高低略异的甲板之上,上百名久经杀阵、刀口舔血的凶徒……展开了生死之战。绳索、人影……飞掠而起。刀剑、枪炮……金铁齐鸣。诚然……和“陆上战争”相比,“船”这个战场实在太小了,一场战斗下来,双方的参战人数也极为有限。但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明白……这里,才是真正的修罗之地。这是一片无处可逃、寸步难退的战场。这是一群无惧生死、近似癫狂的战士。海盗间的厮杀……是混乱的,他们没有整齐的队形、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禁用的手段、甚至没有基本的怜悯。但……这混乱之中,却又隐含着一份精巧、一份华丽。那每一轮、每一招……人与人之间的交锋,都宛若一段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舞蹈。其中的每一个舞步,都无法捉摸、且永不重复……当这些舞步汇聚在一起,便成了一场无与伦比的表演——演绎着一篇由鲜血和力量汇成的、属于海上男儿的诗歌。……“我说……”斯诺手持西洋剑,一边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