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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缰绳,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凤美玉跟前,问了她一个问题。“我……”凤美玉被问话时,也是愣了一下,毕竟眼前的林颜看起来比她要年轻得多,一开口便用长辈的口吻称她一声“小姑娘”,让她有点意外,“……自己从秘笈上学的。”“原来如此……”林颜微微点头,“我要没猜错……你应该是在毫无武功底子的情况下,凭自己的揣测,同时去练了好几门中下乘的内家心法……结果就把经脉气血都练得乱七八糟,搞坏了身子。”“你……”听到这儿,凤美玉神色陡变,因为对方所说完全正确,“……前辈!”下一秒,凤美玉便改变了对林颜的称呼,“莫非前辈有治好我的法子?”“有啊。”林颜说出这两个字时,凤美玉的脸上露出了难掩的惊喜之色。她刚想再开口求对方帮忙,不料,林颜的右手已然化掌一攫,摁在了她的天灵盖上。曾经还是“阎王”时,林颜的武功便已至天人之境,如今她再度出手,用的已是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手段。眼下,她那一掌来得很慢、很轻,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但偏偏是这样的一掌,却让周遭的所有人产生了“换成我也绝对躲不开这招”的想法。“呃——啊——”数秒后,凤美玉猛然露出痛苦之色,并惨叫出声。在林颜的掌力下,凤美玉毫无抵抗之力地跪倒在地,紧接着,其全身的毛孔都开始渗出油腻的血污……那些污物多得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活像是一团团被挤出身体的泥浆,黏糊糊地从凤美玉的衣物中涌了出来。封不觉此前用阳电子炮轰出的凹痕,此时恰好成了容纳这污物的“沟渠”。又过了片刻,林颜大气儿都不喘地停止了施为,收掌而立:“这就是你要的‘法子’了……”对她来说,这种举手之劳,没必要解释太多,直接做就是,“你的经络和气血我都已理清,从今以后只要你别再按照那种自行领悟的奇怪方法运功,就不会有事。”她说这话时,全身血污的凤美玉正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此刻,凤美玉的样子已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从那病态般肥胖的白梅教主,变回了当年那风姿绰约、容貌美艳的凤儿。“前辈!”恢复了原本样貌的凤儿激动地望着林颜,“前辈的大恩大德……凤儿没齿难忘!”她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只要前辈一句话,就算是当牛做马……”“我有马。”林颜还是用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打断了凤儿,“你那身子骨,也当不了牛马,还是好好做人吧。”凤儿不知还能说些什么,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眶中淌落。她用手抓着自己身上那已经脏粘不堪、且明显过于宽大的衣物,缓缓站了起来。虽然那衣服裹在身上的感觉颇为难受,但这会儿她要是不这么抓着,那衣裳基本就会和床单似的整件滑落下来了。“喂!女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待凤儿站起时,贺阳信次又一次开口,冲着林颜道,“你给我听着……自今日起……”“封寮主,多年未见,你倒是变得不多。”结果,林颜又一次无视了贺阳,接着往前走去,并冲着前方的觉哥道,“不过……你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此时,在觉哥的要求下,程勇已经把他给放下了;原本躲在暗处的王穷、程威和贺阳景子,也已来到了觉哥的附近。“呵呵……还好吧。”封不觉笑道,“既然你已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麻烦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林颜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你说呢?”封不觉笑意犹在,反问了一句。短暂的沉默后,林颜也笑了。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嫣然如梦,仿佛连世上最冷酷的心都能为之融化。林颜,已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她也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是在何年何月。这些年来,她虽然舍去了“阎王”的身份,但终究是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没有了目标和负担的她,是自由的,却也是孤独的。这世上已无人还认识她,而她也不想去结识那些还在红尘中打滚的痴愚之人。和人比起来,她更喜欢跟这个世界、跟这片天地打交道……所以,她每年都会去很多地方,看不同的风景。她会在冬日去雪山寻梅,在初春到关外踏青,在盛夏去海外周游,在残秋到葬心谷赏樱……同样是以武入道,林颜如今的修为早已超越了当年的曹钦;除了一头白发外,连岁月都无法在她的身上再留下什么痕迹。这个时候的林颜,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更像是“仙”。尘世间的烦恼,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一百岁以后……她也不再去计算自己的年龄了。对这样一个人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物是能让她能有所触动的呢?无疑……也只有“故人”了。莫说封不觉是对林颜有“再造之恩”的恩人,就算他是个仇人,林颜也会救他的……当时间抹去了你记忆中所有的人,并不断改变着世间所有的物,你才会发现回忆究竟是多么珍贵的一份财富。这种微妙的感情,也只有那些活得非常久的人才能体会到。“混蛋!我在跟你说话呢!”就在林颜露出笑容的同时,终于,另一边的贺阳信次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在自称“剑神”后遭到轻视也就算了,之后又连续两次被对方无视,这是贺阳信次从未经历过的奇耻大辱。他也不管林颜和觉哥的对话了,抄起钝剑便从后方杀上,一记纵劈直取林颜的头顶。“真是烦人……”而林颜,只是略显不耐烦地念叨了一声,继而回身抬手,用一个在旁人看来不紧不慢的动作,以左手的三根手指,轻松地捏住了那斩向自己的钝剑剑锋。当剑锋被她那漫不经心的动作止住时,贺阳信次的脸都抽搐了……不信邪的他再度发力,想把钝剑压下去,可任他用上十二分的力量,被林颜捏住的剑刃都纹丝不动。“从别人背后偷袭,也是‘剑神’所为吗?”林颜看向贺阳信次时,其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副嫌弃的神情。“能凭手中之剑,败尽天下英雄,这样的我……当然就是剑神!”贺阳信次并不退缩,他自有他的一套理论,“只有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中原人,才会纠结于什么‘背后偷袭、胜之不武’之类的谬论……照你们的意思,对决双方使用的兵器若有优劣差异,也是胜之不武吗?两人的年纪不同、习武的年份不同……也算是不公平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林颜闻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