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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在山东那边,听说是耕读传家,因此并没有什么家生子的。所以,才要在外面买人用的。”尤老娘又问道:“这位白大人的夫人如何,你可见过了?”说起这个,袁婆子顿时来了兴致,开口道:“怎的没见?昨日才刚刚去了一趟白府,见过了白侍郎的夫人。哦哟,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斯斯文文,和颜悦色的,很是不凡呢!”“大户人家的女儿?老家亦是山东那边的么?耕读人家的女儿?”“非也,韩夫人家是东南沿海那边的,白侍郎在任上跟她成的亲。”“家世如何,可配得上白大人?”眼神怪异的瞅了兴致高昂的尤老娘一眼,袁婆子道:“你问得如此详细作甚?”尤老娘这才察觉自己问得太多了些,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随意问问罢了,你若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嗨,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袁婆子不疑有他,回答道:“听说,这位韩夫人家中原也是做大官的。可惜到了她这一代,便败落下来了。只因祖上与白大人家有旧,这才觅得了这门金龟婿。时也运也,我等羡慕不得。”尤老娘听了,不由得点点头,兴致败落了下来。只听袁婆子又说道:“不过呢,福气这种事,太满了也不好。就说这位韩夫人吧,嫁给白大人已是十年有余。可是,膝下并无儿女。白大人的三个女儿,皆是妾室所出。”听闻此话,尤老娘顿时又提起了兴趣来,问道:“三个女儿?就没有儿子么?”“只有一子,亦是通房丫鬟所出,那丫鬟福薄,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去了。”尤老娘闻言笑了,道:“其中就没有阴私么?就那么巧,生下女儿的好好活着,偏偏生下儿子的就去了?”闻言,袁婆子脸上也露出会意的笑容:“谁知道呢?留子去母,本是她们那些人惯用的手段。”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挑人了。厨娘没得选,只有一个。尤老娘不耐烦等下去,看着人还算干净利落,便将那姓冯的婆子买了下来。小丫头就让尤二姐自己选。她略略看了一回,指了指其中一个苹果脸的,脸上犹带泪痕的小丫头说道:“就是她吧,看着哭得怪可怜的。”当下尤二姐便付给袁婆子十两银子,买下了厨娘和丫头,带着二人朝着家中走去。小丫头怯生生的,低着脑袋跟在尤二姐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回到家中,冯婆子立即便到厨下cao劳去了。尤二姐将那小丫头叫到跟前,问道:“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小丫头声如蚊呐的回答道:“我、我叫二丫,今年九岁了。”尤二姐笑了,道:“二丫?莫非你还有个jiejie,叫做大丫?”二丫抬起头来,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姑娘怎么知道?我的jiejie正是名叫大丫呢!”尤二姐笑而不答,问得二丫是因为家中哥哥要娶亲,父母才将她卖掉的,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而后又道:“二丫这个名字却是不好,太过随意了。你既跟了我,我便给你重新取个名字,你可愿意么?”第72章韩夫人上门二丫闻言,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愿意的。”村子里叫做二丫的小姑娘就有好几个,这个名字,她自己也不喜欢。再说,她也明白。如今自己就是眼前这位尤姑娘的人了。主人要替自己取名,哪里有自己不乐意的道理?尤二姐抬起眼,看见花圃里面鲜花开得正好,于是便笑道:“就叫做花开,如何?”“花开……”二丫眨了眨眼,觉得这个名字怪有意思的,听起来就有种喜气洋洋的感觉,于是忍不住笑了:“多谢姑娘,我,不,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花开看起来有些怯懦,其实,脑子还是挺聪明的。一般该做的事情,稍稍教一教,就会了。这一点令尤二姐感到十分满意,毕竟买她来不是仅仅用来做慈善的。人生在世,过得好与不好,还得看自己。脑子聪明的人,总是容易过得比较好一些。在尤二姐教导花开各种事务的时候,另一边她不知道的地方,却发生了一件与她息息相关的事。户部新任的白侍郎府邸,就在新贵云集的东大街。左邻右舍,非富则贵。一水儿都是高大的白粉墙,碧色瓦片,红漆大门。看起来,分外有气势。袁婆子来到白府门外下了马车,屏气凝声,小心翼翼的走到角门边,向门子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在她身后的马车里面,走下来六七个身穿布衣的小丫头。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打量着四周高大的粉墙。听到声音,袁婆子转过身来狠狠瞅了她们一眼,小丫头子们方才闭上了嘴,安静下来。不多时,得到允许的袁婆子便带着小丫头们进了白府的角门。一路经过重重回廊,来到了白府的小花厅。进得门来,看到上方端坐着的韩夫人,袁婆子遥遥的便福下/身去,满脸堆笑的问好。韩夫人微微笑了笑,说道:“不必多礼了,人都带来了么?”袁婆子忙回答道:“都带来了,夫人可要过一过眼?”韩夫人摆摆手道:“不必了,前些日子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说完看向站在身旁的长相富态的一名婆子,道:“你带那些小丫头们下去,教一教她们基本的规矩。”那名婆子答应着,施礼过后便退出去了。这边韩夫人却轻叹一声,抬起手来撑住了额头。她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皮肤细白,五官平淡,但气质很好。一见即知,受过良好的教养,正是官宦富贵人家做主母的好人选。此时她眼中微带轻愁,像是在为什么事烦心的样子。袁婆子见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心事?”韩夫人撩起眼皮看向她,说道:“还不是为了我们老爷的事烦心。人都说做大家子主母极好,岂止其中各种烦忧,不足为外人道也。”袁婆子闻言只得陪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不说话,那边韩夫人却继续说了下去:“说起此事,或许你可以帮上忙,也未可知。”袁婆子一脸的诚惶诚恐,道:“不知是什么事,若能替夫人出上几分力,那可真是我老婆子的福气了。”韩夫人笑了笑,示意袁婆子坐下。袁婆子再次屈膝施礼,斜签着半个身子坐了下来。只听韩夫人开口说道:“我们老爷的脾性,想必你也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