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欢你亲口说
(一)……喜欢你亲口说
伏暑七月,炎蒸如釜。 神侯府各院架了水激扇车——盛崖余改造过的水激扇车,主屋侧屋廊檐镇日放下竹帘,冰窖里去冬的存冰也供应稳定。 奈何那几位惯常尘火来去、寺衙街陌里跑得脚不沾地, 不少纳凉的准备都成了摆设。东京人烟嚣躁,驴马橐橐,风云翻覆,也算不得静心消暑的佳处。 入了伏,你便提不起胃口。无情不在家时,更糊弄着吃午餐夕食,快抱着漉梨浆、绿豆酥山过日子了。中伏休假将至,无情多告了几天事假,你们一同去瑞鹤园散散。 一路舟车,虽烦琐,因着身侧的人,也让彼此兴致盎然。瑞鹤园在山丘高处,林密花深,临近又有清溪平湖,十里芦荡。 刚入了地界,你就掀起厢车帘子,冲绵延的矮峰薄霭长声欢呼。马背上那俩小的,看了你的疯劲,也跃跃欲试,又转看他们公子,眨巴两双亮晶晶的大眼。无情卷着书册,抵了抵额角,颔首笑应了。于是山谷里回荡一大两小、此起彼伏的呓语笑闹。 ———— ———— 大半年不见许师叔,自然是备足节礼,奉上世叔的信、追命新调的酒、铁手寻来的善本。许师叔给无情与你诊脉查问,确认康健无虞后,又由方恨少随着,与你们好生吱吱喳喳了两日,而后拿起无情新拟的机关草图,闭门研索去了。 客院还是那间客院。只那两尾金鱼,都挪到亭中莲池,多了三四条金红锦鲤相伴。你和银剑逗着鱼儿,一抬头,瞥见无情坐在当初的位置。凭着轩窗,他入神地看你们。枇杷叶投下片片窄长的茵影,晃在雕栏,晃在他鼻梁。 眼神交汇,逗弄心思乍起。哗啦一扬,水珠子直奔玉面。千手不能防的大捕头,完全不设防,只微微一怔,浅笑着生受了。珠儿清清亮亮,洒落他眉峰,倏乎儿没入襟领。 ———— ———— 向阳的菜畦边拓了一小片沙地。大叶子撑开青油油的裂羽,毛绒绒的茎叶满地儿爬。你瞅着那些或圆或扁、翠皮黑纹、直径最大也不过六寸的瓜球,兴奋得扑通扑通, 招来乖乖一问,才知晓是小石头从漠北捎回的种子。 这不就是西瓜嘛!东京城里浮瓜沉李,不是甜瓜、木瓜,就是香橼、黄瓜。西瓜尚未遍及中原大地。 如珍若宝地捧了最大一个,你象征性地敲了敲,再绞断藤蔓。其实完全不在乎保不皮厚籽大,能尝点西瓜味儿都足够了了夏日的执念。你把瓜放到庭院水车下,对得板正,任龙骨引过来的山泉冲。知秋榻被推到旁边树荫下,你躺上去,翘了小腿,美滋滋地等。 孩子们到村里去了,管上些刘伯丢的鹅蛋、王婶少的杏。无情?不是随着去了,就是被方恨少缠着再下一局吧。树影婆娑,竹叶和枇杷晃沙沙。万寿菊开得正盛,等闲没蚊子敢来折腾,午后的知了,叫得嘹亮又舒缓,“咔咔咔,吱——”。不眯上一眯,都对不住这份慵懒与静谧…… 也不知多久,颈侧和膝弯一重,你就醒了。未睁眼,熟悉的疏淡梅息绕在你上方。刚翘了嘴角,面颊就被轻轻一拧。 “这么贪凉,也不盖个毯子。” 大手在抽离,你瞬间睁开眼,夹了膝弯,按住他左掌,“又干嘛去?” “哪也不去。还是,回屋里歇息吧。” 眉梢挂着淡淡的悦意,无情低头看你。黑凉的发束滑下,柔柔落在你胳膊。 “迷糊,困~ 要抱过去。”抓了面前的右掌,扯过来,歪头压牢。 自是从善如流。噙着笑,无情轻轻抱起你,往屋里走。勾稳他脖子,你栖在宽阔的肩头。薄衫下的体温,一点没增着伏夏的燥。猫儿似地埋头蹭蹭,心落在实处。心静,自然凉罢了。 知秋榻到紫竹簟,二十几步的路,短暂得恼人。把你安然放下,他正转身,被扯住袖子。 “不是哪也不去吗?” “凉好的瓜,不吃了?” 伸长胳膊,纱袖叠落,露了两节脆生生的藕,捧住她的白莲公子,“这个更甜,吃这个。” 莲尖染了一点霞色,眉目流转,看了窗外天色,又落在切切颦颦、映着他的双瞳,低笑道:“不怕热?” “不热,凉凉滑滑的。”说出了口,脸上依旧臊起来,只是被午间酣睡焖得微红,看不出。 然而,一贴覆,就知晓体温的差异了。唔——确实是,月牙儿凉快…… ———— ———— 对门“咿呀——”关合。飞蝗石反弹,击松铜棂,窗扇应声而闭。 青竹油纸透了明晃晃的天光。潮热的碎吻落在耳根,要吃甜的人却羞了。这时辰就锁了门,真来人了怎么办? 掩耳盗铃,你扯了纱幔遮住发烫的半张脸,被无情温柔缠住五指,拨开了。笼在他身下,衣袂承叠,额头相抵,陷在岩火融了碎冰的眸光,呼吸随了每处轻重不一的烙印,时缓时急。 “羞了?” 灼灼凤目带了揶揄。 “有点……” 眨了眼,睫毛几乎擦着他的,另一只手绕了他发丝,放也不放。 “似乎,有些晚了。” “……有大捕头陪着,要羞一起羞。” “沐休陪自家娘子,敦睦螽斯,大义也,他可不羞。” 酥得冒泡泡,啄了一口他气息,咬了勾,入疏香浓情的瓮。 绞着的手被反剪在后腰,提上去,夹了潮热的织物,腿心贴顶,几无间隙。无情低着头,唇齿间攻城掠地,宽大的舌挑了你的,按捺胯间抵撞的节奏。舌苔摩擦细小敏感的经络,彼此吮成两尾脱水的鱼。扫过齿龈,扫过嫩腔,勾出丰沛的涎水解渴,咽了你的,又把丁舌卷过去,邀你尝了他的。 软rou裹粘梅息,清泠染了欲热。仰了头,禁不住屈膝,小腿缠上黑凉的腰封。吃得那人也嘶了气,推上翠裙,扯抽丝绳,剥松裆缝,在你煮虾似面颊前,呤呤铛铛,解开腰封的银扣,松散白袍下,鼠蹊重沉,把细腿分得更开,泊入你的巷。 蓦地想起几日前的惨样儿,你连忙哼唧着推他胸口,“唔——太,太快。慢些……” 甫一出京,神怡趣盎,兼他之前忙得不着家,难免情热。茶摊前迷妹眉目的小意思,又让你醋到了。结果,某人哄着顺着、压着被压着,拉你在租院屋里消了快三时辰的夏……一想起,不与那处照镜子,都觉丝丝儿疼。 陪了小意,他压住笑,蹭蹭你额头,稍起身,却把你膝窝推得更高,剥出藕白的双腿。咬了贝齿,你细腿肚儿擦过他肩头,绷紧了,酥酥轻颤。骨节分明的大手,还牵过柔荑,一齐按下高隆的湿腴花丘。指腹引了你的,轻柔刮弄已然充血的rou花,上下回往,让小花唇鼓得更痒。 “看着,都好了的……” 无情垂眸端详,一本正经,倒似在看卷宗。提了一点劲,用你的手掌盖住溜滑rou丘,左右扯分滑腻腻的两瓣。裂露的媚rou,因他目光,一夹一吐,红缩汁挤,沁出蜜水,浸润疏淡的细毛、彼此的指缝,津津亮亮。 “内里……”他喉结轻滚,长指插了进去,像给红蒸粉熬的花团插了两管白玉。脑中一炫,你下身痉挛,长声“嗯——” 得他移目。 霜雪和熔流交融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磬玉的嗓子沉得你夹咬更紧。偏他掌下不徐不疾进退、查探…… 指腹轻转,画了圈,穿凿进退,勾了吃他不住的媚褶,满手淋漓。滑腻里细细翻验,刀刃磨出的茧,一遍遍,捏揉激凸的细密rou粒,捏出一包包儿蜜水,也把你捏得泪珠儿挂了眼尾,樱唇空张,小腿绷直,踢腾他肩背。 听着咕唧咕唧的水泽声,他喉结滚在板正黑挺的高领,言语里俨乎其然,“……嗯,破皮儿的地方,也恢复如初,光滑无迹。” “唔……反正,这次……嗯……今后都不许折腾那么久了。” 夹不住长指的撩弄, 牝口小解似的,被扣得汩汩流水。昏沉里没完全色令智昏,你软软捶了一下他胸口。那里襟扣完好,相形之下,臊得你起气性。烧着粉面,高翘双腿间,伸出藕臂,一粒一粒解开他门襟。顶着他噤声的玉面、燠热的呼吸,你抿了发干的唇,花径难耐夹着突然静止的指节,伸入散落的雪色交领,扯黑色里衬。 感知着柔荑捏了他朱果,猫儿踩奶,一松一紧,粉甲细细刮着腺孔,几乎擦破皮膜。无情半垂眼睑,起伏宽韧的胸腔,焖沉地喘息。白色肌理上翘出两点红尖,晕开艳色,是独属你的踏雪寻梅。他再睁了眼,你陷在他焚雪眸色,咽喉、胃肠里渴得厉害。花褶里,长指复起扩张揉慰,插得你直漏水…… “唔嗯——” 拔干的唇舌又被他卷了,吞了彼此呻吟,哺来涎津。上下施为,两处粉腔都被他rou物灵活又强势插弄,皮开rou翻,飞红水浪,咬得僵直,小死过去。 汗溱溱,他松了口,抵在你额头,指腹却摁开一塌糊涂的屄唇,沉下腰,贴来冰凉的银扣,喂进热乎乎的硕大茎头。小死的余韵里,你四肢垂软,堪堪回补空气。只收紧的层叠花褶,徒劳抵抗,被暴涨的rou棱青筋徐徐内推,寸寸展平。靡红窄口被行进的大茎磨出白边,怕疼地吐水润滑,却被入得更深。斜翘着碾,他上柱棱筋漫长地刮刺豆蒂底凹凸的酥点。顶着箍缠,直透壶底,尖圆蟒首咬住你深处的苞眼,吐了前液,在你深处标染他的印记。 “啊嗯!”你眼尾激出泪珠,“月……月牙儿——” 眉峰湿汗,安抚着贴蹭你的,“还疼?……受不住还撩我,嗯?” 说话间,无情停了大动,只轻轻地搅,蟒首啄查壶底每一寸嫩rou,捕捉你表情。 甜蜜的折磨,容了你更多喘息,却更滋春潮,一浪一浪,携yin痒的电流,销蚀骨骸。腿弯夹近无情双肩,指甲刺入他胸口,在鼓张的肌rou和硬挺的晕珠,刮出红痕,让他好听的吟喘抚慰饥灼,送你上神交的峰顶。 “赖——嗯——赖你!”窒息间又喷涌小股浪液,你牙缝里挤出字词,“使坏勾我!” 他眼尾微扬,半敛凤眸闪了亮色,笑得春山含醉,“好,都是夫君的错。若受不住……” 双手伸入你肩窝,轻巧提举。你正捏着气,徒然香风拂面,幔帐上环佩叮当。娇躯一旋,被翻压他身上。趴在他胸口,小爪勾抵肌理,环髻半散,珠花滚落绣枕。 “……女侠就喊一声疼,莫敢不从。” 那紧要关节,纵是疼,也至性爽发了,根本……根本酥得说不出话嘛! 柔柔剜他一眼,“大捕头明察秋毫,不能洞个隐,烛个微?” “情之所至,难免蔽了目。况且……” 怡色又添一分,无情彻底散开你发髻,抚了guntang的粉颊,又落在你腰窝。抚萧执卷的双手抓提软rou,控出最让你熬不住的角度,弓腰上挑,把滑退的大茎斜斜喂回。 赤莹莹巨龟推波分浪,顶开愈发逼仄的圈褶,搓得你上下都嘤咛掉泪。“……喜欢你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