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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尚未毕业的本科生,尽管还没签下合同,但谁都知道宋茵进舞团是十拿九稳。这是一堆优秀毕业生抢破头也没抢到的待遇,也因此,宋茵在学校的知名度还挺高。已经看见的她没办法消除人家记忆,但知道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好在舞院就巴掌大一点儿,车子很快出了焕南路,拐入大道上。陆嘉禾的车这次开得比上次快。道路两边旁的树影飞逝而过,这速度瞧得宋茵有点怕,顾不得再去整理裙摆,双手紧紧攥住他球衣一角。“慢点儿!”风声太大,夹杂着重机的嗡鸣,陆嘉禾好像没听清楚。她又开头盔上的护目镜,强调了一遍。“你开慢点!”陆嘉禾拐弯进入岔道,速度不减,宋茵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腰。有点痒。陆嘉禾的唇角微翘起一点,散漫的神情中多了几丝满足。其实他开得并不算快,至少在限速范围内。只是宋茵平日里大概没坐过这样自由的交通工具,被吓坏了。拐弯之后便是下坡,隔着头盔她也能清晰的听到两遍疾驰而过的风声,宋茵吓得差点儿尖叫起来,合上眼睛,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勒住他的腰。“陆嘉禾,你停下!”真好听。宋茵的声音悠扬婉转,咬字速度不急不缓,即使气急败坏,也还是动人得要命。“再叫一遍。”宋茵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但只要能停下来,什么都是好的,她闭着眼睛又叫了一遍。“陆嘉禾!”陆嘉禾果然依言刹车停下来。宋茵没料到车停得这样急,她来不及反应,瞬间前倾,前胸狠狠撞上了他的后背。软。这是陆嘉禾大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他的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些软绵绵的体验。模型、沙袋、训练场,还有他那帮兄弟,无一不是硬邦邦的东西。宋茵却疼得眼泪快掉下来了,天知道,她洗澡前只随便拿了件带着软垫的棉质背心。她平胸,但也不是没有。缓了一会儿,陆嘉禾拔掉钥匙,利落地翻身下车,“我抱你下来。”宋茵回神,抬头才发现,医院已经到了。却不是学校附近那所公立医院。红砖白墙,这是私人一家医院。宋母曾经咬牙带着宋茵来这看过脚腕的扭伤,医生很大牌,收费也贵得要命,可那些进口药疗效确实很明显,稍微有些好转之后,宋茵便停药了。“怎么来这?”她收回视线,边问着,扶着座位,自己爬下了车。第7章chapter07“有熟悉的医生。”陆嘉禾简单答了她,探身过来。这次,宋茵没有等他伸手,特意提防地走远些,慢慢解起了下巴的头盔系扣。宋茵的头发出门前还滴着水,吹了这一会风,居然都干了,她干脆解下手上的皮筋,五指成梳扎个马尾。太阳落下的最后一缕余晖打在她的面颊,夕阳映在她漆黑漂亮的眼睛里。额角的乱发与马尾在被风拂起,刮过脸颊,宽松的湖蓝色裙子在风中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裙摆也扑簌簌摆动。“走吧。”她站到陆嘉禾跟前。这次看病的流程却和宋茵上次来不大一样,似乎是有了预约,两人直接被漂亮的护士小姐带到了医生的房间内。怎么会是预约呢……陆嘉禾总不可能提前知道她会被球砸中吧?宋茵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两个小时,陆嘉禾陪着她看完神经外科又看骨科。被足球砸到的脑袋只是轻微脑震荡,只需要多休息,宋茵倒是察觉帮她看脚腕的德国医生皱起了眉。宋茵的手机上有受伤后几次拍过的片子,医生一一看完,神情隐隐有些凝重。“他在说什么?”宋茵回头看身后的陆嘉禾。这留胡子的医生据说还是崇文大学重金聘请的足球队队医,医生的中文不大标准,宋茵认真辨认了半晌没听懂。足球队都在他这儿看伤,老熟人,陆嘉禾应该是能懂的。陆嘉禾却并不答她,先蹲下身来,抓住宋茵的小腿帮她脱白球鞋。“我自己来!”宋茵浑身不自在,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腿。陆嘉禾的手掌很宽,被握住的地方有点麻。“别动。”陆嘉禾皱眉不耐,这下,连着短袜也扔到一边。“医生让你脱鞋。”宋茵脸都红了,气的。除了亲妈,还没有谁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得寸进尺。轻挑。随便。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宋茵一向好脾气都忍不住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脱……”“好。”陆嘉禾脱完便站起身,懒懒答了她一句,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宋茵的脚丫像她人一样柔白细嫩,脚掌很瘦,每个指头都玲珑可爱,此刻却生气地绷起来。陆嘉禾的神情慵懒散漫,宋茵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没有着力点。气死了。说话间,医生已经蹲下来查看她的患处,拧着腕关节转了两下。关节处传来咔咔的声音。刚刚扭过还没消肿,宋茵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到这,医生便停手了,招手叫来护士给宋茵冰敷缠绷带。现在为止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一个经验丰富的骨科医生做出正确的判断。宋茵这场病看得是云里雾里,因为她全程没听懂医生说了些什么。哦,还是有的。Lu、Lu、Lu……整个过程他一直在叫陆嘉禾,只跟他说话。偏偏宋茵再问陆嘉禾时候,他告诉她的,只是一些寻常的东西,就和以往看过的医生说的一样。踝关节习惯扭伤,韧带稍微松弛,多休息,多调养。真的吗?走到走廊尽头,踏进大厅,宋茵想起刚才医生凝重的神色,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吃饭了吗?”陆嘉禾手里拎着医生开的药,放慢步子,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宋茵现在严禁他靠近自己,一瘸一拐扶着墙走。有护士匆匆路过,奇怪看了两人一眼,只以为两人是对闹别扭的情侣。“吃饭了吗?”陆嘉禾又问了一遍。“我不饿。”又恢复一瘸一拐的状态,宋茵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摇摇头,直到踏出医院,才转回身来。医院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正厅门口一盏路灯灯光明炙,将路面照得通亮。空气还有些闷,但热度已经褪去了,宋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