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問心無愧
兩人上了樓後,將打包好的食物交給越荒洲,青禮先去洗澡,墨畫則在一旁伺候著她。 待兩人都洗完澡後,青禮詢問越荒洲的狀況,就跟墨畫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墨畫,你有考慮過回去書畫院嗎?」畢竟都嫁給她了,按理說應該在家中相妻教女才對。 「妻主,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今天看了話本,覺得那些配圖都沒你畫的好看,我覺得你應該繼續回去教書才對。」 「嗯……」墨畫頓了頓,沒答話。 「別擔心,你要是怕被指指點點,由我下令安排一個位置給你就是了。」青禮轉過身看他,墨畫完美的側臉就在她面前,她伸出手摸他的臉蛋,柔軟好捏。 「我還以為妻主叫我回去,是不要我了。」墨畫委屈的看著她。 「怎麼可能啦,都已經是母皇賜婚了,真是的。」 「那如果不是母皇賜婚呢?」墨畫再一步的試探。 「那也不可能!」青禮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說喊著。 「為什麼?」墨畫故意湊近到青禮的臉,將氣息灑落在青禮耳邊。 「哪有什麼為什麼!」青禮一陣臉紅,轉頭不看他 「我猜……妻主肯定捨不得我的臉。」墨畫甜甜一笑,若是青禮此刻看到,肯定會被墨畫的容顏為之傾倒。 「才不是。」青禮臉上泛出不規律的紅暈,她才不能承認她就是纏他的臉! 「那……該不會是……技巧好?」墨畫不懷好意的問著,手還不太安分的亂摸著青禮。 「咳、咳……」青禮被墨畫一摸,瞬間有了感覺,她速速念心經,要是再做下去,明天趕路的體力都沒了。 青禮惱羞成怒的說:「給我閉嘴,我要睡覺了。」 「呵呵。」墨畫玩味一笑,手裡繼續亂摸著,就怕青禮承受不住了。 青禮轉過身躺在床上睡覺,不再理墨畫,墨畫伸出手環抱著她,在她旁邊睡著,只是睡沒多久,她的身體就一陣燥熱,墨畫難道仍然在摸他? 青禮轉過頭,發現墨畫已經睡著了,那她身體的燥熱是怎回事? 「好熱!墨畫!我好熱!」青禮全身不停的顫抖,臉上潮紅一片,她覺得自己腦袋要炸裂,身體非常不舒服。 「妻主!你怎麼了?」被青禮一叫,墨畫馬上就醒來了。 「墨畫,我身體不舒服……」青禮難受的扭動身體,呼吸急促,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剛、剛剛那位公子懂醫術,我去叫他。」墨畫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緊張的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墨畫跑到隔板面前喊著:「越、越公子,求求您看看我妻主,她身體不舒服!」 越荒洲原本還在睡覺,聽到墨畫這麼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好……我過去看看。」 越荒洲的腳還受傷著,墨畫扶著他一拐一拐的走到青禮面前。 他看了青禮的表情問道:「身體怎麼了?」 「熱,好熱,好難受。」 「還有其他症狀嗎?」 「下身難受……」青禮咬著嘴唇,身體不停的出汗。 「肚子痛?」 「不是,就是……」青禮一臉尷尬,雖然她不介意,但對方到底是男子,這樣貌似對他不尊重。 「姑娘,您放心,我是大夫,您可以直接說出來。」越荒洲認真的看著她,倒是不太介意。 「金溝痛。」越荒洲聽完略有愣住,不過隨即又進入了大夫專業的問話:「剛剛可有吃什麼東西?」 「二色腰子、決明兜子、湯谷頭、入爐羊、姜蝦、鵝鴨排蒸、百味羹和甜湯。」青禮抱了一串剛剛點的菜名。 「都是合菜嗎?還是有分碗裝?」 「甜湯是分開的。」 「越公子,她怎麼樣了?」墨畫著急的看著他,青禮眉頭緊皺,看起來非常難受。 「她中了噬情毒,不快點解毒,就會死。」 青禮聽完,有人想置她於死地?但是只有她中毒,墨畫卻沒中毒,是那碗甜湯有問題嗎? 「那要怎麼解?」墨畫問。 「您與她行妻夫之事就行了。」越荒洲鬆了一口氣,幸好只是需要兩個人結合,不需要找藥草,不然這裡可能很難馬上找到適合的解藥。 青禮卻想到如果是要行夫妻之事,對她下毒根本沒用,畢竟她找一個男子解毒就行了,所以那碗是要下給墨畫的,因為墨畫的情況無法進行交合,看來是有人知道他的狀況故意下毒……難道是墨家人嗎? 「啊?但是我……」墨畫支支吾吾的回應,他不能……他還帶著擒龍鎖啊! 「沒有別的辦法嗎,吃藥能解嗎?」 「吃藥不能解,只能交合來解。」越荒洲搖搖頭。 「啊……那不就是沒有解藥。」墨畫抬頭慌張地看著青禮。 「公子,您的妻主都要死了,怎麼不能行妻夫之事了?」越荒洲憤恨地看著墨畫,他們兩個是妻夫,做這個應該不難吧。 「不、不是的……」他該怎麼解釋他身上帶著擒龍鎖?他只好焦急的忽悠道:「我現在的身體不能人道,可、可以用手嗎?」 「不行,這得與女子交合,吸收男子白濁與女子花液才行。」越荒洲再度搖了搖頭,不過此時卻略有同情的眼光,難怪這男子這麼焦急。 「妻主,這……怎麼辦?」墨畫向青禮投射求救的眼光。 「你去外面……隨便找個男子吧,事成……給他十兩銀子。」青禮難受的說,身體的痛苦讓她十分難受,說話都有點迷糊。 「好,我現在就下去。」墨畫穿好鞋子跑到樓下詢問店二姊,「請問,今天有男子在這裡住宿嗎?」 「啊,若說男子,就只有你們這房二人呢。」店二姊困惑的看著墨畫,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不過她還是回答了。 「那這附近還有地方有男子嗎?」 「這附近都是山林,本來就人煙稀少,客棧也只有我們這一個,若是要找男子,至少還得到另一個小鎮呢,估計用走的也要一天呢。」這位客人……怎麼怪怪的? 墨畫立刻跑來跟青禮說:「妻主,這附近沒有男子……要找的話要去村子,要走一天。」 「什麼?她撐不過一天的,看她的情況,早已中毒有三個時辰了,這毒要在中毒的五小時之內解毒。」越荒洲擔憂的說著,青禮的情況讓他束手無策。 「妻主……那怎麼辦……」墨畫慌張的眨了眨眼。 青禮看著越荒洲問道:「越公子可有婚配?」 「妻主,難道您……?」墨畫震驚的看著青禮,也痛恨自己因為戴著擒龍鎖,而沒辦法幫青禮解毒。 「我……」越荒洲有些為難的看著青禮,「對不起,這位姑娘,我還是處子之身。」 墨畫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青禮死去,他頭跪地向越荒洲請求道:「越公子,墨畫在這邊求求您,拯救我妻主。」 「墨畫……我……好難受……」青禮扭動著身體,手抓著墨畫。 「越公子,求求您,事成之後您要多少錢都可以,求求您救救妻主,您救了,要是擔心去處,妻主定會娶您。」這世間對男子多有不公,若是一個男的失去了清白,就難以嫁人了。墨畫知道越荒洲在猶豫什麼,一個男子沒了清白,就等於要了命,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讓青禮娶了他了。 越荒洲腦袋特別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起那時候還未下山歷練時,師傅對他說的話:「荒洲,為師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如今你已經學術有成,就差在缺乏歷練,你下山去歷練吧。」 「師傅,非得下山嗎,在這裡不也能幫助病人?」 「山下的歷練可比看著醫書判斷要調配什麼樣的藥草,要難得多,更能幫助你成長。」 「但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越荒洲憂心得看著師傅,不太想下山,他只想配配草藥,救治來看病的病人。 「傻孩子,你去山下,能救的人更多,你從小就待在這裡,都沒看過山下的世界,是時候也該去闖闖了。」 「我知道了,師傅。那若是我下山遇道難題,比方說同時遇到兩個都很嚴重的人,但是只能救一個,該怎麼辦?」 「那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心了,由你自己去衡量,只要問心無愧,不會後悔就好。」 師傅早先就叮囑過山下可能會遇到許多難題,沒想到難題馬上就來了。今天一個是清白,一個是人命,讓他做選擇,他……究竟該怎麼辦? ★ 荷糖月色發布於海棠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