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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哭。”林芜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却分明带着哽咽。纪识秋挑眉觉得好笑。分别不过两月,却仿佛已过了千世百世。两人尚不及相叙,马车外的脚步声便打破了此处温情,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教主,让那装神弄鬼的家伙跑了,你没事吧?”那人应是方才离开的车夫,他说着话间,就要掀开车帘看看车内情况,然而纪识秋的反应却更快,“你要敢进来我就剁掉你的手。”车夫:“……”本已搭在车帘上的手顿时僵了下来。林芜:“……”第3章外面的车夫像是吓得不轻,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僵在原地不敢进去,只能苦着脸出声问道:“教主?”见那人没有了要进来的打算,纪识秋语气方才缓和了些许,随口应付道:“没你的事。”自家教主都已经说出了这话,他自然不敢再多问,那车夫挠头应了一声,终于回转身驾车开始继续赶路。林芜始终拥着纪识秋没有出声,等到马车终于缓缓开动,车轮滚滚压着路面的石子发出些许声响,她才终于抬起头来与纪识秋对视,借着马车前进的声音掩盖,小声问道:“为什么不能让他进来?”身为向来光明磊落的正道侠士,林芜突然有了一种自己被藏着掖着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极不习惯。纪识秋至此才终于松开林芜,面上笑意也早已敛去,眉梢多了几分讥诮。“你现在该知道我的身份了。”纪识秋目光紧盯着林芜,口中话语却是淡淡。林芜瞬时明白了纪识秋的意思,她几乎立即便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纪识秋如数家珍:“太初城城主的掌上明珠,母亲是潇湘岛岛主燕红玉,自小拜天下第一剑为师,六岁便得秋水山庄庄主赠天下排名第七的名剑十方剑,有五位干爹皆是正道门派首领,自小修行各家武学,虽受尽各家前辈宠爱却闲不下来喜欢到处乱跑,在江湖上广交好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宴请宾客。”林芜:“……”纪识秋看来早已经将她调查了一遍,他所说的事情几乎全数属实,但不知为何这些话从纪识秋的口中说出来,林芜觉得面上微微有些发烫。纪识秋还没说完,睨了她一眼凉凉又道:“对了,好像以前还与凌霄城的大少爷指腹为婚。”“那个不作数的!”听见纪识秋这话,林芜忘了外面还有个驾车的车夫,连忙解释道:“那只是我还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决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湛清五岁的时候就发誓要娶颜雅,马上就派人来太初城退了那场亲事!”纪识秋:“……你们正道的事情那么乱的?”林芜哑然。方才情急之下忘了压低声音,外面驾车的人总算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扭头朝着车内小心问道:“教主?刚才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纪识秋不满那人打断他的谈话,蹙眉道:“没什么,不过是钻进来一只野猫。”“野猫?”车夫语气微变,似乎是有些惊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纪识秋没再理他,只压低了声音向林芜道:“堂堂太初城城主的女儿,现在钻进邪教教主的马车里,这是要做什么?”林芜明白了纪识秋的顾虑,她当即笑到:“你是我夫君啊。”“在青陆皇城,你可以只是林芜,我只是纪识秋,但在这里,不一样。”纪识秋冷静道,“你是太初城城主之女林芜,我是苍玄教教主纪识秋。”说完这话,纪识秋已指着马车车窗道:“若是明白了,便请林姑娘下车吧。”林芜看着车窗,沉默片刻道:“你打算让我从车窗翻出去?”纪识秋眉梢微挑,没有理她。林芜摇了摇头,往纪识秋身侧挪进了些,甚至没给对方皱眉的机会,便已经吻上了那人的唇。在青陆,他们有过整整一年的相伴相守,彼此对对方的身体早已经十分熟悉,但这次却与从前不同,林芜几乎是有些用力的咬在纪识秋唇上,她气息微乱,像是有些急促,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久违的接触让两人呼吸皆已急促起来,两人对视不语,这一刻在林芜的眼中,对方分明就是她所熟悉的纪识秋。她轻唤着纪识秋的名字,这一次终于轻轻的,甚至显得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然后她终于松开对方,带着点忐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纪识秋紧盯着她,方才要开口,马车外便又听见那车夫小声道:“教主,那是只什么颜色的猫?老猫还是小猫?生得好看吗?”林芜:“……”纪识秋忍无可忍:“再说话我割掉你的舌头。”车夫瞬时安静下来。纪识秋竭力忘记方才车夫的打断,这才再度看向林芜,轻问道:“你不后悔?”林芜怔了一瞬,当即明白过来:“你先前是在试探我吗?”纪识秋没理她这个问题,只接着问道:“喜欢上一个魔头,你真不后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魔头,我只知道我认识的你是什么样子,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况且正邪本就一念,在我看来只有立场不同,没有正邪之分。”养大林芜的个个都是江湖豪侠,越是正气反倒是对此看得极为透彻,林芜是真的毫不在意,她只将这话说完,这才又道:“你先前说出那些话,其实是想试探我对么?你只是怕我为难,却从未想过真的要与我划开界限,对么?”林芜认真向纪识秋求证自己心中所想,纪识秋看着她这番认真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微微别过了脸去。林芜连忙又朝着他那方挪去,很快从纪识秋侧脸看清了他唇畔含笑的模样,林芜看着那笑意,只觉得心中大石霎时落地,旋即也禁不住小声道:“果然是这样。”纪识秋回过脸来,再也掩不住笑意,只探身像是报复她方才在他唇上啃的那一口,轻轻咬了她的耳廓道:“我本想着,你若不认我,我就该将你捉回苍玄教关起来了。”“不用如此麻烦,我自己跟你回去。”林芜也笑了起来,旋即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问道:“苍玄教教主平时行踪成谜,从不轻易现身,这次你却特地暴露自己的行踪,是因为我吗?”对于林芜最后的问题,纪识秋既未肯定,也没有否认,他只摇头道:“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回苍玄教。”“为什么?”林芜不解道,“就因为我的身份?”纪识秋道:“苍玄教内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如今我还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林芜看纪识秋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一怔:“嗯?”纪识秋挑眉道:“教中人现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