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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小时候可见过我?”她低敛着眉眼,为了不让自己的红眼圈被看到。宫曦儒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们自小的缘分,我从出生母亲就去世了。那时候父亲与岳父关系好,我时常被抱去你们家,你母亲是你五岁那年去世的,你可知在那之前,你与我可以算是共用一个母亲。”凌依对这段记忆倒是全无。有些惊讶道:“这么说,我小时候还挺大方了?”宫曦儒笑摇了摇头:“我那时候总叫你母亲为娘,你可不依了,每次都会被我弄的哭哭啼啼的,可岳父岳母一问,你又什么都不说,只说是自己跌了。”凌依笑起来:“我对儿时的记忆全无,还不知我们竟是从小认识的。还有什么,你多给我讲讲母亲的事。”宫曦儒满眼的柔光看着她,“你每次都会哭。我总弄不明白,一直以为是自己把你惹哭了,后来我问你为何哭。浮生----你那时候才那么小,可你竟然说是为了我哭,你说你心疼我没有母亲,心疼我只能将你的母亲叫娘。那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的话,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可我却忘不了。”他伸手捧着凌依的脸颊,柔声道:“浮生-----娶你是我自小的愿望,我喜欢你。想要照顾你,想一辈子跟你呆一起,这喜欢,没有随着时间而减淡。而是越来越深,若是可以,为了你,我这条命都可以豁出去。”你若娶了她,你就大难临头了,无法避免的血光之灾。前世今生,你都会为她而死。司阴的话又在他脑海中徘徊,可那又怎样呢,他愿意,他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呢。凌依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的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命运在跟自己开玩笑,也许是自己终究走不出老天爷安排的命运。她忽的想起来,想起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那句话,那天晚上,从悬崖上坠下去,自己一直冷眼相待的人,竟然说出那么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浮生------娶你是我自小的愿望,我喜欢你,想要照顾你,想一辈子跟你呆在一起,这喜欢,没有随着时间而减淡,而是越来越深,为了你,我这条命都可以豁出去------即便------你心里并没有我。也许是记忆出了错,也许是自己刻意的不去想,她怎么会忘了,临死之前宫曦儒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呢?!如今再听到这句话,即便时间地点不一样了,可她却有种命运的齿轮终究会转到那个点去的错觉,是不是,无论怎么避,该来的还是会来呢。“人终究要死,容颜终究会老,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千万别忘了那些属于你的记忆。好的不好的,都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吗。”宫曦儒轻轻揉着凌依的头,温声的说着安慰的话。凌依波澜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决堤的眼泪也渐渐停了下来,是啊,有人说命运本就是一个轮盘,无论你从哪个点开始,转一圈,终究会回到原点,而要经历的事,也终究会生,可那有什么关系呢,身边还有此人,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我不后悔嫁给你,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嫁给你。”她捧着宫曦儒的脸,在他的额头轻轻的en了en,带着前世的遗憾,这一世的期盼,以及那不可替代的喜欢。宫曦儒深邃迷人的双眼盯着凌依看了片刻,才清咳两声道:“不如我们先喝了交杯酒。”凌依忍不住喷笑,赶紧倒了两杯酒:“谁让你将喜婆叫出去的,差点儿忘了。”“我这不是担心你没吃东西饿的慌吗,这喜婆罗里吧嗦的,等她说完都什么时辰了。”两人各自端了一杯酒,挽着对方的手腕儿,一饮而尽。彼时白家,白妙簪正和白朗在喜婆的说唱下,喝完了交杯酒,礼毕之后,屋内的人都自觉的退出去。白妙簪终于脱了口气,瘫软的躺在床上,“哥哥,你说浮生现在怎么样了?我担心她得很,那廖家也不是个善茬儿,我们这次算计了他们,以后会不会找我们麻烦?”白朗温和的笑容中,带着些别的情绪,走到床边问道:“你叫我什么?”白妙簪顿了顿,脸上一红,这才爬起来喃喃道:“相公,我叫你相公呐,你刚才听错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担心吧,你现在先担心担心自己。”白朗笑擒着白妙簪的下颚,温柔的覆了上去。☆、第323章给下马威“轻点儿轻点儿,侯爷吩咐了,千万不能吵着夫人。”连续劳累了几天,好容易能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凌依都睡的很沉,所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身边无人,一个骨碌坐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织扇狠狠瞪了眼放水盆的丫头,“叫你轻点儿-----下手那么重-----”又回头对凌依道:“回夫人的话,现在才卯正一刻,侯爷卯时就起了,这会子在外面练剑,夫人是担心给公公敬茶吧,侯爷说了这事儿不急,等过了辰时再去。”凌依揉了揉酸涩的脖子,一面掀被下床,“不睡了,再睡也睡不着,给我洗漱吧。”织羽忙让几个小丫头将衣服洗脸水和手帕等送上,拧了帕子递给凌依,洗过脸,又有丫头给凌依换了新衣服,浅红色的新装,梳一头流云髻,耳间坠一对明月珠,头上只别白玉簪一支。就在织羽要给凌依画眉的时候,宫曦儒就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侯爷------”丫头们都恭恭敬敬的给宫曦儒行礼。宫曦儒一一看过去,才挥手让下人都退下,只留了织羽织扇在旁边伺候着。凌依见他满头大汗,让织羽拿了帕子过来,一面给宫曦儒擦汗,一面笑道:“怎的又将丫鬟们都遣出去了。”“我看着她们不顺眼。”宫曦儒拿起妆台上的眉笔,在凌依的脸上比比划划,笑道:“柳眉纵然好看,不过配不上你,远山眉最好,虽没有那些女儿家的娇柔,可却透着睿智与机灵,正适合你。”凌依额头往后移了移,“你会画眉?”语气中明显很不相信。宫曦儒眼中有些得意的神色,“你看我书房那些画作。就知道我手法极好,夫妻间不就是应该做这些事吗,以后你的眉,都由我来画。你靠过来些。”他拉着凌依的手将后者往自己怀里拉。“噗------”织扇忍不住抿嘴笑,织羽也满眼笑意,两丫头都自觉的背过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凌依被弄的很不好意思,轻推了一把:“怎的之前没现你这么能说话。是谁之前老一副欠你钱似的板着脸?”宫曦儒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已经认真的在眉毛上描描画画,“对你就不同了,你是特别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