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浇愁】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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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被雪,心绪烦乱。 宣玑点上一根烟跟已经披上绒绒白雪的垃圾桶大眼瞪小眼,垃圾桶上的白色分类标识都已经被模糊地斑驳不清了,被雪一盖基本上是垃圾分类全靠颜色乱猜。长吁短叹的烟气散尽后,关系到某些人的事情除了更茫然了人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宣玑垃圾分类完才转身晃回去,带着一身寒气刚一进门,脱下沾了雪的外套还没来得及往衣帽架上挂就听见身后的们“砰”一声自己合上了。 果然,盛灵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倚着玄关,似笑非笑,那双格外多情的眼睛流露神采分不清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夹杂着黑雾,总是让人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小玑,又在怄什么气呢?” 宣玑:…… 一对上那双眼睛宣玑那坚定的革命意志就因外物所转移了。 他本来单方面生气,因为盛灵渊的日常花言巧语拉锯战把自己气成一个葫芦,不想理这个大魔头并且拒绝一切交流。 但奈何大魔头本事实在太大,会色诱。 被黑沉沉的雾气勾引着,宣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心虚地舔舐过毛衣领子下若隐若现的红印,最后小石子一样投进那片暧昧不明的海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喉咙滑动了一下,红瞬间爬到了耳梢。意志“坚定”的宣主任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两声,强行把自己的视线撕下来扔到了地面上,打算用眼神把旁边的地板烧出个窟窿,让焦灼的地板解决他单方面闹脾气留下的小尾巴。 二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僵持状态。 “你……” 终究是盛灵渊先开口了,神色有些游移不定。 突然,宣玑以极快的速度拿手里的外套兜头一罩盖住了盛灵渊的视线。趁陛下视线受阻还没反应过来的空隙拦腰抱住扛了就走,目的地卧室,溜的飞快。指尖同样准备偷袭的魔气还没凝成一缕就被这疯鸟抢先一步惊得散成一缕青烟。 过度依赖天魔能力而四体不勤的大魔头反应过来了也奈何不了这只偷袭的鸟,刚出口的话被直接撞回胃里,只好被迫移驾认栽,环住宣玑的脖子,生怕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手一抖把自己给摔下去。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俩从有意识开始吵架就是家常便饭,到了如今的年纪也都明白因着吵架非要掰扯清楚一些琐事相互消磨感情着实没什么意思。成年人都知道,该翻篇的就翻篇。 况且宣玑可不想听大魔头再编花言巧语来哄骗他。 某个大逆不道的家伙选择靠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得到默许,有些朱雀学孔雀开屏,洋洋得意的很,甚至还能空出手,开门关门锁门把呜呜叫的扫地机器人拍在外面一气呵成。 甩上门后此社畜才惊觉自己这样多有不妥,小心翼翼的把盛灵渊这个“易碎品”在床上安置好后,又转身开门探头瞄了一眼确认门外那只让人rou疼的电子孽畜没被拍坏,才松了口气把脑袋缩回来。 盛灵渊被他这幅样子给逗笑了,伸了个懒腰躺平看戏,觉得这神鸟也是真有意思。 终于腾出空来的魔气直接把小王八蛋卷成春卷扔在自己身旁。 盛灵渊挑起神鸟的下巴,满意地端详了一番色相,在宣玑唇上落下一个吻,“灵渊哥哥错了,给你赔罪。” 这个张嘴就道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宣玑气忿他这个花言巧语的大骗子,但眉心的族徽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出来。食髓知味了,一种更原始的欲望很容易就能让生气先去后面排队。 “灵渊,”宣玑撩起垂下的眼皮,漂亮的凤眼亮得吓人,瞳孔里有藏不住的火光,“松开我吧。”他手臂轻轻动了动,没挣开。 盛灵渊当然暂时不可能同意给他这个机会。 抗争未果,五花大绑的宣玑被大魔头翻过来压进被子里,一时间脑子转的飞快,只好暂时佯装躺平任其蹂躏。 学习能力极佳的前人皇陛下看起来逗弄朱雀是位熟练工。翻身直接骑在了宣玑身上,饶有兴致地欣赏,有意无意地吊着他,手伸进宣玑衣服下面揉的不轻不重,力道暧昧极了,像是春风里的新羽,从腰侧撩拨到胸口,又一路向下没入裤缝。 “灵渊。” 终于肯服软了。 盛灵渊满意地想。 他缓缓栖身过去,像只巡视着自己领地的猫,闯进朱雀炽热的眼神里,然后停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墨色的长发是从肩上滑落的丝绸,悄然无声温柔拂过,呼吸交缠间萦绕着那股陈旧又奢靡的宫香。理论上来说,盛灵渊身上应是混杂着自家洗发水混合着洗衣液的香味儿,但靡靡宫香总是在他凑近的时候突兀地出现在宣玑的鼻尖……大抵是无数次魂牵梦绕、留在了灵魂记忆里了。 听见宣玑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盛灵渊无声笑了,假装没明白那越来越炽热的眼神。等到洪水即将冲垮堤坝的前一刻才落下一个羽毛一样的吻。 盛灵渊一贯是体贴、是温柔的,带着纵容,把这个吻刻意拖拉的漫长又磨人。 魔通六欲,他惯是最懂。 宣玑被他亲得一僵,血气上涌,脸“轰”一下红了个彻底,脑门上的族徽红地滴血,耀武扬威地宣告着某些地方也十分不争气,扛不住诱惑。防御招架不住天魔的宣玑决定转守为攻,顺势而为,仗着对方纵容自己,衔住了即将鸣金收兵的舌尖,反客为主,成功杀了气息不稳的大魔头一个回马枪。捆着宣玑的魔气倏然散开,黑色的薄雾像轻柔的手,把人拉进了缠绵缱绻的梦,紧接着盛灵渊就腰上一紧,熟悉的暖烘烘的气息重新笼罩了上来。 宣玑直接把人压进了被褥里,借着昏暗的光线瞧见盛灵渊刚刚被他一通乱拱上衣松散凌乱地挂在身上,呼吸起伏的胸口若隐若现,那双温柔而又格外多情的眼睛无奈又纵容地望着他,企图藏起来一点儿慌乱。 “陛下,收收您那天魔的本事吧。” 风声渐大,窗外的雨势绵密了起来。 暧昧的水声夹杂着偶尔几声闷哼陷进风雨里变得含混不清,“小玑,能不能轻点儿……唔”,盛灵渊的唇因为之前的吻血色润红,像是一些鲜艳多汁的果子,诱使人再一次吻上去,宣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天魔收了那变态的自愈能力和迟钝的感知,把自己还给一个普通人,一切痛和欲瞬间就变得鲜活起来。一叶小舟从平稳的湖泊乍入起伏的大海,被汹涌的波涛抛向天空转而又被海浪吞没。后xue里那根作妖的手指搅得他心神不宁,蹭过某一点时,还会刺激得他腰眼酸麻,腿不由自主往宣玑腰上贴。 感受到腰侧贴近的冰凉的皮肤,宣玑愣了一下,下手倏然变重,引得盛灵渊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他觉得自己像是溺在潮水里的人,快要被揉弄坏了。 等到迫不及待地硬闯进去,盛灵渊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破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泄露出来,尾椎向上酸麻得直发颤。开始仍动作尚缓,逐渐地攻势就猛烈了起来,让他着实受不住。 “爱妃还真是,唔,端庄娴静,温柔典雅。” 盛灵渊当年历经混战,礼乐崩坏,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自认为稍长宣玑两岁,那点微末的廉耻之心自然是不肯认输。宣主任伺候的不合圣意,他还得抽空损人两句。 宣玑没搭话,撩开盛灵渊脸颊一侧汗湿成缕的黑发,凑过来黏糊糊地讨吻,温柔地仿佛对待供在柜子里的手办。但实际行动显然没有听懂人皇陛下的“言外之意”,双手掐着纤韧的腰,依旧凶猛地像是要把人钉穿在烧火架上。盛灵渊不由自主地养起了头,露出了苍白脆弱的脖颈,去邀请轻吻和啃噬,泛出被情欲熏透的粉红。 有点酥酥麻麻的痒,更多的是,嘶,疼。 他攀住宣玑的肩背生怕自己被从这颠簸的船上给甩下来,不知蹭到了哪儿,盛灵渊颤了一下,把人往外推,可湿软的xuerou不知餍足地吮吸着柱身,试图求取更多撞击来缓解自己的痒意,和本人唱着一出奇妙的与拒还迎。 盛灵渊压抑不住的轻喘和淡绯的眼角像一把小钩子钩得宣玑腰眼发麻,可他还不想,于是把人放平,握着盛灵渊的腿掰得更开,一气儿冲撞进去。等到人皇陛下的泣音已然承受不住,宣玑抬眼就撞进那溢满水光的眼睛里,这才心底一痒,交代了。 宣玑抽身出来后盯着盛灵渊呼吸起伏的心口发了几秒呆,而后又凑回去把盛灵渊当个抱枕囫囵纠缠进怀里,揽着他的腰慢慢将散乱的长发捋整齐。盛灵渊日常宁愿花言巧语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真正的想法,自己三千年也就从他嘴里撬出来这一点儿真心,两人从小到大拌嘴没停过,对彼此了解的很。尽管他时常因占有欲而引发的焦躁感胡搅蛮缠一通,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贪婪的欲望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彼此捆绑在一起。 燥热的呼吸和留下的液体烫得盛灵渊一阵瑟缩*,高潮后的脱力感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化掉了,这才松开了缠绕在神鸟肩颈上的手,假装看不见被自己挠出的血印子,闭上眼平复着自己乱掉的气息,尝试着把翻倒的七情六欲收拾归位。 耳边鼓噪的心跳和暖烘烘的体温让盛灵渊有点儿发懵,乱七八糟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淌出蹭得腿间一片黏腻,他尝试把手臂抽出来,结果不知道又扯着那混蛋哪根筋,guntang的唇舌去而复始又压了回来,捂着盛灵渊的口鼻把他拖回窒息的海潮里。 *神鸟的所有温度都高这是盒里的,我说的,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