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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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人还是懵了。 直到手里被塞了一桶爆米花,你才后知后觉松田阵平真的是来带你看电影的。至于电影竟然真的是恋爱轻喜剧,你当然不会认为松田阵平真的对这种类型的电影感兴趣,但是更深入的你却胆怯得不敢继续想下去。 气泡充足的可乐在舌尖上跳舞,你跟他坐在后排,手牵着手,真的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亲昵的贴在一起。 你是在做梦吧? 你恍神间被投喂了一颗爆米花,拆弹警官先生修长的手指在你面前一晃而过,你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旁边的松田阵平已经坐回去开始喝碳酸饮料了。 怎么感觉他捏了你的脸,不是错觉吧? 松田阵平就这样被你的视线注视了一会儿,正当你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影院黑了下来,你欲言又止的话彻底哽在了喉咙里。你离得他很近,看得清松田阵平咽可乐时滚动的喉结。 他的手离你很近,就在座椅把手上,你只要伸手就可以跟他十指相扣。 你脑子都缺氧,喝了好几口可乐也没有控制好自己过快的,砰砰直跳的心脏。 松田阵平给人的感觉总是疏离、难以接近的。 你经常在想,松田阵平喜欢你什么呢? 好像知道了他喜欢你的原因,你就知道了自己该如何维护这段关系。你害怕表现出自己对于一个人的在乎,害怕那个人的离开会给你带来的巨大的伤害。 【请不要讨厌我。】 【请永远爱我。】 “北原。”松田阵平很明显对于这部电影不怎么感兴趣,他撑着头,语气里含着困意,“我眯一会儿,如果电影结束了记得叫醒我。” 这位平日里工作繁忙的警官先生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枕着你的肩膀睡了过去。 你无措的视线落到松田阵平的眼下,发现他大抵有几天没休息好了,淡淡的黑眼圈因为这个人平日里会戴墨镜的习惯一直藏在墨镜背后。 你总是在精神崩溃前从面前的人身上汲取力量,就好像只要松田阵平在,你就可以在撑一小会儿,毕竟那边的世界有着你们同样在乎的人。松田阵平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明白你执念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能支持你的家伙。 但是伴随着痛苦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的情况,你也坚定了这样的痛苦你一个人背负就好。 这场荒诞的死亡戏剧,你想从死神的镰刀下抢走的是那些原本走向既定结局的生命。 用你能想到的,全部。 多可笑的英雄主义,多可恶的献身精神,多自大的灵魂。 最后不也是让这位警官先生担心你了吗? 你当真不知道他在担心你吗? 你是知道的。 但你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同人分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却能活活淹死你的东西。 下一秒,试探着贴上去的手被人反握住,你惊讶之余对上松田阵平“猜到你会这样做”的表情,他看着你泛红的眼角,开口就是要把你气得跳脚的话:“电影把你感动哭了?” 你看了个屁的电影。 “松田。”你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位置不错,我们来接吻吧。” 大概,对着面前这个人,你是想将那些压抑着的负面情绪通通发泄出来的。无论松田阵平知不知晓,你那烈火燃烧下几乎自焚的灵魂,对于眼前这个人,你是不怕被他讨厌的。 是他说他喜欢你的。 “你怕不怕被人看见。” 回答你的是贴在你嘴上的唇畔,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颤抖,瞪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大家都在安静的看着电影,偶尔几句的交谈,爆米花被咬碎发出的咔擦声,笑料引起的欢笑,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在这里向喜欢你的警官先生讨吻。 … … “为了我活下去。” 那毫不讲理的话钻进了你的耳朵里,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这话听起来跟眼前这位变得成熟稳重许多的警官先生压根不搭调。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要求别人为了他活下去啊? “北原雪见。” 靛青色的眼睛撞进了你的视野,你感觉自己心如擂鼓,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你好大的面子。”你嘟嚷两句,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你的嘴角,你看见面前眼睛闪闪发亮的警官先生,觉得好笑。 “你求我啊。”欠兮兮的语调下,你一错不错的看着松田阵平,“没想到,松田警官这么在乎我啊。” “明知故问。”松田阵平的手肘怼上你的胸口,你装模作样的咧咧嘴,卷发警官先生显然也是一时情绪上头,说完之后耳根也些微发红。 你俩的低声交谈没有惊动别人,不然就是另外一副社死场面了。 松田阵平其实并不是会把情爱在乎挂在嘴边的性格,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是会因为面子问题就死鸭子嘴硬的人。 死鸭子嘴硬的另有其人。 作为另有其人的“人”——你,在插科打诨之后缓缓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手边冰块快要化完的可乐。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松田阵平。 他人用真心待你,你难道还要以谎言来惑他吗? 你求松田这家伙一直待在你身边,但你却给不了这承诺。你脸皮也没有那么厚,能不要脸的给出你给不了的承诺。 但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你心中的高兴做不得假,你咬着冰块,靠在电影院的座椅上。 屏幕上放映着的是男女主最后手牵手开怀大笑的结局。 若是真心相爱就能终成眷属,那这世间的怨侣岂不是都要被贴上不够相爱的标签了。 你咬碎了冰块。 不过,感觉自己又能多撑几天了。 电影散场,你跟松田阵平都没看,最后连发生了什么故事,都是靠出来的情侣们口中所说内容猜出来一二。 说好晚上去吃烤rou,你难得奢侈一把打了出租车,并不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上那么个二十来分钟。 这东西一放,你倒是看见了之前没见过的礼品盒。 刚好这家模型店,萩原研二之前跟你提起过,所以一看见纸袋上的logo你就知道这是松田阵平买的。 “小阵平经常光顾这家店,所以生日礼物挑这家店的模型是不会出错的。”半长发青年眨眨眼睛,语气得意,“不过麻烦的是,最好是挑新出的款式,小阵平啊几乎把店里的旧款式拼了遍。” “那家店摆在橱窗位置,那个最引人注目的机甲模型,就是小阵平改装的哦。” “研二还真是了解他。”你当时撇着嘴,最后反而没买模型送给松田阵平,选了时下最流行的CD机,反正那家伙拿到手里也是拆,不如买个既能拆又有其他用处的。 一般来说动不动回忆往昔的人,要么是暮年老人要么就是…将死之人。 可惜,现在这条命是松田阵平勇攀摩天轮救下来的。 生与死,由不得你。 你对于这家伙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有感激,有关心,有占有欲,甚至于有爱。 但是你的爱从来不是和他上床的基础,他是你愿意放在家人位置庇护的存在,只是因为他是松田阵平,并非因为他跟你上过床。 先有性还是先有爱,这个命题在你这里没有讨论的必要。你爱一个人,就会提供给他们想要的。他们是想要一个朋友,那你就给他们一个合格朋友,他们若是想要一个恋人,那你会尽全力做好一个大众认知上完美的恋人,他们若是想要一个庇护所,那你就会给他们提供不受风雨摧残的庇护所… 你给他们,你能接受范围内改变你的权利。 倘若你执意赴死,如那扑闪着翅膀撞进火海的飞蛾,那么,你将决定你性命的权利送给松田阵平。 从此以后,你生你死,你只听眼前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