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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她开始是这样想的,后面发现是别人把她当空气。——赵景承怡然自得,坐下后很是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不时查看一番她写出来的大字,似乎饶有深意。“看什么看!你怎么还不走?”过了一会儿,苏簌簌忍不住恶声恶气道,把两只手拖着衣袖把丑丑的大字盖住。赵景承摇了摇头,“你既然说自己勤学好问,又做什么怕别人看到你的字?还是说林书可以看,可以教,我这个做三哥的,却是不能看?”“那当然——”苏簌簌提到林书就一脸自豪的模样,“本公主的伴读当然是最好的,我有什么字不懂当然要请教他了。不然不找他,我还找你吗!”“有何不可?”赵景承放下了茶盏,“他林书能做的,本宫又有何做不得?欢儿,你喜欢练字,三哥这阵子对字帖也颇有研究,不如让三哥来教你?”“你行吗?”苏簌簌将信将疑。赵景承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做出请的方式:“不妨试一试。”既然有人这么有信心,苏簌簌自然不好打击他了。况且她也想看看赵景承的字迹,自从这几年赵景承收到皇帝重视以来,因皇子要学习骑射武略,他们在一起玩乐的时间多,聚在一起听太傅授课的机会缺少了,后来一直不曾仔细看过赵景承写字。男子落笔时的姿态是很好看,写出来的字比较林书的更多了一分潇洒狂妄,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苏簌簌心中肯定,面上却不显露:“一般般,跟林书的明明差不多。既然你把林书赶走了,那我有什么不懂的就勉为其难请教你好了,先说好,可不是我要求着让你教我的——”“是,是三哥看到的你的字,偶有瑕疵,生了怜爱之心,主动请求教学。欢儿,三哥这么说,你可还满意?”赵景承难得好脾气的顺着小公主的话说,苏簌簌心中窃喜,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还差不多,你识趣最好了!”对于小公主这般随意的态度,赵景承也只是纵容,眼见对方利落的写完了两个看起来就别扭的大字,他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小公主身后。“要这样落笔——”赵景承俯身,指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苏簌簌的手面,“这一撇不可拖的太长,不然会影响大字整体的协调和美感。”这姿势差不多就是被人半圈在怀中了,除了他们之间的身体没有相贴在一起以外。特别是对方讲话时那股温热的气流擦着耳边掠过,生出来的亲昵之感让苏簌簌心中莫名别扭,猛地推开赵景承,她动手揉了揉耳朵:“好了好了,我都懂了,不用你教了!”看到小公主的小动作,赵景承眸色不易察觉的深了一层。方才靠近小公主时,小公主身上衣物所用的熏香和中秋那晚他醉酒时闻到的淡淡香气完全一模一样,他基本能肯定,那晚把他带出甘泉宫的人就是眼前的小女子。任凭心绪起伏,赵景承面上仍然一本正经,“欢儿可是那里不适?”“没有。”苏簌簌摆了摆手,嘀咕道:“非要说哪里不适,也就是看到你才会不适。”赵景承耳力极好,这句听的清楚,浑身的气息骤时冷了下去。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苏簌簌莫名其妙,“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怒不定,刚才还主动提出教我习字呢,现在一张脸又成冰山了——”“公主,可容景承问件事?”“什么事,你说——”“中秋那晚,公主可有去过甘泉宫?”赵景承盯着小公主的面容,一刻也不移开。苏簌簌停了手中毛笔,有些心虚的站起来背对赵景承,“当然没有,本公主好端端的跑去哪里做什么?”“好,景承知道了。”对于小公主会否认,在赵景承的意料之中。“那么,还有一件事。在三年前,我被公主下令关起来在永乐宫的偏殿里面,有个小宫女给景承送了些吃的,当时我威逼利诱此女讲出了她的名字。请问公主,可否知道‘书书’这个小宫女的存在?”“居然有人这么大胆敢给你送吃的?”苏簌簌故作生气,“什么‘书书’婶婶的,永乐宫里面这么人,本公主哪里记得住名字!何况都过去这么久了,三哥你今天又提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我以前得罪了你,你现在还记恨着我?”“当然不…”“那不就行了!”苏簌簌抢白,无所谓的扔下毛笔,“行了行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三哥你自己请便吧…”说完,苏簌簌边打哈欠边唤来青碧等人给自己捏肩捶背奉茶,也不管赵景承是否离去。赵景承今日所问的两个问题,均没有得到想到的答案,实际上他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确认小公主的态度。但让他困惑的是,这些年来,小公主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大多时候都会助他渡过难关,但她又不会完全亲近自己,这实在令人琢磨不透。想起前阵子无意间得以知晓的秘密,赵景承背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收紧,想要知晓最终的答案,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得多上一个了。到时候,欢儿,看你还怎么逃避…平复心绪,赵景承让人给小公主带句话后自离开了永乐宫。如今赵景承居住的宫殿是永福宫,不用乘坐轿辇也就是两百多米的距离。回到永福宫天色已黑,太监文贵麻溜的伺候赵景承净手用膳,再把打听来宫内各处动向一一讲来给他听。倒不是赵景承喜欢听这些琐碎的事情,而是宫内阵营错落复杂,有时候一件小事反而能牵连出不少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虽然上不得台面,却能让他更迅速的掌握宫内风向,以便能随机应变。晚膳过后,赵景承习惯性在宫殿后山的竹林里散步,练上两轮剑法后方才回到寝宫内歇息。沐浴过后,文贵立即捧了凉茶出来。饮下茶水,只着中衣的赵景承让人退下后便熄灭灯火来到屏风后内室的床榻。哪知刚一伸手去掀锦被,就摸到床铺上有个软软的东西存在,加之扑鼻而来的是女子常用的脂粉香气。见赵景承一时没了反应,床上之人柔若无骨的柔荑顺着他的手臂轻抚往上,撩拨的意味明显。神色一凛,赵景承猛地出手掐住了此女脖颈。“何人指使你来?快说!”“殿下,殿下饶命!咳咳…”那女子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惊恐不已的求饶:“奴婢招,奴婢全招了,还请殿下饶奴婢一命…”这女子竟是□□,被人掐住脖颈仿佛一只垂死的白鸟,只不过如今她犯了赵景承的大忌,再美的容颜和酮体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如一堆白骨。小腹传来微热的异样之感,心知何因的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