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剧情/部分回忆/微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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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父的葬礼举行得隆重而又平静。 这位曾任蔺氏CEO的商界精英叱咤半生,最终归于祖坟陵墓,与他挚爱的空花瓶永眠地下。 庄严肃穆中,各界人士纷纷到场送行,蔺老祖父拄杖出席,蔺观川及几位长辈为其扶灵,送别仪式堪称盛大至极。 只是从始至终,没人为他掉一滴眼泪。 直至一切结束,人群散去,只余鲜花浮香,挽联飞扬—— “高风亮节,千古流芳。” 半月过去,亲手提上这句话的人已经歪在妻子怀里,抚着她的短发愣愣出神。 “别难过。”许飒攥了攥他的手掌,努力把温度传递给丈夫,语气很是温柔。 “我没有难过。”蔺观川目光移到她脸上,反客为主地把橙橙的手牵至唇边轻吻,“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关系并不好。所以,不值得。” “可他是你爸爸。”低垂的眼睑抖了抖,她看起来比丈夫更加伤心,“亲人离世,总会遗憾的。” 男人闻言,毫不顾忌地低声闷笑,不作回答,反而含住根妻子圆润的指尖吸吮舔舐,“橙橙要是真想安慰我,还不如干点别的……” 短短的手指被他吃了半根,牙齿连嘬带咬,舌头卷曲裹绞,蔺观川眼中欲色越发浓郁,硬是把许飒吓得连往后躲,拉出缕缕唾液。 “你疯了!爸才刚走多久?”她抓起一张抽纸,边擦着手上的湿润边低声斥他,全然不曾在意丈夫渐冷的神色。 刚起的欲望转眼就被妻子擦了个干净,男人只能深喘口气,试探性地把头搭在她颈窝:“我这都素了多久了……你可怜可怜我?” 许飒挪开丈夫的头,果断拒绝:“四十九天之内都不行。” “呼——”他闭上眼睛,再次环住橙橙的腰部,把她揽到怀里,“好好好不做了,求你让我抱一会儿。” 女人这次倒没反对,十分配合,两掌成拳轻锤他的后背,喃喃:“辛苦了,学长。” 抱住她的力度果然又重了些。 时针滴答,许飒瞄着转动的表盘,毫不客气地掐了把男人,“学长?”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蔺观川嗅着橙香,简直安神到发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学长?”她望着又转了几个格的分针,语气下意识放轻。 “一会儿会儿,我马上……”嘟囔的语速渐慢,他呼吸变轻,等女人再看过来时,已然沉进了梦里。 圆圆杏眼锁住丈夫,许飒缓缓把男人放倒,往他额上落下一吻,微不可闻地叹息,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真的是,辛苦了。” 学长痛失亲人,这段日子天天忙里忙外不说,还要分神照顾不擅交际的自己。 她真的是好幸运,才能遇到这样好的人。 女人这边挂念着他,轻拍着他的脊背,而蔺观川嗅着熟悉的味道,同样梦到了妻子。 那是在十年前,刚遇到自己的橙橙。 彼时身着学校制服的少年人坐在车内,手中翻着家中文件看得仔细。 驾驶位上阮星莹把车开得极慢,不时偷看车后的蔺观川,忽而就道:“少爷,有人拦车。” 狭长丹凤眼闻声抬起,他顺势而望,只见路边一个纤瘦身影跪着叩首,无数车辆疾驰从她身旁而过,没有半刻停留。 少年凝视那个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还是命令:“停车。” 车辆稳稳停在路边,蔺观川自行推门而下,就连锃亮的牛津鞋陷进泥地里也没去在意,因为他已然撞进了一双眼里。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呢。 像是一泓泉水,明亮见底,又如天上红日,闪光璨璨,清澈而坚定。 眼睛的主人是个小姑娘,额上已经破了,沾着泥巴和碎草,看向他的眼里含着说不清的希冀。 “求您了,救救他!他突然就倒在这边……”蔺观川跟着她的手势瞧过去,这才看到更远的地方躺着位老人,不知生死。 正欲撤回车中的脚步顿住,红色唇瓣抿成条线,他的犹豫逐渐在少女渴求的视线里消匿,转为某种信念。 他不在乎帮助这个少女,老人是否会被救活,这对自己没有价值。 他在意的是,如果不帮助这个少女,自己是否会损失那副“好人形象”。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可他知道自己得做个好人。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尽管不想这么做,可自己就应该这么做。 于是根据曾经学的急救知识,在对老人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后,蔺观川当即把他一把抱起,送进了车里。 他回望有些呆愣的少女,拧着眉把她扶起,“上来。” “谢谢谢谢!”她忍着膝盖处传至全身的疼痛,拉住少年伸过来的单手。 短粗的小掌上满是疤痕,像是鸿沟般深入,横在两人中间,她抓住他修长的手掌,借力而起,成功登车。 阮星莹油门直踩到底,蔺观川正忙于对老人的施救,少女的眼神乱瞟了一会儿,这才落在少年身上。 仔细一看,她才发现对方居然穿着和自己类似的校服,只不过自己是初中部的,而对方则是高中部。 车辆飞速驰行,直达最近的医院,阮星莹被他示意得忙上忙下,自己则倚在走廊,慢慢擦着手上的未干的泥巴。 少女和他站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少年伸来的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居然是张手帕,“擦擦。” “谢谢。”她局促地再次道谢,有些慌乱,却无悲伤。 蔺观川看了看走廊远处的房间,适时地递过解锁了的手机:“叫你家人过来吧。” “什么?”少女困惑地抬头。 他有些不耐,但还是慢慢解释:“你还小,让家里长辈来吧,那位老先生的后续治疗总得有大人在。” “不是。”她听懂了蔺观川的意思,用干净的那只手推回手机,“我和那位老人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这回换成少年困惑了,他盯着少女还在流血的额头,又问:“那是你撞的他?” 膝盖实在是疼得要命,她屈了屈膝,“我从那路过,看到他倒在路边,就想着能不能拦辆车帮他……” 蔺观川眨了眨镜片后的眼睛,“他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不怕他或者他家属讹你?” 她闻言一怔,粗粗的眉毛皱在一起,像是不明白他的用意,过了会儿才答:“帮助别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需要理由…… 蔺观川看着少女的眼神忽地变了,上上下下把她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她居然还是自己的同校学妹。 只是看她这满身的气质和习惯,自己大概能判断出来,她是资优免费班的学生。 集团开办学校,设立初中高中两部,为了好名声又特地从全省收了些贫困生,只要成绩够好,就能一直免除学费。 只是资优班和其他班总是不太一样。富家公子小姐们放学早,毕竟多的是课后班与各类活动,而资优班的学生却是实打实地来上学,基本全员都是住宿。 “虽然我不认识那位老人,但我还是要替他谢谢您,学长!”少女斟酌了下用词,认认真真对他鞠了个躬,背很直,却低得太过。 蔺观川哑然失笑说不客气,突然对她升起几分兴趣:“你叫什么?”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句“橙橙”,又在对方探究的目光里试图补救:“不对,我叫许飒……” “橙橙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许飒。”她急于解释,说到最后又觉得说得太多,呐呐地闭了嘴。 “嗯。”少年点了点头,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等阮星莹过来,指了指许飒的膝盖:“带她看看腿去,找个好点的医生。”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您不用这么帮我。”她连忙摆手拒绝,不好意思地垂头,看着光洁的地板被自己的鞋底蹭脏,越发紧张。 “帮助别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蔺观川挑眉,把这句话还赠给她,“更何况你做了好事,这也算是‘’见义勇为奖’吧。” “可您也做了好事。”她被阮星莹搀着,脚下虚软,眼睛却亮得发闪。 他勾起唇角:“那你要给我颁什么奖?”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许飒摇头,“但是,人在做事天在看。” 她很郑重地说:“您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好,那我等着。”蔺观川颔首,目送她和阮星莹远去,回首时还和她挥了挥手。 等吴子笑来接他,他还是望着许飒离去的方向:“真是个好孩子……和初中部那边的说一声,把她所有的费用都免了吧。” 许飒攥着手帕,想要看好腿后再和少年说声谢谢,可再回到那里,已然是人去楼空。 她被阮星莹一路送回家里,得知老人醒来的消息很是高兴,连着几夜梦里都是那个少年。 有些女孩子会在青春期的时候产生“公主梦”,她以前不理解这种事,可现在却明白了。 “公主梦”不是无能的自欺幻想,而是她们对于美好品质的梦幻憧憬。 她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就像那位学长一样,温柔而强大,能够很好地保护或者帮助别人。 她想变得更好。 午夜梦回,她盯着洗净的手帕,常常想起少年。 可惜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叫上一句“学长”。 她在校园里搜寻,在成长中等待,在无人发觉的时候念念不忘,等待回响。 彼时的蔺观川还在摩挲自己的指尖,总觉得有股挥之不去的橙子味,清甜却不腻人,怪异的好闻。 他接过吴子笑递来的资料,一目十行地扫过,在开头的姓名处看了又看,低声喃了两个字。 “您说什么?”吴子笑捧着一堆文件,没能听清。 “没什么。”他缓慢挪开视线,问:“医院那位怎么样了?” 吴子笑愁眉苦脸:“醒了之后就一口咬定是您的车撞的他,说是要告到咱们倾家荡产,或者五百万私了。” “呵。”蔺观川嗤笑了声,指尖抵着额角,眼底暗得发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成。”他应声答下,又忍不住说:“您为什么要去帮他啊,不救不就没这些事了吗,蔺老先生他……” “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蔺观川轻飘飘刮他一眼,目光复又回到那个名字上。 好人有好报?善良? 他盯着那份文件,最终评价道:“蠢。” 蠢? 蔺观川看着梦里十年前的自己,哼笑了几声,回归现实。 “你到底在笑什么?”许飒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不解地望向刚醒的丈夫。 “那当然是梦到了好事,我才笑的。”他伸了个懒腰,嗅了嗅妻子身上的橙香,笑得满足。 她好奇地又凑过来:“什么好事?” “你呀。”蔺观川猛地一扑,在她唇齿间流连亲吻。 许飒连忙从他怀里挣脱,溜到远处,“赶紧起来,该走了。” “好橙橙,你过来。”刚醒的嗓子哑得厉害,男人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肌肤,倚在沙发勾着手试图引诱妻子。 许飒自然是不予理会,立刻远离,躲得他远远的。 这一躲,又是半个月。 素了整整一个月的男人哪里经得起半分撩拨,偏偏挚爱的妻子还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荡。 蔺观川现在就像一匹饿得要死的狼,羊儿就在眼前,他却无力张嘴,只得忍耐。 不,不对,他当然有力气张嘴。 只要橙橙点头,自己就能把她里里外外cao个通透,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光是想着那副光景,他下腹就硬得发疼。 可她偏偏一直不点头…… 扔掉早已准备好的锁链,蔺观川走出密室,边喘息边摇头。 他不能。 倚在墙边,男人望着墙上长达数米的浮雕壁画,无奈察觉到两腿间复苏的欲望。 这幅壁画上并无华丽楼宇,也无龙飞凤舞,不过一条小路,野草疯长,平平无奇的一副夏季景色。 可偏偏,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副,不为其他,只是因为这画的是他和许飒初遇的地方。 那天他下了车,从此遇到了自己的Mrs.right。 连冲了一个月的冷水澡,他现在光是看到这副浮雕壁画都会浮想联翩。 真是够了。 无奈叹息,蔺观川眼神却悄然瞥到旁边来人,正是身形高挑,短发及肩:“橙橙。” 那人闻声一抖,他这才注意到什么,愣愣盯着那个身影。 陈胜男是个贴心的,不仅在外给他拉皮条,还往别墅里塞了个“保姆”,方便他着急的时候泄欲专用。 老板说戒掉出轨,她就不再帮他找女人了,可这位保姆却忘了辞退。 蔺观川简直口干舌燥,虽说面相不知如何,可这背影却至少有八分相像了。 心跳快到极致,他压着声音道:“好橙橙,你过来。” 火热的性器简直快顶破他的西裤,男人望着那个身影转身,低着脸朝他走过来,真真乖顺至极。 羊儿都拔干净毛,递到嘴边了,濒死的狼也该回光返照,知道咬了。 对吧? 大掌掰起女人的脸,他寸寸扫过,在心底打分—— 剑眉,杏眼,圆脸微尖。 这双眸含水委屈的模样,像极了橙橙被他疼爱狠了的样子。 蔺观川当即大笑,亲昵地吻上小保姆的短发,手掌毫不客气地揉捏两乳,直接把她摁在和妻子初遇的浮雕壁画上,“橙橙。” 他说得温柔无比,就像当初接过吴子笑递来的资料,盯着姓名处“许飒”呢喃出的那两个字——“橙橙。” 启唇,闭齿,舌尖上抵,而后慢慢张口,舌头往下,再反复—— “橙橙。” 至此二字,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