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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打击吗?可若是不告诉他真相,他依旧视皇后、视嬴家为弑母仇人,他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后,还得继续带兵去杀自己的表兄弟与母舅……陛下这盘棋下得真是好啊,如今叫他们所有人都左右为难,都只能按着他计划的那样来。可怕!简直太可怕……荣老国公沉默半饷,道:“陛下视这天下所有人为粪土,不将良臣放在眼里,也不将天下百姓放在眼里。他这样的品性,根本不配做皇帝。”“老爷,你打算怎么做?”荣老国公默默走到墙边,拿下挂在墙上的那柄弯弓。他说:“我不能对不起先帝,不能对不起顾家列祖列宗。顾家护的不但是天子,更是正义,是天下百姓。”“天子失德,也必遭天谴!”“我要亲自上战场,阻止顺王,并且告诉他所有真相。”老夫人担心:“我就是怕那孩子受不了打击。”荣老国公沉默一瞬,也说:“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者。”“希望他能够想得开。”老夫人喃喃。*左上将军与顾家诸位将军带着顾家军与逆贼嬴王府展开了几天几夜激烈的战争,双方僵持,不相上下,每天都伤亡惨重。两军对垒,以渭水为界。顺王带着几千精兵日夜兼程赶过来的时候,正是两军打得水深火热的时候。得知顺王殿下也来了,左上将军带领诸位将军前去迎接。虽则身在前方,但是他们也得知了皇后已经薨逝的消息。嬴王妃死了,皇后也死了,嬴家父子兄弟更是没什么后顾之忧。再加上心中怨怼,打杀起来简直不要命的。顾二老爷上午领兵出去,被嬴鸿打伤,废了一条腿,此番躺在营帐里休息。“参见顺王殿下。”看到身穿银色战甲的顺王英姿勃发立在面前,顾家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希望。顺王道:“诸位不必多礼,都快快请起。”他亲手扶起了顾大老爷。“战况如何?”顺王问。顾大老爷面色略凝重,皱眉道:“伤亡惨重。”又说:“上午一场战役,惨败。出兵两千,几乎是被嬴鸿全部歼灭,如今我军军心动摇,怕是得整顿数日。”顺王道:“不如下午这场战,就由本王带兵去打。本王早就瞧嬴家诸多不顺眼了,很想搓搓他们的锐气。”顾大老爷忙说:“这可使不得,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如何能去那前方?万万不可。”顺王却是铁了心的,他是必须要与嬴家决一死战的。“上将军不必再说,本王已经下定了决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先赢回军心再说。”顾大老爷点了顾旭道:“忠孝,你随顺王去。”顾旭忙遵命:“是。”*嬴鸿上午才打完一场仗,虽然他完胜顾家军,不过,却也没讨着什么便宜。不但嬴家损失惨重,就连嬴鸿自己,也是胳膊中了一箭。他还没休息多久,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兵。“报——将军,敌方宣战。”嬴鸿坐在军营中的沙盘前,闻声眉眼抬都没抬一下,只盯着面前的沙盘问:“谁领兵?”“是……是顺王。”嬴鸿自始至终眉头都没动一下,仿若根本就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知道了。”嬴鸿面不改色,他根本也不畏惧顺王。或者说,在他心里,如今是生是死,都已经不重要了。母妃死了,皇后死了……央央下落不明,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他现在就是想杀人,杀光这大康王朝所谓的那些正义之师。陛下?顾家军?呵呵……平时外面装着一副正人君子主持正义的样子,其实内里肮脏不堪。陛下耍手段逼着他们嬴王府造反,把他们逼迫到退无可退的那条道上。陛下杀死了他母妃,并且也很有可能已经杀死了他的妻儿。而如今,顾家便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是手刃他们嬴家军的刽子手。嬴鸿原是谨慎的人,而如今,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上午穿出去迎战的铠甲还没脱,身上脸上还沾着血。左手中了一箭,白布包扎着,也并不影响他打仗。嬴鸿拿着□□出去,迎面嬴王跟嬴政鹄匆匆往这边来。嬴王沉着脸说:“鸿儿,你上午才打完一场,这次的别去。”嬴王鹄道:“父王说得对,这回就让我来会会朱学必那个窝囊废。”嬴鸿目光落在弟弟嬴鹄身上,眸子沉沉道:“你当真以为朱学必是窝囊废吗?”嬴鹄语塞。“那他还能跟顾家军比?我不信我连他都打不过。”嬴鹄完全不将顺王放在心上。嬴鸿抬手拍了拍弟弟肩膀说:“这场仗,我来打。”说罢,嬴鸿纵身一跃,便跳上马背。“鸿儿!”嬴王也诸多担心,“你要记着,咱们嬴王府是死是活是生是灭,就靠你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总之只要留住这条命来,万事都好商量。”“孩儿知道。”嬴鸿应一声后,手勒住缰绳,打马而去。顺王领着一千精兵早早候在城堡前,嬴鸿带着兵缓缓而至。曾经都是贵京城里的如玉儿郎,如今却冰刃相见。顺王曾经被嬴王府与皇后压迫,他活了近三十年,一点都不顺遂。娶妻不能娶自己喜爱的女子,有才却不能展露,为了降低皇后的防备心,他只能自甘堕落终日留宿青楼。皇后杀了他母妃,如今他亲手端着一杯毒酒逼着皇后饮下,也算是替自己的母妃报了仇。他不必再装着窝囊,他终于可以潇潇洒洒做一回自己了。杀完皇后,他要铲除嬴王府。嬴鸿打马缓缓行至距顺王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他自己停下来后手往高处抬了抬,后面的人也停了下来。顺王笑着问:“嬴世子……这是受伤了?那还要不要打……若是你投降的话,本王或许今儿放你一马。”顺王语含嘲讽挑衅,嬴鸿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废话还是少说。”嬴鸿并不与他多做口舌之战,只道,“在我这里,只有赢跟输,没有投降一说。”顺王也稍稍正色几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说罢,顺王提力,从马背上弹了起来。这场战役一打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天黑。左上将军担心顺王受伤,所以时刻站在城墙上观战。两方的兵都没动,只嬴鸿与顺王两个人单打。顾旭骑马候在一旁,也被顺王明言警告,不许掺和此事。嬴鸿受了伤,且上午的时候已经打完一场了。所以,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