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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媚,你……”在他目光的直视下,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爱”这个沉重的字,十几二十岁时,我们爱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青春,二十五岁以后,我们再谈爱,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甚至会成为负担和累赘……然而我没有再去否认自己的话,也许坦然说出一切,我就能从中解脱了。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来:“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我一直都没有纠缠过你,不是吗?以后更加不会……你曾经是我的姐夫,我不会忘记这个事实,”我站起来,拂去外套下摆的灰,“好了,我们一笑泯恩仇吧,我已经自我剖析给你看了,所以你不用好奇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忘记你前妻的meimei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揣测无关的人身上。”路灯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点亮了,灯下的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双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搭在膝盖上,好像在思索该和我说什么道别的话,眼神看上去竟然是失落的,我还没来得及眨眼仔细去看,那抹和失落类似的情绪已经消弭。这里的路灯昏暗,他又背对光线坐着,我只能暗想自己神经过敏了。我没等他的道别话,长吐一口气,说过“再见”,向马路对面走去。这时,广场的喷泉突然“砰”一声冲向天空,台阶上镶嵌的小灯交错璀璨,我像是置身于幻想中,看不真切,只有间或溅在手背上的水珠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回到家以后,我抱着笔电,缩在沙发上,很平静地打开电脑,找出之前一直想看的一部喜剧电影,认真看起来。剧情很搞笑,演员的表演很到位,每个场景都令人捧腹大笑,我几乎从头笑到尾,直笑得眼泪汪汪的,才依依不舍关上电脑去洗澡。源源不断的热水浇在我微凉的身体上,驱走凉意的同时,也驱走脑袋里虚无缥缈的思绪,郁临深那张总是缺少笑容的面孔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今晚最后他定格在我身上的无声目光。走进卧室,我把自己甩到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垫让我的身体上下弹了几下,手机响了,我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直到铃声接近尾声,才挪动身子,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接听。“喂——”“酒媚,我是郁临深。”“嗯……嗯?”我睁大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没什么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他的嗓音平稳低哑,在小孩的笑声和哗啦啦的水声中间也清晰可闻。等等?水声?难道他还在原地没走?我抚着自己不稳的心跳:“你——在哪里?”“对不起,我只是想为自己之前说的某些不合时宜的话道歉。”他的声音低低的,却重重落在我心上,压住我乱跳的心脏,直到它恢复稳定。“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回答我的有嬉笑声、有哗哗水声,而他则沉默着。“你如果只是想道歉……那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笑着对他说,然后挂断电话,把自己裹进被子里。☆、5-6天气不知不觉热起来,我终于舍得脱去厚实的外套,开始穿上轻巧的衣服,身边的女孩子很早就进入单衣季节,着装鲜丽抢眼,我虽羡慕她们,却没那份与冷字抗衡的信念。穿的衣服少了,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哼着歌收拾桌子,柯梁爱推门而入,面露愁色:“阿媚,晚上我去你家睡。”“怎么了?和你老公吵架啦?”我不以为然道。她每次和方明青闹矛盾闹得凶了,就会跑去我家,次数不多,每次还没到睡觉时间,又被找上门来的方明青接回去,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不作声,眉头深深蹙着:“别跟我提他!”我耸了耸肩,慷慨地收留这位离家出走的朋友。“喂!你们为什么吵架?”已经十点多,方明青还没上门,连个电话也没有,我不由觉得不对劲了。柯梁爱半躺在沙发上生闷气,怀里抱着我的红色抱枕,四个角都快被她扯开线了。我夺回我可怜的抱枕,决定从她的软肋下手:“你确定要在我这待一晚上不回家?小森想你怎么办?”她的眼珠转了转,终于转到我脸上:“放心,有方明青在,他照顾孩子厉害着呢!”她的语气冷嘲热讽的,我哭笑不得:“有一个会照顾孩子的老公,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啊,他是好,”她的语气幽幽的低落,“好到开始和别的女人鬼混了。”我吓一大跳:“怎么可能?方明青根本不是那种人!”我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她并不像在开玩笑,于是我放轻声音,“你亲眼看到的?”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方明青会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他在本地一家外企担任人事主管,长相端正,谈不上英俊,五官也没什么出彩之处,实在算不上帅哥类型。不过他个性稳重,对柯梁爱专情专一,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程度,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她当孩子宠着,柯梁爱脸上时常有的幸福不会骗人。乍然之下,听到她说这话,我只能怀疑其中必定有误会。柯梁爱的眼圈倏地红了:“我看到别的女人发给他的信息,真的,那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什么‘谢谢你送我回家啊’,‘你的怀抱好温暖’,‘想念那个吻’。你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哑然,对于一个妻子来说,在丈夫的手机里看到这种信息,的确很受打击,但我依然不能相信:“光靠这些信息也不能说明什么,你问过方明青吗?”她苦笑,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喃语:“我哪敢问?大家总以为他很爱我,离不开我,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离不开他的人。跟他在一起这些年,他对我那么好,万一这些都是假象的话,我该怎么自处?”“我觉得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该当面问问他,自己一个人揣测这种事情的真相,简直是在自我折磨。你不声不响跑到我这里来,手机也关机,我猜他肯定着急的要死。这样吧,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你们好好说清楚。”我拿起手机,却被她一把夺了过去,按下关机键。“别打,他愿意着急就着急,不愿意着急我也不稀罕。”她赌气道。我被她这种甘愿做鸵鸟的心态气笑了:“你还嘴硬,明明稀罕的要死!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这里不见他,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相信我,这里面绝对有误会。”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换成我,我肯定也会接受不了,但如果我不给出点理智的建议来,恐怕她会一直把这件事梗在心上,给自己找罪受。“阿媚,你说,现在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