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惩治下属
“冥晚——”温秦狠狠敲了敲门,神色焦急,但这扇门再也没有打开了。 —— 次日,牧澜衣在一个怀抱里悠悠转醒。 少年眨了眨眼,立刻意识到了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他被人光溜溜的抱着,季白的头搁在他头顶,两只手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醒了?” 季白随即睁开眼,顺便低头给了一个深吻。 牧澜衣被吻的本就还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晕头转向,直到女人抵住他那里,才面色酡红的合起腿,“不要脸?” 季白掐了把他的细腰,带着他坐起来,“是谁不要脸?” 牧澜衣羞的去扯被子,但被子被女人踢的远远的,少年软绵绵的挣扎了一阵,气恼的蜷缩成一团,“不行,我还没缓过劲。” 他现在腰酸腿软那里更是麻的不行,再让她弄下去人都废了。 季白放过了他,她打个哈欠,将衣服化好,纵容的亲了下他的额头,“想看戏吗?” “什么戏?”看到她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牧澜衣拿出一套青色简装,背对着她一边穿一边问。 “当然是一场好戏。” 无比诱人的糖果裹上了外衣,季白咬了口他的耳垂,“还走的动吗?” “可以。”牧澜衣用魔力舒缓了一下腿,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在床上简直太混蛋了! 季白站在地上,等着他慢吞吞挪到身边,叹了口气,“小澜衣确定不用我抱吗?” 少年气冲冲的推了下她,当然那力气接近于无,“不是要看戏吗?还不走。” 两人出了门,冥灵在外面等了一夜,见季白拉着一个浑身都是春情的精致少年出来,赶紧低下头。 “您现在过去吗?”大长老估计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牧澜衣歪了歪头,“她是谁?” “这场戏的主角。”季白先回答了他,然后吩咐冥灵,“带路。” 冥灵点点头,往广场飞去。 在她身后,季白展开了金色的蝉翼,少年瞪大眼睛,看着她身后那金色的,薄薄的,半透明的蝉翼,惊叹了一声,“好美。” “多谢夸奖,小澜衣要自己飞吗?”季白朝他伸出手。 牧澜衣别扭的把手交给她,“所以你是妖族吗?” “不是,我是虫族。” “虫族是什么?”没听过,而且虫子不也是妖吗?但好像妖族也没这么奇怪的。牧澜衣想起她那能化成虫子的金色血液。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种族名字的季白将他抱起来,“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牧澜衣还没听懂什么意思,眼前画面瞬息万变,他缩进她怀里,小声地啊了一声。 再然后,季白已经停在广场上空了。 刚刚到达的冥灵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女人一席白色天衣,金色的蝉翼在她身后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淡金色的眸子冷淡的扫了一眼她,随即在一片跪拜声里降落进了广场。 温秦已经在首座的旁边坐着了,季白将牧澜衣放到另一边,然后才在首座坐下。 牧澜衣略微紧张的看了眼温秦,后者温和的对他笑了笑,少年便放松下来,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魔族。 血魔一族也并非全是高等魔族,因为被通知全部聚集,所以在这个广场里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形态,但俱都老老实实的跪拜着,季白没有让人起来,她挥手召来冥灵。 “你,过来,把昨天的故事再重述一遍。” 冥灵紧张而激动的站起身,她意识到整个血魔族都在看着她,包括惊愕的大长老。 “王,您叫臣孙女有什么事吗?” 季白冷淡的敲了敲扶手,“闭嘴!” 大长老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伏在地上。 冥灵痛快地看了一眼这个老女人,她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正前方,恭敬的朝季白行了个礼,然后将已经整理好的故事有条不紊的讲了出来。 随着这个故事的展开,不少人震惊的抬起了头,看着大长老,包括冥炎,这个女人捏着拳头,突然一掌冲大长老打了过去。 “你这蠢货!” 季白看着下面打起来的两人,两人的打斗十分激烈,连广场都被弄碎了好几处,冥灵被战斗波及,大长老被冥炎缠斗在一处,还不忘向她使出阴招。 一根茧丝将冥灵丢离了战场,季白冷哼了一声,“当我不存在是吗?” 红了眼的冥炎和大长老同时抽搐的倒在了地上,其余人捂着心口,头冒冷汗。 “求王宽恕。” 冥似雪被他爹爹抱着,摁在地上,他也很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好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洒满了盐,小少年呜呜的哭出声来。 季白注意到了他,她取消了他的血统威慑,朝冥似雪勾了勾手指,“过来。” 突然轻松了下来的冥似雪愣愣的望向她,身后的爹爹放开了他的手,在他耳边隐忍的催促,“王叫你,阿雪,快过去。” 冥似雪被他爹推了一把,跌跌撞撞走到她面前,宝石红的眼睛泪眼婆娑。 “不痛了,乖!”季白替他擦擦汗,小少年抽噎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你果然是坏人。”不仅欺负他,还欺负他爹娘。 底下一群人冷汗冒的更多了,浑身剧痛的冥炎强撑起身体,“王,阿雪无知,请,请您饶过他。” “阿雪,快点跪下请罪!”他的爹爹尖声叫道。 冥似雪被吓到了,季白冷眼扫了眼她们,将小少年拉进怀里,“你这嘴我以后再罚你,先别动。” 她解开他衣襟,冥似雪眨眨眼,“你要干嘛!” “给你检查一下。” “你能先放过我爹娘吗?”看到她似乎是在关心自己,冥似雪小心翼翼的说。 “你刚才不还说我是坏人吗?”季白没好气的将手掌贴在他心口。 冥似雪吐了吐舌头,“我说错了,我改正,你是好人。” 季白简直哭笑不得,“安静。” 她沟通上他体内的血,扫描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便发现这具身体内部简直惨不忍睹,各种破洞,她的血液就是在堵这些破洞的过程里,慢慢被消耗掉的。 按照冥灵的说法,那个阵法顺利的话会让孩子将她的血液全部留在爹胎里,虽然出生时会比较弱,但好好养就可以恢复过来。 不顺利就是冥似雪这样了。 季白了解完情况,确定可以解决后,收回了手,冥似雪还在睁着大大的红眼睛看着她,“可以说话了吗?” “嗯。”季白懒洋洋的替他整理好衣襟,小少年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以放过我爹娘吗?” 季白打了个响指,解除了所有血统威慑,包括正被惩罚的两个人。 “谢王饶命。” “刚才的故事都听到了吗?”季白问。 冥炎挣扎着磕了个头,“家族里出此败类,臣难辞其咎,一切凭王处置。” “哦!其实这没什么。”季白突然笑了,血魔一族惊讶的看着她,连温秦都扭头看了王一眼,心想王是不是在笑里藏刀。 大长老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她竟然被冥灵那个臭丫头给蒙过去了,王归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把这个臭丫头杀死的。 故而她只是痛哭流涕的跪地磕头,“王,臣错了,臣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生怕绝了后啊!” “你做你的,可你为什么要对阿雪出手。”冥炎咬牙切齿。 大长老冷笑了一声,“冥炎,你装什么蒜,本长老可是问过你的意见的!” 冥炎愣了下,随后猛地想起什么,一张脸气得通红,“我那个时候哪知道你问得竟然是这个。”她想都没想过能真的摆脱王的控制。 “所以你是不知道了?”季白冷淡的打断她俩。 两个人再次低下头,冥炎狠狠摇了摇头,“王,臣只是被大长老问过一句,对此事并不知情,如果臣知情的话,阿雪变成这样,臣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季白看着眨巴着眼睛努力倾听却困苦的挠脑袋的冥似雪,身体能补好,智商估计有点悬。 大长老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 季白一边听一边点头,“我理解你们,毕竟我消失了一千多年,你们怕全部给我陪葬了也是正常的。” 大长老满脸狂喜,“谢王。” “王……”冥灵僵硬的抬起头。 “等会再谢也不迟。”季白摆摆手,笑看着下方表情复杂的魔族,然后几近温和的把视线投向大长老,“既然你不愿意拥有我的血,那就把我的血还回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