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来见你的妻主吗
这一千年的艰难等待,终究在无穷无尽的缠绵里彻底落下了帷幕。 季白从沉沉睡去的男人身上抽了出来,抱着他回了水中,恢复人鱼之躯后的青律鳞片都脱落了几块,揭露出被他深深埋藏的不安。 “您要走了吗?”他圈着她脖子,呻吟过度的嘶哑嗓音软软的问着。 季白吻了吻他额心的鳞片,“睡吧!我陪你。” “嗯,嗯~”青律松下身躯,躺在她怀里继续沉入梦乡。 季白闭目休憩,陪着他呆了一会,安伯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美好的景象。 “王……”王座御守远远跪下,轻唤了一声。 “又怎么了?”季白皱眉。 安伯心底默默抹了把汗,他也不想频繁的来打扰王啊!但是—— “回王,黎侧君回来了。” “噢!他不是太忙回不来吗?”季白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黎侧君带回了一只妖族,是初代,侧君殿下问您要不要见一下,是那只妖族有事禀报。” 季白一怔,妖族?那只小狐狸吗?她倒是把这事都忘了。 “他在哪?” “议事厅。” 果然。季白揉了揉太阳xue,“叫他先回自己宫殿,我现在不过去。” “是,那那只妖族?” 季白拧起眉,“带他过来吧!” 安伯一时间愣了会,没回话也没离开,惹得季白直接看了过去,“还有问题?” “不敢,只是您知道黎侧君并不爱呆在雪殿里,您要不……” “你废话太多了,安伯。”季白打断他,淡金色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每次轮到黎殊的事你都会格外嘴碎,真要我这么明白提醒你吗?” “属下该死!”安伯额头冒汗,低下了头。 “还不离开?” “是。” 王座御守退下后,季白闭上眼继续按揉太阳xue,一双湿热的手覆盖上了她的手背,代替她给她揉了起来,力道适中,不急不缓,舒适的她很是享受了一番。 “不睡了?”她懒洋洋的看向怀里乖巧的男人,青律睁着海蓝色的眸子,含羞带怯的直视着她,“您觉得舒服吗?” “我家律儿的巧手如何能不舒服。”她勾起他尖尖的下巴,低头嘬住那张淡粉色的樱唇,很是肆虐了一番。 青律被亲的气喘呼呼,滑腻的手臂也支撑不住了,只能落到她腰间,察觉到王的身体蠢蠢欲动,唇舌下移到他的锁骨时,才强撑着喘息了一句,“王,等会还有人来。”他没有忽略刚才的对话,王在身边的时候,他通常都是假睡的。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话虽这么说,考虑到青律还没恢复的下体,季白还是停下了举动,“你这一千年里都没有好好修炼吗?身子骨还是这么弱。” “律儿想知道王什么时候能回来。”感受到王欲求不满的神色,青律也气恼自己不争气的身子,咬住了下唇。 “傻孩子!”季白心疼的摸上他脸蛋,青律依赖的蹭着她的手,“以后律儿会努力修炼的,只要是为您,律儿什么都做。” 那双海蓝色的眸子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眷念与爱恋时,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能柔化下来,更别提本就疼他的季白了,她宠溺的亲亲他的嘴,“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您喜欢就好。”青律柔顺的靠着她宽大而温暖的掌心,“不过您真的不去见黎侧君吗?还有墨侧君?” “你希望我去见他们俩个吗?”季白眯眼看他。 怀里纤细小巧的男人避开她的眼神,在她掌心里小幅度的摇了摇脑袋,“律儿只是怕两位侧君殿下会不高兴,给您添麻烦。” “你体质这么弱才是给我添麻烦。”季白插入他的发丝,将他的小脑袋捧向自己,毫不客气的批判了一句,“不用试探我,都这样陪着你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果然是之前还不够榨干你是吗?” 青律脸蛋蹭蹭的guntang起来,他只是不喜欢被做昏过去而已,就算睡过去了也会因为一些动静很快的醒来,但他很明白自己身体的极限,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多让王留一点时间而已。 “对不起,王。”人鱼乖顺的双手包住她的手,“律儿错了。” 季白眸色一深,将他压到水草边沿又狠狠蹂躏了一番。 另一头,安伯心神不宁的回了议事厅,看着里头等待的二人,无声叹了口气。 王在某方面总是不公平的,不过指望王雨露均沾本就是天方夜谭,这魔宫里向来是会争宠的男人才有糖吃,而最早跟了王的黎侧君,不过是占了最早的优势,对比其他殿下,王已经很容忍了。 黎殊抬起头,发现了回来的王座御守,下意识看了眼他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王了?”他反射性问。 安伯回过神,看着面前摘掉了面具的黎侧君,“王有事,让侧君殿下回雪殿稍等,至于这位公子,请跟我来吧!” 狐九打从进了这便一直坐立难安,看到那位带着金色蝶纹面具的强者指着自己,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指着自己,“我吗?” “对,你跟我来吧!”安伯有意识的避开关于王的话题。 狐九不知所措的望向黎殊,“可是,我们不是来见你的妻主的吗?”他这样一个人离开,狐九那种仿佛是被卖掉的预感更加浓了。 小狐狸下意识的贴近了黎殊,虽然对方身上很冷,但好歹相处了一天,狐九自认对方并不是那种冷血之人,结果却发现,在他说完话后,黎殊周身冰冷的气息更加可怕了。 安伯心底一咯噔,瞪了狐九一眼,“侧君殿下,王现在只是不太方便,您回雪殿稍候就好。” “不了,我只是送这只妖族过来,既然已经送到,我就先回军营了。”黎殊面无表情说完,重新带上面具,就往门外走。 安伯慌张赶上他飞快的步伐,“殿下,王已经知道您回来了,您又何必急在一时了。” 黎殊脚步不停,“您想多了,只是军营里还有其他事情等着处理,相信您能理解的。” “哎哟我的殿下啊,我能理解又不是王能理解,好不容易把王等回来了,您这固执的性子就不能改改吗?”安伯心急如焚的追在他后面,眼看人就要出大门了,真是心都要cao碎了。 “再说您这不是害我?王要是得知您刚回来就走了,指不定多恼火了!” 黎殊停下步伐,安伯见机一喜,赶紧堵在他面前继续追问,“这宫里哪个见了王不是想尽法子多留一会王,您就算再不一样,这样躲着王,王能有多少时候想起您来,听安伯一句劝,态度放软点,王还是疼着您的。” 黎殊想到那个还没说出口的答案,在面具后抿了抿嘴,“安伯赶紧带人回去复命吧!再迟些,王该不耐烦了。” “那您是回雪殿?” “我去二层处理些私事。”黎殊消失了身影。 安伯站在原地,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回去。 狐九刚才也跟着追了出来,甚至还撞上了花园里同样心神不宁的羽子倾,小狐狸看着喷泉边上的羽翼青年,下意识停下脚步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