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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的交融中被唤醒良知,而偏偏有些人太缺良知,所以世界才黑暗的要有人以身涉险。

所以,人与人之间有公平与不公平徒然变得正常,连字数都不同,和谈相同。

第75章Chapter75

莫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睁开眼差点被阳光亮瞎眼,闭上眼睛拖了一会,沉默的定了定神。

屋外响起敲木锤的声音,木与木之间击打成一静一动,声音深浅不同,又杂又碎,听得他脑仁疼!

他抬起手臂,胸膛上被绑了纱布绷带,里面是草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伤口开始发痒几乎掩盖了伤口的痛意,他微微一皱眉没放在心上。

他的喉咙沙哑干涩,舔了舔嘴唇从床上起来,往屋外走。

那木锤声音来自药罐,药罐里面全是上好的草药和凉茶末儿,凉茶末气味浓郁,有好几种草药合成,让人闻了头脑清晰。

徐茂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捣鼓作品,开始在做待客用的茶,喝了能去火气,也算替代昂贵的茶叶。

莫筠看到那棵大青树,大的像绿屏,看那模样估计活了有上百年了。

他中枪的时候没知觉,取弹的时候神志恍惚,以为在做梦,看来他想的没错,是到了诺邓。

诺邓山路十八弯,一环扣一环,全是小路,大圈套小圈地套了好几圈,如果想在这里找人,没点记性本事找了也白瞎。

他走过去,发出些动静,徐茂毅转头过来,看到他醒了,连忙叫他坐下。

“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是极能忍的人,把弹挖了这枪伤也就算不上严重了,语气淡淡的说:“不碍事。”

徐茂毅听了也是神采奕奕:“那行,看来现在我的技术和年轻时一样,要么不救救了还没活不了的。”

莫筠抿唇嗯一声,视线往前看,“他们人呢?”

徐茂毅边捣鼓药边和他说:“下弯有家房子塌了,一家好几口人没地方住,村里集人年龄不大的都去帮忙了,你那几个朋友自告奋勇也去了。”

莫筠点点头,又问:“有没有跟过来一个姑娘?”

徐茂毅明了他的意思:“估摸你睡着了可能不知道,你身上的药都是她帮你换的,那个姑娘皮相好,嘴还厉害,身上带个相机,又穿的精神漂亮,村里的人对她兴趣大着,可能是被叫出去玩了。”

莫筠听到最后一个字玩,不免笑了,她可不是谁来叫都会出去的,看来她是真觉得无聊了。

他去拿了烟,坐在板凳上,伤口开始发痛,只能用烟来压制。

男人一摸到烟,身上的劲全都回来了。

胸口被枪被蹦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完了,他尝到子弹扎进皮肤诡异的浮动,血rou一点一点绷来,那一瞬间他是麻的,过了一会,连肝肺也一起疼。

取弹的时候他的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能感觉到镊子和刀在他身体里捣鼓,血和rou被撕裂,麻木,痉挛,绞痛,全身冰凉,卸去了枷锁也只能忍和咬牙,冗长的时间里,他一个劲的抽搐,身体的肌rou拧作一团,犹如在地狱里翻滚。

莫筠吸了口烟,抬头望着天空,现在想想那副德行真挫!

——

诺邓这个地方还没发展旅游,但因为上了舌尖后,也有不少人慕名过来,才这里的人带来了收入。

童谣手上抱着一只灰兔子,是从老嬷家逃出来的,她正要给人送过去。

却不料,会意外碰到了摄影界的大伽,排行千年老二的谭海清,年年被陈漫占据前锋,神秘又不食烟火的一个怪人。

记得有一年在北京摄影展上,陈漫说起过这个人,说他只会在摄影展出现,平常在这个圈子,很少看到他会出来溜达,如若不是看他有一张一表人才的脸,还以为他不正常。

所以,童谣会在这里碰到他,也很意外。

当然他们两个人是从没有交集的,不过遇到同行,两个人都很惊讶。

摄影师这门职业在各地走,比一般人碰到陌生人的概率要多出好几倍,,所以在尼泊尔那次他会遇到陆齐岳,陆齐岳也能从别人里知道她的消息,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其实不大。

童谣认识这个叫谭海清的男人,但是他认不认识她就不一定了。

谭海清戴了副黑框眼镜,背了黑色的包,胸口是老款相机,手上拿着三脚架,正朝她走来。

她是个懒得废话的人,更别得会打招呼,如果是陈漫一定会拉着他扯上几句,她却不会。

这也是陈漫走哪都能笼络一群人,而她总是会有人在背后说,装高冷,女妖精,其实说的没错,本身她就瞧不上那些表里不一的人,当然不屑和他们说话,而后面这个形容词她就当夸奖收下了,谁说妖精一定是贬义,换着话说,祸水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心想着,表情也就露出来,她抿了抿嘴角,别人看起来像是在笑,实则只是她一个表情。

谭海清抬了抬眼睛,用平常的语气说:“去年摄影展排第五的风sao女妖精?”

童谣抬头瞟了他一眼:“注意下措辞,要不然我叫人打你。”

也不知道他是脑子缺根筋还是故意,只听见他一脸真诚悔改:“哦,抱歉,是高冷女妖精。”

童谣:“……”

她嘴皮子厉害,当然不会吃亏,舌尖上勾,不费余力地反击:“幸会幸会,摄影界的奇葩老二。”

谭海清看了他一眼,有点不高兴。他本来是想呛她一口,没想到她更胜一筹!

也怪不了谭海清,他一门心思在摄影上从来不在摄影圈里抛头露面,要是他多来这个圈子逛逛,一定会知道她这个人属性异常,属于那种不惹不怒,一惹就会遭殃的人。

谭海清很快恢复正常,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几眼,说:“比起排行和辈分我都比你高的多,论地位,你还要叫我一声前辈。”

童谣抱着灰兔,没有画精致的妆,也没穿限量版裙子,但是她皮肤天生就白,五官细腻夺目,即使没法打扮也照样美的清新脱俗。

她轻描淡写:“那又如何?”

谭海清听她的语气顿悟,她没把这种带名利的东西放在心上,便换了话题说:“以前你甩过的某个男朋友是我的朋友,他借酒消愁了好几天。”

“……”

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童谣没很快接上话,过了一会才说:“与你何干?”

谭海清被她弄的无话可说,这个女人话虽简单,但仔细一听都句句逼人,带刺!

强子在上头的坡上望下来,扬着声音说:“童谣姐,徐爷来递消息说筠哥醒了。”

强子是故意喊这么大声,要不然怎么把缠童谣姐的人吓跑。

童谣道:“诺,打你的人来了。”

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