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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令他浑身颤栗,与你相贴的部分激起阵阵的电流,流向了从未有如此反应的部位。

    他俯跪将你笼罩,你跌坐在墙角上。他白玉一般的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眼角湿润,竟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但抓住你手腕的手,却强硬的让你抚摸上他的脸。

    他发出宽慰的叹息,在你不安分乱动的四肢中,他的衣服被你的动作弄得凌乱了几分,你的脚腕不知突然触碰到了某一处炽热的部位,你甚至下意识地为了确认,还磨蹭了几下…

    你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表情…

    什么春药能让原本不具备的功能都给造出来啊…是你孤陋寡闻了吗…

    你听见他发出了难耐的闷哼,他猛然夹住你想要退回去的小腿,他似乎有些陌生,不太适应,但却又想着刚才的触感,试探性的上下磨蹭了一下,你僵着身子,不敢动,蜷缩着身子,安静如鸡。

    他的眼中带着水光,一只手撑在你的腰侧,双唇凑近你的脸颊下意识的一遍一遍亲吻着你的眼角,鼻尖,嘴唇,脖颈甚至到锁骨。

    你感觉到自己的脚腕骨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与它进行接触。你感觉自己好像也被这温度传染了一般,浑身湿漉漉的。

    你祈祷这尴尬的酷刑赶紧结束,但他的唇舌不依不饶地挤进了你的口腔,缠绕着你的舌头,掠夺着你的空气,粘腻的的水声与布料间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黑暗的室内被无限的放大。

    你侧着头,扭转了身体,趁着他他勉为其难的放你喘息的间隙,避开简直要将你的灵魂都要生命都要掠夺过去的红唇。

    但他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的半边脸颊完全捧住,他用指尖将你汗湿的发丝挽在耳后,闪着微光的红眸,让他俨然像一个山间出没的鬼魅。

    如海藻一般的长发笼罩在你的身前,你侧着身子,用手肘撑着地面,用一个扭曲的姿势企图从他身体与墙壁之间的缝隙溜走,但他的双腿夹着你的小腿,让你如同一个被捏着后腿吊起来的青蛙。

    你扭转了双腿,恰好还给他行了个方便,你听着那忽然停止了一顺的呼吸,然后又僵着身子保持不动了,如同被白光照过的青蛙。

    他一只手握住你的两只手腕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握住你的小腿,你在层层叠叠,具有厚度与重量的衣物中,精准的被那处热源,摩擦着,空气好像将水分抽干了,你喉咙干涩,身下也逐渐被连带变得湿漉漉的。

    他还在用干哑的嗓音不断地呼唤你的名字,如同一个魔咒一般。

    但只及表面的隔靴搔痒,只能让这火焰烧得越来越旺,他苍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浅粉色。

    你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你的四周又被他的肢体给重重包裹住了。你现在感觉每一个肢体都在如同恶狼见到rou一般垂涎欲滴。

    你感觉自己的脸颊突然被不知名的触手嘬了一口,狠狠的一口,脸上柔软的皮rou甚至有些变形,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红痕,仿佛一个信号,周围如海浪一般向你袭来。

    而此时,他也投身跃入这片海中,与你一同沉浮。

    你的衣裳被轻而易举的撕成了碎片,露出了你丰满的身躯。这些触手知道如何最能取悦你,你很快便在抚摸中溃不成军。

    你感觉现在摩擦着你腿的部分,并不太像皮平常意义上的柱状,有些粗糙与凹凸,张开的触手在舔舐你的小腿,触感仿若海葵,但是合起来却又严丝密缝。

    它缓慢的挤进你窄小湿润的花xue,你咬住他柔软的触手,如同蟒蛇缠住猎物一般的禁锢中,做出微小的挣扎。

    他们似乎融在了一起,一点一点的破开你窄小的rouxue。月光下,他总是包裹得严实的衣物,凌乱的滑落在肩头,半披着,露出了如同精美的玉石雕琢而成的胸膛与腰腹,肌rou的之间的沟壑巧妙的随着呼吸在他的肌肤上浮现。

    那炽热的温度似乎也影响了他,他苍白的肌肤都微微的泛起了一点点粉。

    细微的的汗珠氤氲了他的眉眼,卷发如同无尽海底最深的墨色,锐利的眉下浓密的眼睫低垂着,暗红的双眸在黑夜中散发着月色微芒,始终如一,未曾合眼地注视着你。

    像是狡猾的野兽锁定着猎物,像是胆大包天的妖怪贪婪的渴望着神明。

    艳红的唇勾起,些许长发披散在身前,半遮半掩住他微红的茱萸,你恍惚之中好像有体会到当年大禾姬那万种的风情…

    真是一只诡计多端的妖怪

    你承认你被他的花招迷了眼

    你想要伸上前来的手,被一把握住抵在他的唇间,细密的吻如同蚂蚁印在你的手腕,他炽热的呼吸灼伤着你的手心,你五指张开覆盖在他半张脸颊上,不曾设防的模样,好似你可以掌控他的全部。

    但是紧握住你手腕的手却如同磐石,不曾让你退却。

    一个词不合时宜的猛然地浮现

    “…你这是强买强卖…”

    你扭转着身子别扭的,还不忘和他吐槽。

    根据目前这妖怪的脑子也没有多清醒,希望醒来之后不要恼羞成怒才好。

    他对你的话毫无反应,这是依旧散发着时隐时现好像觉醒了什么狐狸精血脉一般勾引的气息。

    趁你不备身体,便狠狠的压下来,毫不犹豫地破开了重重的阻碍,直达最深的尽头。

    你猛的睁大眼睛,身体僵硬,嘴里发出的呜咽触手给掠夺殆尽。你张开嘴就想骂他,毕竟此前的触手都是如同春风细雨一般,舒缓压力,给人好眠。

    但是这一次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横冲直撞,吻顺着你的手肘内侧一直亲吻到你的肩头。

    你多年均衡营养加上运动你已经高于这个时代的平均女性的身高,可以俯瞰周围的一圈人,甚至很多包括男性。

    但是对方都不是人类,他欣长的身形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完全覆盖。你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小时候比你还矮一个头到重逢少年时比你还高了半个头,到逐渐成长为你只能到他的下巴的离谱地步。

    作为一个妖怪,对气味也很敏感,所以其实可以说的上是有点小洁癖…与你同时代见过的许多男性人类都要爱干净的多。

    对方高大的身形以及精致的如同人偶一般的外貌,双腿端坐,与城中的其他下属以及武士同席之时,你总感觉是一颗颗发育不良的干瘪猕猴桃里混入了一个饱满的白玉鸡蛋一般割裂。

    他劲瘦的腰身弓着,如同上弦月,修长的手指握住你的脖颈,让你迎向他鲜红炽热的嘴唇。

    联动着感觉到缓慢退出你湿热的口腔,银丝被一丝不落的席卷而走,他的舌进而闯入进来,与你舌头交缠。

    你像是一个被不断挤压着汁水的果实,被他他孜孜不倦地挤压着,试图掠夺所有的汁水。

    汗液至发丝垂落,混合在一起,跌落在柔软的布料之上,难分你我。雪白丰满的的面点上的茱萸被吮吸的艳红落泪,不断摇晃的乳双乳,如同跳脱的玉兔,却又被各式各样的触手给缠绕禁锢在方寸之地,无法跳出。

    乳波只是不断地拍打着这些触手,进而被挤压成囚笼的形状。

    每一次撞击都好像要深入你的灵魂,身下不断溢出的水液,濡湿了你们的交合之处。

    雪白饱满的蚌rou中间细长的红缝,被粗长的性器撑开,毫不不留情的一进到底进而又迅速的抽出,带动你的xuerou来回的挪动,撞击着快感的冰山一角,进而联动着全身。

    蚌rou内侧被摩擦的微红,体内的爱液为了缓和摩擦自内壁分泌,覆盖在性器之上,反射着水泽的微光。

    某个触手的尖端如同一个小口吮吸着你的里的密豆,让你上下都被同时夹击。你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分泌出的水液在高潮之中席卷而来,你曼妙身躯的每一块区域,都在因为快感而战栗。

    你的抽泣声与呜咽声在衣物与rou体的摩擦中,rou体与rou体的摩擦撞击之中微不可闻。

    你掐住他纤长有力的手臂,妄图缓和他征讨的步伐。在快感的苏麻中,你无法控制自己,连被撞击狠了,无力的挤压都好像是在挽留一般,只是越发加速了他的动作。

    他的眼睛好像吸饱了鲜血一般,如同难以搅弄浓稠血池。

    他现在的理智比起刚开始之时,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举动便会愈发的从心所欲。

    他此前很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很多的时候都是你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及时这一点上,他好像也在暗中较劲。因为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如同打上一种占有的标记。

    你很轻易的就可以感知到某种意义上其实算单纯的妖怪的考虑。

    如果是你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便代表着是你陷入的更深,他怎么可能为一个人类昏头转向。

    反倒是你这个人类才是被他吸引的无法自拔。

    他高傲的依旧坐在着他遥摇欲坠的高台。

    但这一把火将他理智之下,最真实的渴望暴露无遗。

    因为爱与欲密不可分,有多渴望对方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便有多渴望自己也能在对方留下相同的痕迹。

    一遍又一遍的用唇覆盖过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你的眉心,眼尾,鼻尖,脸颊,唇瓣乃至下颚耳垂锁骨肩头,那灼热的吻一路蔓延,如同密雨,铺天盖地,不放过你身上的任何一处肌肤。

    些许的苏麻,些许的痒意,还有兴之所至,情难自禁的啃咬与吮吸。

    你在间歇地呼吸着冰冷的新鲜空气,如同被抛上岸搁浅的雪白游鱼,你抽动着腰腹,但臀部却只能被死死的钉在他的身上。

    你凶恶的张开嘴,用尖锐的虎牙咬他还要伸向你的手腕,他的肌肤被你轻而易举的就咬出了一个血洞是你始料未及的。

    他狭长的眼睛上翘勾起,轻柔的笑了,炽热的鲜血滑落在他的指尖,随即便被他抹在你的双唇之上,点染了红肿的双唇。

    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将手伸向你。你眼神逐渐飘忽,望向一侧空气,但却被他的手拉过来,他的眼中有灼烧着万物的岩浆,将你从头至尾地包裹着,一同焚烧殆尽。

    一如既往的喜欢将你所有的神情与动作都收入眼底,不允许你的眼神有一丝一毫的游离,要你一直看着他,注视着他,如同他注视着你一般。

    激烈的海浪拍打着嶙峋的山峰,山崩地裂的雷击,你的呼吸与嗓音被另一人的唇舌全然掠夺,高抬着腰腹,被注入了一阵又一阵灼热的热流,你的小腹微鼓,麻痹你的身躯,以至于让这些异形之物可以通过暗门钻入你的暗室,在里面里面肆意宣泄浇灌,内部在剧烈的收缩蠕动着,小腹的肌rou在挤压着体内满溢的液体,失禁一般的大股的热液从xue内不断的流出。

    你的眼泪被细长的舌头一一舔食,你喉咙干涩,发不出只言片语。

    汗水从他精致的眉眼间滑落至如同雕琢而成的玉白身躯,他勾起红唇,笑的一如既往的散发着魅惑的诡绝气息。

    你读懂了他维持改不变的笑意下隐含的意思。

    你趁着触手与他暂时餍足的间歇,活急火燎的撑起酸软的身体,下意识只想跑得远远的。

    你是贪图rou欲享受,但是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当你一瞬间天旋地转,大脑空白的跪落在地上时,你才后知后觉的回望过去,发现整个房间早已变成了由触手凝聚而成的茧,而你是即将要被蜘蛛消化干净的猎物。

    你的腰下塌成弯弓,臀部上翘双腿张开,红肿的xue还流着白浊,自修长的大腿滑落至膝盖。

    他冰冷的指尖带着夜色的寒意抚摸过你被蹂躏得落泪的rouxue,看不清身后的情形,令人非常不安。

    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覆盖在你的肩胛骨后,玉指握住你的玉兔,另一只手则完全覆盖在你的小腹之上,让你感受着它的存在。

    意识模糊之中,不知道何时又被他抱入怀里面,坐在他的身上,液体混合在一起分辨不清,肢体如同缠绕的双生树。

    他沙哑的嗓音自始至终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就像五十二赫兹的鲸鱼在发出某种共鸣,在追寻天路的苦旅者望见天堂的海市蜃楼。

    “浅草…”

    “嗯…”

    “浅草…我是谁…”

    他在你漆黑的双瞳里,自始至终都看见了自己。

    你筋疲力尽,但是一遍一遍的回应他。

    “…奈落…你是奈落…”

    *

    然后你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就此展开了,彻底撕开了伪装的某只妖怪,他摊牌了,不装了,你一个普通人类真的吃不消。

    之前那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的傲娇别扭模样,一去不复返。

    遵守于内心欲望的妖怪,挣脱出为自己自己设立的囚笼。次数一多,你现在是看他一个眼神,大概就知道他起的什么心思了。

    大鱼大rou吃多了,你现在有些撑得慌,从前那种随你掌控的生活,彻底离你远去了。

    原本你是有自己的卧室,贵族的夫妻们都是分居的,现在他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时不时的入住,而是已经堂而皇之的直接住在你的卧室里了。

    你的各种推搡,他纹丝不动,充耳不闻。

    你在他的身上留下越多的痕迹,反倒会令他越兴奋。变态不过真的变态不过,你只不过是脑嗨第一名的纸上谈兵选手罢了。

    不过算了…天气又变冷…两个人倒也比一个人更加暖和一点,可以控制自己体温的妖怪,真是方便,冬暖夏凉。

    你将头埋进他的一温暖的衣袍中,刁钻的从领口的衣袍钻进去,还将手脚贴在他的身上,简直就像一个奇形怪状的考拉

    你豪放奇怪的姿势,最后被他掰正了,安安分分的被如同咸鱼抱枕一般环抱着。

    他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气息,让你有时候有些上头。如同小犬在他颈边嗅闻的气息令他白玉的脖颈上竟然都起了几次鸡皮疙瘩…一把搂住你,你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脖颈。

    你嗡声嗡气的朝他抱怨,哼哼唧唧。

    “我就闻一闻怎么了?你又不少一块rou…真小气…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闭嘴”

    看见了他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了。

    最后你搂着他的细腰,悄悄的挪上前去轻吻了他的耳尖,rou眼可见的感觉红丝已经蔓延到脸颊了。

    你若有所思

    “…原来你是高攻低防的类型啊…”

    后来你被翻来覆去的煎了一晚上,求饶的样子很狼狈。

    事后你用自制的棒棒糖当做事烟进行了一番深沉的思考。

    但你高防低攻啊!

    *

    城主府很大,很多地方你甚至都没有去过,院子里一棵和其他树没有差别的树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开出雪白的小花,然后悄无声息结出橙红色的果子,脱颖而出。

    居然是柿子!

    一段小插曲被你猛然的回忆起来,你记得有段时间格外的想念家乡的各种东西,偶然中高价得到了几棵东渡的柿子树苗,你养什么都死的手艺,加上可能水土不服之类的种种原因,自然而然的这些树苗都没有能撑过个春天。

    到时候也懒得想礼物,顺便就将一个要死不活的树苗当做礼物给寄过去了,没想到学霸妖怪居然把树都给种活了,你是真的很佩服。

    “奈落你快来!是柿子!你居然养活了!”

    你兴奋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这些小小,但是却红彤彤的可爱柿子。

    远处的身影款款走来,他看向那颗瘦瘦弱弱的柿子树,这还是第一次结出了果实。

    当时收到来信时并未有多看重,但是只是将它随手栽在的庭院里,但回想起信中,她只言片语提到过养死了所有的树,他想他要将它养活,然后再狠狠的回信嘲笑笨手笨脚的愚蠢人类。

    这竟然也挤占了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的妖怪的几思精力。

    不知道是这颗瘦弱的柿子树是先天不足,还是经过了太过于远的跋涉,还是说他身边有妖气的影响,花费了他许多精力以及珍贵用品的情况下,在勉勉强强长得和平常的树一般甚至比其他的树更加的矮小瘦弱一些,花大约零零碎碎的开过,但是却一次都没有结过柿子。

    …物随主人

    他讨厌柿子树

    每当阴郁的少年从窗内往外看向那沐浴在阳光中的瘦弱枝干,一次又一次的默念。

    少女的心思飘忽不定,充实的生活当中,柿子树只是一个节奏的片段,你早就将那柿子树抛在脑后。

    你从此再也没有提过这个柿子树,就像你送给他其他的礼物一般。

    但是他却依旧护理着这棵瘦弱的柿子树。

    这柿子树对妖力很是敏感,如果周边沾了什么妖气都会掉叶子给他看,明明废柴的可以却还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和它的主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亲力亲为。

    少年勾起苍白的唇冷笑着为柿子树修剪着枝叶。

    “薄情寡义的人类早就忘记你了,只有我这个妖怪还还在为你修剪枝丫”

    他为稍微大了一圈的柿子树捉的虫,罩上护罩。

    “再这么废物随便的虫鸟都可以啃上几口,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

    “…你主人要来了…白白当了这么久的劳动力…之后让你的主人来照顾你…知道你有多难伺候…”

    成婚前夕他望着这个勉强算是精心护养,磕磕绊绊的已经长得比人高的柿子树,面无表情的说着。

    柿子树静静的伫立着,只有风淅淅沥沥吹过它繁茂的枝叶,嘲笑他轻微上挑的眼角。

    后来他就逐渐再也没有去看过柿子树,不知不觉,它竟然长得比前面这么多年都要更加的迅速…

    以至于你就算跳脚也无法够到它最低的枝干了。

    你眼珠子滴溜一转,然后又加速的招手,让远方不急不缓的人赶紧过来。

    “奈落你帮我…”

    他听言便自然的一手抱起你,让你坐在他的手臂上,你摇摇晃晃的,赶紧抱住他的脑袋,目光幽幽的与他扬起的双眸对视

    “…我是让你个高…帮我够一下…算了,这样也行吧?”

    你是随缘的性子,伸出手来,摘取那个近在咫尺的圆润柿子。

    树枝上的柿子数量并不算多,并且每个都娇小玲珑的感觉,也没有比圣女果大多少。

    你塞了一个到他的手中,迫不及待的剥开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简直让你有些热泪盈眶。

    他伸出手来,默默将你脸颊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怎么我还流眼泪了…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回忆往事”

    你干涩的嗓音后知后觉的响起来,脸上立马破除了阴霾笑开来。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红彤彤的柿子上,仿若水晶制成一般。阳光穿过你的长发,防佛为你的脑后镀上了万丈的金光,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你脸上的神情。

    身下人的神情却可以被你一览无余。

    你很少以这样的视角看过他。

    他的嘴唇形状优美,每一处都被你细细地探索过。

    从前你只需要轻轻的踮起脚就可以亲吻到他的嘴角,然后笑着撒手跑开。逐渐的等后面变成了,考验极限的拉伸运动。

    后来少年蜕变成了青年,你仰头累了,就等他弓着腰,俯身下来,或者是他随意的将你抱上梳妆台,书桌,来场肆无忌惮的吻。

    “你的眼睛有点像树上的柿子哦…看起来很甜”

    你用指尖勾蹭着他的眼角,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你。

    “虽然摘不到天上的星星,但是树顶上的柿子还是可以帮你够一够…”

    说着说着你都忍不住笑起来了。你正打算一展你多年练下来的爬树身手呢,但是他用手一抓,顶上那一颗茕茕孑立的柿子,便已经到他的手中了。

    “妖力就是方便,欺负人不会妖法”

    你撇了撇嘴。

    “给你”

    刚从树上摘落的柿子,在他苍白的手心中,愈发的显得娇小玲珑,他将这个柿子递给了你。

    “我本来是要把这个送给你的,你再给我算什么回事呢?”

    你接过了这个小小的柿子,饱满的果rou,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令人口齿生津。

    “不用…你已经给过我了…”

    “也是…按道理来说,其实一整棵柿子树都是你种出来的,我算是后来摘桃子的人”

    你将那个柿子轻巧的剥开,一人咬了一口,分食殆尽。

    最后你坐在树枝上,交换了一个柿子味的吻。

    艰难从漩涡中挣脱出时,你突然感觉到了眼睫毛和鼻尖,落下了冰凉的触觉。

    睁开眼天空中,竟不知不觉下起了细微的白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第二日,你撒着欢被包的严严实实,在院子里面像小孩子一般堆积的雪人,还幼稚的和对方打起了雪仗。

    拉了很多小傀儡人来增添激烈的气氛。

    在雪里奔跑着,肆意笑着,追逐着,打闹着。

    柿子树经过一夜之间的冰雪覆盖,红彤彤的颜色在一片白茫茫中,越发的显眼,就像挂满了红灯笼一般,你感觉你可以琢磨着今年用柿子做很多更多好吃的了。

    *

    乐极生悲的是,打完雪仗之后,当天晚上就发起了低烧,太久没有这么肆意的在雪里面疯狂过了,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有母亲看着你,绝对是不可能这样疯玩的。

    你被迫喝完了,苦了吧唧的药蔫蔫地躺回被窝里。

    其实并不算是多么严重的病,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也并没有完全一夜之间就可以恢复的特效药。

    你嫌弃对方身上太热,想让他将体温降到让你感受到凉爽的温度,但是被拒绝了,你气呼呼的背对着他,挪到了被褥的边缘处,以示抗议。

    你平缓的呼吸声代表着你进入了深层的睡眠,他在你的身后抚摸着你披散在枕上的冰冷长发。而后缓缓的贴近你的后背,环抱住你,你侧躺的姿势没有坚持多久,便自然而然的往回转身与他相拥。

    你的眼下还带着疲惫的青黑,一向红润健康的脸颊,此刻也苍白得如同窗外的白雪。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着人类的脆弱。

    一场随随便便的感冒都可能将人的性命夺走。

    他将你的被角掩好,不让一丝冷风,有机会进入到被褥中。

    他的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几片紫色的碎玉,散发着黑色的不详气息,眼中神色看不清明。

    *

    这块破破烂烂的残缺玉石是你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发现的,你好奇的往他衣服内掏了掏,黯淡无光的紫色碎片被你捏在指尖上下抛。

    “这是什么…感觉是一个残缺的玉石珠子…做什么的?”

    他随手将隔绝了气息的邪气的玉石抛在桌面上,嘴角扬起了轻薄的笑,浓密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了根根分明的投影。

    “四魂之玉,据说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