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谢如昼陪她一起出门
“她就要谢如昼陪她一起出门”
黄昏时分,秀云好不容易寻到搬入谢如昼院子的林映水时,林映水见了她,简直跟瞧见了救星似的。 自家小姐正被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紧紧盯着,手中拿着绣棚,苦大仇深地刺绣。 “小姐,你这是?”秀云惊疑不定。 “姑娘正在为出嫁准备,给公子绣香囊呢。”一旁面色凝重的孙嬷嬷道。 林映水手都被扎了许多次了,见了秀云连连使眼色。 谁知秀云暼了一眼一旁放着的鸳鸯图样,一脸骄傲:“我们小姐女红可算一绝,绣个鸳鸯不在话下,你们别守着打扰小姐了。”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瞧见了一言难尽。 秀云说着,走近了,不满道:“你们什么意思?连我家小姐的手艺都不相信,你瞧,小姐绣得多好.......嗯?” 她拿起了林映水手中绣品,一看目瞪口呆。 “小姐,你这是绣得夜叉吗?” 秀云刚出口就深觉失言,连忙掩唇,挤眉弄眼道。 “小姐,你别藏着掖着了,给他们好好秀一番你的女红!” 秀云拍着胸脯:“虽说我们小姐不精文墨,可在女红一事上那可是无人能敌!过往小姐绣给夫人公子的绣品,那叫一个精妙绝伦。” 完了。 林映水没想到陆水秋竟然很擅长女红? 她不会啊,她顶多能自己勉强缝个衣裳,这种什么双面绣根本不行。 “一下午,姑娘已绣毁了三幅了,个个都如此。”虞嬷嬷将旁边的两条绸布也拿了出来,展开给秀云看。 “姑娘这女红恐怕还得多加练习。” 秀云大惊失色:“怎么会?小姐?” 林映水急中生智,委屈道:“我的手不是为了救人伤着了吗?现在拿针都十分勉强,她们非要我绣,我都说不行了,我不想绣。”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姑娘马上就要与公子成婚了,这绣品是定亲的礼,万不可耽搁的。” 秀云本来觉得对:“可是小姐你平日写字也毫无影响啊……” 见林映水脸色不对,秀云立刻叉腰道:“我们小姐想绣便绣,不想绣便不绣,怎的还能强逼了她?” 秀英这话一说完,林映水就把手中的绣品一摔,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撒泼。 “我不绣了!本来我也不想嫁。这个你们要就拿去交差,不要就没了!”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休息了!再不出去信不信我上吊给你们看!” 林映水大声嚷嚷起来,两位嬷嬷也怕了她,只得挑拣出那其中稍稍像样的那个绣品,唉声叹气地走了。 等屋子里的人走完,只剩秀云了,林映水愁眉苦脸地坐下来。 “秀云,你说这怎么办啊?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要嫁给谢如昼。” 秀云也愁眉苦脸:“看见那刺绣,奴婢也有些信小姐是果真不想嫁他了,从前小姐给公子绣的荷包那叫一个精美。” 说起刺绣林映水就头疼,被逼着绣了一下午,真的度秒如年啊。 她长吁短叹起来:“秀云,你能不能帮我去相府报个信儿啊?” 不对,观霁一直监视她估计早就得到消息去给聂岚青报信了。 林映水一想到就惊恐,不会这么快就领盒饭吧。 “报什么信儿啊?”秀云问。 林映水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秀云,能不能想办法让聂岚青知晓将军强逼谢如昼娶我的消息。” 秀云惊恐退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就说能不能吧?” “奴婢无能,小姐。奴婢今日进了这个院子就不能再出去了,外头都是侍卫,看守的可严了。” “那观霁在何处?” “将军只允许奴婢一人跟随小姐,其余院子里的人全都撤了,这里都是公子与将军的人。” 林映水颓然松手。 她现下就住在谢如昼屋子的隔壁,这么近的距离,聂岚青知道了肯定完蛋。 可她现在居然也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凭着坚强的意志,林映水硬生生熬到了凌晨两点,寻思这个时候大家都睡着了,想偷偷溜出去。 等她鬼鬼祟祟准备溜出去,还没迈出一步,就见院子外头看守的侍卫精神奕奕地守在那儿,没一个人闭眼。 林映水悻悻回去,回了屋子,正要关上房门,忽听隔壁传来低低的呻吟。 她停住,细想起来,今日她这番折腾,谢如昼居然也是闭门不出,一点儿动静都没发出来。 这半日只能看到进去的大夫,以及下人来往送汤药,好像他连饭都没有吃一口。 林映水本不想管他,关门回屋,被头一盖认命地准备睡觉。 隔壁的动静却并未消停,一声又一声好似痛苦极了。 怎么谢如昼房里的下人不在呢? 林映水再扯了一下被子遮住耳朵。 隔壁的声响还是那么清晰。 她猛地一掀被子,满脸烦躁地起身,趿拉着绣鞋,掌了盏灯往隔壁去了。 门一推开,一屋子的清苦药味儿钻进林映水的鼻子里。 林映水持着灯往眼前头走,听到谢如昼模糊不清的呓语。 她凑上前,灯往谢如昼脸庞一照,见他满脸冷汗,神色痛苦。 只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林映水把灯一放,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这么烫?发烧了? “喂,谢如昼,谢如昼。”林映水叫了叫他,谢如昼毫无意识。 “系统,现在退烧药有了吗?加杯温水,对了,退烧贴再给我一个。” “当前积分下是有的呢,宿主,请查收。” 白色药片儿躺在她的手心,林映水直接掰开他的嘴,粗暴地往他嘴里塞了颗药,捏着他的鼻子,抄起床头放着的温水就往他嘴里怼。 人不再说胡话了,药就这么顺利地灌了下去。 林映水随便找了块帕子,浸了水给他擦了擦脸,就把退烧贴啪的一声给他贴在额头上。 两分钟就解决完了,她满意地扫视了一下,这就打算功成身退。 刚走两步忽然又回头,上手扯开谢如昼身上一床被子。 他盖了两床被子,看起来太厚了,发烧的话还是得散散热。 林映水伸手给他随意理了理,将他有些支出来的手塞进去。 借着昏黄的光,她不经意间瞥到他手臂上松了的纱布,露出被撕咬的伤口,已有些愈合之势,却一处接一处,触目惊心。 林映水手便顿在那儿,看他睡梦之中仍不舒展的眉目。 呓语声又响起了,她俯耳过去听。 “父亲……” “母亲……” “你……你骗我……” 断断续续地胡言乱语。 林映水默默直起身,转头重新拿了纱布。认真给他包扎好手臂,又揭开另外一边的被子去检查了一下。 谢如昼病了很久,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过他。 直到现下,在揭开被子那一刻,才能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包扎的纱布,连腿上也是。 谢如昼原来真的病得很重。 林映水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地不自在,默默地将被子给他重新盖好。 “谁人在此处!”巡夜的下人见公子屋内亮着灯,连忙闯了进来。 林映水被吓了一跳,手上还抓着谢如昼的被角。 下人一见是她,叫喊的气势骤灭,心里知道这是未来的夫人,低下头去,嗫嚅道:“是、是陆姑娘,这么晚了,这是在?” 林映水脑子转得飞快,连忙装作跋扈的样子,反客为主。 “公子病了,夜里要喝水,我听到了才来的,你们也不看着些!” 说着,她若无其事往门外挪:“今日的疏漏,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也不要说出去,下不为例!” 下人连忙应是,林映水装作趾高气昂地往外头走,脚下越走越快,心里捏了把汗。 对不住了,她也装腔作势欺负人了。 正想着万一这事传出去,她待在谢如昼房里这件事到底怎么解释,忽然又一拍脑袋,灵机一动。 既然她不能硬往外闯,那她是不是可以假借和谢如昼一起散心培养感情,趁机溜出去呢? 这样,将军总不会不允许了吧? 好,明日她就要谢如昼陪她一起出门,趁机给聂岚青报信! —《穿越即掉马》唯一发表平台为Po18情爱原创,https://www.,原作有修改增删,盗版错漏缺失与原作无关,请自行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