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漠真越来越近了
“离漠真越来越近了”
“主子,客官要的面和牛rou来了。” 门外传来了叩叩两声,打断了僵持的局面,越戎看林映水一眼,随口应声道:“放门口吧。” “是。” 他重新将林映水放在床上,待门外的人影走了,出去端了吃食回来,将东西放在桌案前,点亮了一盏烛台,这才坐在床边,将林映水抱坐起来,倚着床背。 “折腾累了,先吃些东西。” 阳春面热气腾腾,卤牛rou的香气也让人嘴馋,越戎端着面碗喂她,林映水泪痕未干,硬气地别开脸:“不吃。” “真不吃?你不是想吃吗?” “不吃。” “那我吃了?”他这样的语气,分明还似那日日夜夜翻窗时那样的轻快逗趣。 林映水偏不理他,脚腕手腕被绑着的绳子都足以说明了两人现在敌对的情景,还装什么无事发生呢。 越戎却总是让她措手不及,一块牛rou唐突地塞进了她嘴里。 “吃一点儿吧,别气了。” 林映水张口就吐,恨不得吐在他身上,目光那么倔,充满敌视地瞪着他。 越戎侧身躲开了,一望进她的眼睛,表情也淡了下来。 这下气氛真的冷下去了。 筷子被放下,吃食被端走放在远处的桌子上,烛火再次被熄灭。 林映水被拉下去,重新躺在床上。 “好,既然你不想吃,睡吧。” 这样绑着睡觉显然是令人不适的,腿和手都会僵硬。林映水一声不吭,绝没有示弱的意思,闭着眼就开始睡。 越戎也再没说什么。 桌子上的阳春面渐渐坨了,半梦半醒之间,手腕与脚腕的绳子好像被松开了,她被搂进了谁的怀里,那温度若即若离的。 天光大亮时,林映水醒了,身上的被换好了衣裳,手腕和脚腕的绳子一点儿也没动,婢女见她醒了,端着铜盆帕子上来替她洗漱。 林映水一转头,越戎已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起了早饭,还是一碗阳春面并一碗卤牛rou。 洗漱完毕,她被婢女扶着,坐在了桌前,外头又重新上了一碗阳春面。 “姑娘请用。”越戎不开口了,一旁的婢女端着碗要喂她。 虽然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但是林映水不是植物人,真的不想跟瘫痪似的被人这样伺候。 “我要自己吃。”林映水不看越戎,盯着那碗阳春面提出同样的请求。 “可以。”越戎放下筷子,示意婢女给她解开。 林映水这才手上一松,自己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系统,再次给他们下药吧,给他们所有的饭菜里面都下。” “好的,宿主。” 可惜,这一次林映水没有清醒地看着他们人被药倒,自己却在吃完这碗面后直接意识不清了。 一昏睡就是一整天,醒来已躺在床榻上,又不知道到了何处。 “系统!”林映水眼冒金星了。 “宿主,是他诡计多端,我下药后,他们没有再吃过东西了。”系统张口辩解,“好像宿主醒了以后,他就不准手下人吃东西了。” “他防备心真的太强了,不怪746,746依旧真诚建议您泼他镪水呢。” 林映水深呼吸,生怕自己高血压:“现在到哪儿了?” “具体地图不太清楚,但总归是离漠真越来越近了。” “还有什么你清楚的呢?”林映水讽刺,“算了,指望你不如指望一头猪。这一时半会儿是逃不了了,沈玉闻怎么办,他药还够吃吗?别又病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呢。” 林映水扶额:“好了,你闭嘴,我们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应该逃得回去给谢如昼下药,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系统非常有眼色地闭嘴了,接下来的七日,马车仍在前行,渐渐要看到塞外的风景。 越戎对她的态度还是那样软和,林映水单方面同他冷战,能不说话绝不说一句话,直到快要进入漠真的那一天。 风声忽地变得尖锐,马匹嘶鸣,惊慌失措,护送马车的两名随行被一箭射倒在地,摔落下马。 马车随之剧烈摇晃,林映水身体被束缚着,差点摔得东倒西歪,越戎及时伸手稳住她的身子,冷着脸拔出刀,掀开车帘。 一只利箭腾空射来,越戎早有准备,一刀劈开。 有人高声叫她:“陆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