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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声:“那本将军就拭目以待了。”楚王见两人的争论终是有了结果,便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这样定了。”顿了顿,才又望向苏婉兮:“不知定北军准备从何处下手?何时下手?”苏婉兮笑着道:“定北军的行踪,须得全然保密,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毕竟,咱们谁也不知道,咱们这些人之中,会不会有细作。”楚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也并未多言,只笑了笑道:“如此,那本王便也不多过问了。”余忠国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其它事情,便散了。从议事厅出来,苏婉兮才瞧见,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雪。宁城的雪和昌黎亦是有许多不同的,宁城的雪更像是沙子一般,从天空洒下来,被寒风一吹,倒是让人觉着有几分张狂,而昌黎的雪,却更温柔一些,如飘絮。苏婉兮在檐下站了一会儿,眉头轻轻蹙了蹙,她先前出来的急,也并未带伞。想了想,终是径直踏入了雪中。寒风刺骨,带着雪拍打在身上,让苏婉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起手来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有些后悔先前因为急着想要拜托楚王妃和那余小姐,连披风都忘了披一件。正欲加快脚步,却察觉到似乎没有了雪打在身上,苏婉兮一怔,转过头,便瞧见叶清酌的侧脸,浓密的睫毛,漆黑的眼,紧抿着的唇,棱角分明的下巴。苏婉兮猛地停下了脚步,心骤然像是停了一下:“世子爷……”叶清酌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中执着伞,目光定定地望着远处,连一个正脸也吝啬给苏婉兮,却也配合着苏婉兮,停下了步子。苏婉兮垂下头,咬了咬唇,有些不明白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究竟还有没有在生她的气?若说有,那为何先前他却为了她,与那余忠国针锋相对?又为何见她没带伞,竟亲自撑着伞帮她挡去风雪?可若说没有,那他为何却似乎十分不想与她说话一样?苏婉兮心思转了好几转,却实在是揣摩不透身边人的想法。有先前一同在议事厅议事的文士和武将打两人身边走过,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似乎隐隐约约带着好奇。苏婉兮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叶清酌执着伞的手上,见他手指微微泛着白,想着的衣裳穿着少,还下着雪,如今他又受着伤,只怕比她还要冷些。且她若是再与叶清酌这样站下去,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来。心中想着,便连忙又抬脚往她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风刮过来的声音,太过安静了,安静地让苏婉兮不得不使劲拽紧了袖中的绣帕,才能压制住胡思乱想的心思。便一直保持着这样诡异的气氛到了苏婉兮住着的院子门口,苏婉兮停下脚步,转过身低着头同叶清酌道这谢:“多谢世子爷。”声音带着连苏婉兮都无法忽视的紧绷,似乎也隐隐约约透着期盼。叶清酌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半晌没有听到叶清酌再说话,苏婉兮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失望,便又道:“那我就先进去了。”这一回,却是连一个“嗯”都没有。苏婉兮垂下眸子,唇色隐隐有些泛白,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正要进院子,却听见叶清酌突然开了口:“方才你在议事厅夸下海口,若是定北军这一回出了岔子,我瞧你要怎么收场。”声音比那夹在寒风之中刮来的雪更冷几分,却让苏婉兮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叶清酌再说什么。一反应过来,眼中便忍不住地染上了几分欢喜之色,嘴角亦是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只笑眯眯地道:“世子爷先前三番四次地帮我挑衅那余将军,不也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吗?”叶清酌闻言,若有所思地望着苏婉兮的头顶,眼神却是稍稍柔和了几分。似是察觉到了叶清酌的目光,苏婉兮亦是抬起眼来望向叶清酌,眼睛亮若灿星:“定北军已经隐匿了两年有余了,于很多人而言,定北军都只是传说而已,既然定北军决定要投奔楚王爷,这第一场仗自然应当赢得漂亮,才能重振定北军的雄风。此番我挑衅余将军,不让余将军出手,便是为了让定北军能够得到一个表现得机会,才好站稳脚跟。”苏婉兮笑了起来:“若是定北军果真出了岔子,也只能怪定北军疏于练兵,这后果,也应当由我们来承担的。”叶清酌冷哼了一声:“那我便拭目以待了。”苏婉兮笑眯眯地望着叶清酌,软下了声音:“宁城的天气比昌黎城要冷上许多,世子爷以后出来,还是多穿一些比较好。”叶清酌闻言,却是眯起了眼,似讽非讽地望向苏婉兮:“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同我说这些?”苏婉兮被叶清酌这么一问,眸光便又暗淡了下来,低下头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叶清酌嗤笑了一声,目光深深地看了苏婉兮一眼,便径直转身离开了。苏婉兮望着叶清酌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容愈发苦涩了几分,是啊,她如今以什么样的身份同他说那些话呢?她已经不是叶清酌的贴身侍女了。“姑娘怎么站在这门口?外面还下着雪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将苏婉兮惊醒了过来。苏婉兮转过头,便瞧见一个丫鬟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撑着一把伞。苏婉兮笑了笑,摇了摇头:“先前走的急,忘了带伞,刚刚从议事厅回来。”那丫鬟连忙将伞举到了苏婉兮的头顶,连忙道:“今日风雪大,姑娘还是莫要站在这儿吹风了,先回屋吧。”苏婉兮颔首,快步入了院子,进了屋。屋中烧着好几个炭火盆子,一进屋中便觉着暖和了起来,丫鬟帮苏婉兮拍了拍身上的雪,碰了碰苏婉兮的手,连忙道:“姑娘的手冷得厉害,奴婢去给姑娘拿一个手炉。”苏婉兮点了点头,在垫着柔软皮毛的软榻上躺了下来,心中闷闷地有些难受。丫鬟递了手炉过来,苏婉兮伸手接过,轻轻吁了口气。许是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