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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能够翻出什么风浪来,只是他们如今这样失踪了,也总归是一个心结。只是无论是苏婉兮还是叶清酌都不曾想到,君家众人竟然会消失得这样无影无踪,过了好几日,叶清酌将身边的暗卫几乎都派了出去,且几乎将宁城翻了个底朝天,都不曾找到君家人的下落。君家人尚未找到,苏婉兮与叶清酌的婚期却快要到了。因着时间实在是有些赶的缘故,越是临近婚期,府中越是忙碌。苏婉兮也赶在二月十六,离成亲之日尚有七日的时候,将喜服和嫁衣都绣了出来。楚王妃收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听闻喜服和嫁衣都做好了,我来瞧瞧,这两样东西可是极为重要的,出不得岔子的。”苏婉兮见楚王妃脸上满是笑意,亦是含笑叫丫鬟将做好的喜服和嫁衣拿了出来,在床榻上展了开来。见楚王妃上前去查看,苏婉兮便也跟在一旁,笑眯眯地道:“还有几日的时间,待会儿我就让人将喜服给世子爷送过去,让世子爷得了空闲试一试,若是大小不合适,也还来得及改一改。”楚王妃伸手摸着那嫁衣上龙凤呈祥的纹样,脸上笑容愈发和煦了几分:“极好,你这手绣活可实在是出挑的,即便是咱们在楚王府时候,府中最好的绣娘也未必及得上。瞧这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喜庆极了。”楚王妃一面说着,一面摩挲着衣裳上的花纹,似是极为喜欢的模样。苏婉兮连忙笑着道:“我也就这点儿本事能够拿得出手了,王妃就莫要取笑我了。左右我在府中也没什么事情,等得了闲,我也给王妃做几身衣裳。”楚王妃闻言转过头来,笑着道:“那敢情好,我可就等着了。”说完,又拉着苏婉兮的手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凤冠、首饰、还有玉如意那些我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让丫鬟送过来,你瞧瞧喜欢不喜欢,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尽管与我说就是,我再让人改一改。”苏婉兮低着头应了,楚王妃想了想,才又问着:“如今你与清酌都住在这府上,成亲那日,花轿迎亲有两种法子,你瞧瞧怎样合适一些。第一个法子便是让清酌带着迎亲依仗绕着宁城走一圈,将你街上花轿之后,再绕城一圈。第二个法子,就是在府外寻一处宅子,你在成亲前一日住进去,按着寻常成亲那样迎亲,你觉着如何好些?”苏婉兮想起此前自己刚来宁城的时候曾经买过一个二进的小宅院,便应道:“第二种法子吧,我此前刚来宁城的时候,在城中买了一个小宅院,离咱们府上的后门不远,我头一日住进去就好。”“好,那你待会儿将地方同徐嬷嬷说一说,我让人去收拾收拾打扫打扫,虽然只住一晚上,可也应当好好布置一下,将喜字贴上,布置得喜气一些。”楚王妃笑着道。苏婉兮低着头应了,咬了咬唇,心中却是想着,她当初出嫁嫁给君慕寒的时候,嫁妆有一百零八抬,彼时也算是风光大嫁了。可如今,别说是一百零八抬,就是十八抬她也是拿不出来的。楚王妃见着苏婉兮的神情,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伸手,拍了拍苏婉兮的手道:“如今是特殊时候,且这亲事有些仓促,委屈你了。王爷说了,你将定北军带到了宁城,就已经是最好的嫁妆,你出嫁的时候,我会让人准备好那些东西,你无需cao心。”苏婉兮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楚王妃一走,苏婉兮便让杏雨拿了喜服送到了叶清酌的院子里,让叶清酌好生试一试衣裳,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也好改。晚上叶清酌到了苏婉兮的院子里,苏婉兮便问道:“那喜服世子爷可试过了?”叶清酌挑着眉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左右我每日里都要来你这里,你为何不直接在我来的时候让我试一试,你也好知道尺寸合适不合适啊?”苏婉兮闻言,瞪了叶清酌一眼,笑了起来:“世子爷穿喜服的模样,我还是希望在成亲那日见着,不然提前看了,多没有惊喜啊。”叶清酌听苏婉兮这么一说,便也跟着弯了眉眼:“嗯,苏小姐说的也是。苏小姐穿嫁衣的模样,我也希望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瞧见。”一席话,却将苏婉兮说得满脸通红。最近叶清酌不知发了什么疯,总喜欢在戏谑她的时候叫她苏小姐。“先前在屋中已经试过了,正合适,看来苏小姐对我的尺寸倒是十分了解的。”叶清酌见苏婉兮红了脸,眼中笑意更盛。苏婉兮咬着唇瞪向叶清酌,见他满脸的得意,便索性开口道:“按着风俗,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是不宜相见的,从明日开始,世子爷还是莫要到我这院子里来了,不合规矩。”叶清酌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还有这样的风俗,为何我都不曾听说过?你不是随口胡诌说来诓我的吧?”“你问问杏雨她们知不知道有这样的风俗?”苏婉兮见叶清酌怀疑她的话,便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丫鬟。见叶清酌也看了过来,杏雨连忙道:“是有这样的规矩的,说是在成亲之前见了面不吉利的,虽然世子爷和小姐都住在府上,也应当避讳一些才是。”叶清酌闻言,脸色就沉了下来,觑了觑苏婉兮的神色,半晌,才幽幽叹道:“罢了罢了,既然都说有这样的习俗,那我也不好破坏了这习俗,只是要有六七日不得相见,我怕你会犯相思病。”叶清酌的话音一落,屋中侍候着的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苏婉兮也觉着好笑,噌了叶清酌一眼,眼中染着几分魅色:“你倒也好意思。”叶清酌低下头沉沉笑了会儿,见下人送了饭菜进来,才同苏婉兮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一同用膳,许是因为知晓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够相见的缘故,叶清酌今日在苏婉兮这里留得时间格外长了一些。苏婉兮知晓他心中所想,也并不多言,一直等着到了亥时,才抬起眼来,以眼神催促着。叶清酌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院子。屋中丫鬟见着这番情形,又是好一阵打趣。“此前听闻世子爷是个冷漠至极的人,却是不曾想,在小姐的面前,却也这样有趣。瞧着世子爷依依不舍的样子,定是爱惨了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