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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这种药,那么……便是有人加害?猜测在明太医腹中转了几圈,其实以他诊脉的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在周围数道灼灼的目光下,他当然不能这么说。系统都要被这些个神秘兮兮的太医烦死,如果不是因为它是帝王驯养系统,初始功能并不包括时常检查宿主身体,它早就自己上了。幼宁是否有身孕它当然能知晓,毕竟有生命存在的话会有很明显的能量波动。但如果说是有没有毒,而且是那种潜伏期极长、并不明显的毒,对它来说还真有些棘手。宫人来来回回走了数次,青嬷嬷茶换了两盏,忧心之下又去拨弄两下香炉,袅袅白烟并未令她宁静,反倒更加意乱。小主子和陛下……昨夜明显是闹了不愉快,看今早两人相处的模样便能知道。青嬷嬷慢慢琢磨了过来,小主子明显很期待有个小皇子小公主,不想要的是陛下。陛下为什么会不想要个孩子?青嬷嬷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清楚一点,若这件事未协调好,恐怕帝后二人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幼宁不大关心明太医的诊脉结果,她低垂着眼眸,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偶尔目光会向窗外远眺,鸦羽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带出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淡淡忧思。燕归几次欲言又止,视线一直随着幼宁移动,比之昨夜,对结果也不是那么上心。明太医仿佛得了一丝空间喘息,他仔仔细细诊了几遍,最后道:“皇后娘娘……应该并非有孕,不过这滑脉一事,确实有所蹊跷。容请陛下给微臣几日时间,让微臣与另几位太医共诊。”他思索片刻,“皇后娘娘这几日作息照旧即刻,不过最好莫外出,若有哪里不适第一时辰传召臣等。”杏儿嘴快,“那今夜娘娘无法用膳这种症状何解?”“这……”明太医迟疑,他实在棘手,毕竟之前的可能也只是猜测,他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只得道,“臣开几道方子,娘娘这几日饮食尽量清淡些。”似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明太医开方时,燕归缓缓收回投在幼宁脸色的视线,走向偏殿。“明太医。”“陛下,臣在。”“出去可知如何说?”明太医愣住,小心看了看燕归脸色,“若有人问,臣就回娘娘并未……娘娘有了身孕?”他中途改口,燕归淡淡应声,“嗯。”“是,微臣明白了。”即使心中再纳闷,明太医也不会表露出分毫,虽然陛下明摆着不希望皇后有身孕,转头却让明太医将这假消息散步出去的举动的确很令人生疑。于是第二日,全京城皆知,皇后娘娘终于有孕了!然而在这笼罩着全京城的喜气氛围下,幼宁对杏儿道:“我想去南城寻哥哥。”第104章正月初十,南城仍笼在新年的喜庆氛围中,大街小巷人流往来不息,熙熙攘攘。梅花盛开时节,红蕊点点缀于枝头,从高处望去,可望尽街道两旁与各府墙内怒放的片片红梅。南城太守刘青位于酒楼二层,临窗负手而立,观望片刻笑道:“元宵将至,着实热闹有趣,容兄当真不下去走走?”被他提到的青年淡淡垂眸,把玩了会儿手中杯盏,随后仰首饮尽,“太守是否忘了,案子还未破?”“哎。”刘青摆摆手,“案子的确重要,但如今正是胶着时,正是毫无头绪才更应出来走走,光在那儿头疼有何用?”他轻轻转去目光,“好歹你也曾在南城住过好些年,怎么如今好似一点儿兴趣都没?”面前的青年归京三年后再返南城,刘青敏锐地感觉到他有些变了,依旧温润如玉,但期间更添了不少冷漠与不近人情。刘青觉得自己知道原因为何,大约……是因为某人的meimei不在身边,谁让某人是个死妹控呢。刘青真诚建议,“容兄,你也闷了好几个月,此时下去逛逛,说不定线索便能突然灵机一动闪来呢?”容云鹤勾唇,睨去一眼,让这个已四十多的太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我这是真心建议。”容云鹤携圣旨而来,名为钦差大臣的身份,但并没有具体任务,基本为他想管什么便管什么。太守刘青当初与容云鹤成为忘年交,但他可不知这位还是个查案狂魔,办起案来数月不带歇息,让他这把老骨头都有些吃不消。面前人没反应,刘青忍不住又絮叨几句,许是受不了他的聒噪,容云鹤起身淡淡瞥来,当即下了楼。“容大人肯定嫌您烦了大人。”随身小厮幸灾乐祸。刘青瞪他一眼,匆匆跟去,嘴中边道:“容兄等等,莫气莫气,我与你玩笑呢。”追至酒楼门前,就看见有人认出容云鹤,上前拉住了其寒暄。几位为南城有名的富商,因时不时与太守府打交道,所以也认识了这位京城而来的容大人。他们拦住容云鹤的原因很简单,容大人不仅为世家子弟、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快三十却至今未娶。哪位家中没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表妹,他们不指望能一步登天,但就算成为这位大人的妾室也不得了。毕竟有消息传,这位的容正是京城宁国公府的那个容,那当今皇后可就是他的亲meimei。对于数位富商殷勤的邀请和各含机锋的来往话语,容云鹤一概微笑淡然以对,让人感觉根本无从下手。“听说容大人喜书?正巧,吴某府中收藏了好些残本孤本,不知容大人何时有空,吴某给您送到府中去一赏?”书?容云鹤目光微动,他自然喜书,但收集这些……却是为了幼宁。刚要开口,一辆香车在众人右侧后方停下,流苏轻颤,两辆拉车的宝马引来街道众人注意,不知这是何处来的贵人。类似婢女的女子将车帘轻轻掀开,格外恭敬有礼的模样气派引得两位富商都忍不住引颈望去。“容大人。”极轻极柔极软的声音在闹市响起,却如同惊雷炸在容云鹤耳侧。他身体一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转身望去,一位明显年纪极轻的女子探出马车,与他对视后,轻轻放下兜帽。随容云鹤同望去的几人皆不由屏住呼吸,少女并非极美极艳,但一身干净剔透的气质实属少有,眉目流转间尽是惹人喜爱的灵动。她身披藕荷色织锦斗篷,略显娇俏,遥遥望来时水润的杏眼眸光潋滟,弯弯的眉令人也不禁随之露出笑意。仿佛见了她,便能卸去所有疲惫。如此出众的姑娘,如果生在南城,不可能无人知晓。几位富商面面相觑,不知这位与容大人是什么关系。若是心上人……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