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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而且朕有事同你商量。”“什么事?”端木微之却不答她,只皱着小脸道:“先吃饭,朕饿死了。”便也不再讲话,催着青娘布好膳食,连同纪从善一起落了坐。想是真饿了,端木微之埋头吃的七七八八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眯眼道:“真好吃,这几道菜朕怎么没吃过?”“青娘做的。”纪萤夹了一筷子菜给纪从善。侍候纪从善用膳的青娘忙行礼道:“奴婢手笨,让圣上见笑了。”菜色简单却格外下饭,端木微之颇为惊讶的笑道:“你还会做什么?”青娘瞧他睁得溜圆的眼睛像个孩子,不禁也笑了,回道:“多是些家常菜色,入不了圣上的眼。”端木微之越发的感兴趣,还要接口,纪萤忍不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悻悻的耸了耸肩,端木微之先对青娘道:“以后朕常来,你把那些都做给朕吃。”又瞧纪萤不耐的眼色,凑过去笑道:“朕听说你今儿个要出宫?还是太后准的?”纪萤点头,她要出宫确实是太后准许的。他便腆着笑凑的愈发近,道:“朕和你一块去。”“一块?”纪萤避开他凑过来的脸,蹙了眉,“我为何要带你出去?”端木微之堆笑的脸立马跨了,委屈的撇嘴,不满道:“朕是怕你有危险……”“圣上多心了。”纪萤挑眉看他,“只要你不去,我就没有危险。”脸色更加难堪,端木微之伸手扯住纪从善道:“我陪纪表哥去,是吧纪表哥。”捏了捏他的脸。纪从善满是迷惑的看他,见他对自己使眼色,又看纪萤。纪萤不看他,只淡淡对纪从善道:“不要理他,乖乖吃饭。”纪从善忙垂下眼,扒了两口饭,偷偷抬眼瞧端木微之的脸色青青白白难看的要死。第58章二十四纪萤带着纪从善乘马车一路去了纪府,在门前停下。车夫打了帘子,扶纪萤下车,便去敲门。门前还停了一辆马车,蟹青的帘子,四角悬着青玉坠子,风摇便想的细碎。纪萤想不透除了自己谁还会来纪府,便凑前瞧了瞧——青玉坠子上有龙纹一般的蛟蟒纹饰。眉间一紧,府门已经开了。张妈在门里瞧见纪萤赶忙迎了出来,笑的一脸皱纹,扯着围裙就跪了下来,“小公子您来了。”探头看纪萤身后的马车,“我们家小公子呢?”纪萤侧身冲马车道:“纪从善。”一双细白的手指挑开了车帘,纪从善双手扶着车沿,胆胆怯怯的看了过来,车帘一晃,他背后另一张脸探了出来,十五六的小少年,天山雪似地脸,一双眼黑溜溜的打量着纪府,一抿嘴,两粒梨涡漾漾,笑道:“这是纪府?”纪萤没有搭理他,只打袖口里摸出一包银票递在张妈手里。张妈惶惶的不敢接,死命的推迟道:“老身怎么敢接!您帮忙照看小公子老身已经感恩戴德了,怎么可以……”“张妈。”纪萤塞在她手里,道:“这些不全是给你用的,你拿着,找人将府里好好修葺一下,将纪大人的房间好生打理着。”“这……”张妈盯着银票半天苦笑道:“公子费心了,不过修葺了又能怎么样……没人住的房子总是没有人气儿的……”纪萤低头伏在她耳侧,轻声道:“用不了多久,一切就都归还原位了。”“您的说……”“嘘。”纪萤竖了两指在唇边,眨眼笑了,直起身往马车走,一壁道:“我走了。”张妈忙道:“公子来了不进去坐坐吗?”纪萤没回身,踩着车夫上车,在马车之上歪头道:“府里来了我不想见的人,便不去。”而后放下车帘,吩咐车夫道:“去乌衣巷。”===============================================================================车夫一鞭抽下,马车便辘辘而去。端木微之靠在车里,瞧纪萤道:“陆长恭在纪府?”纪萤单手撑着腮没搭理他,他便撇嘴笑道:“都是老相好了,见一面又有何妨……”话未讲完,纪萤一双微眯的眼就瞪了过来,晶亮亮的光。他识趣的闭了嘴,却不满的去逗昏昏欲睡的纪从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歪头问道:“纪表哥说是也不是?明明爱的要死,如今见个面倒成尴尬了。”“我倒没发现,你嘴怎么那么贱啊?”纪萤不耐烦的剔他一眼,将纪从善惊了一跳,抬眼迷迷糊糊的看她和端木微之。端木微之却不以为意,眨巴了眼睛道:“朕一贯含蓄,那些优良品质哪里是你们这些俗人可见的。”纪萤以前不常同他单独接触,却也从未想过他嘴皮贱的人手痒,一时竟也争不过他,索性不理他。没多会儿,马车吱呀停了住。“公子到了。”车夫下车打开帘子,扶纪萤下车。端木微之探头往外瞧,明晃晃的太阳耀的人眼发晕,蹙眉道:“这是哪里?”跃下马车,几步到不远处的门庭前凑着上面的招牌,嘟囔,“芜园?”纪萤牵着纪从善已经到他身侧,侧头瞧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年纪来的,要不要在车上等着?”端木微之面色一红,努嘴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先一步就走了进去。芜园的门脸不大,烟罗的帐幔垂着,撩开进去是一条青砖小甬道,一路过去却是柳暗花明的一处园子。极大的园子,栽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树木,两侧是不深不浅的人造小溪,环绕着花园溪流潺潺,端木微之顺溪旁的抄手游廊过去,红廊上开满了紫藤花,香风细细,低头往溪里瞧,见溪畔卧满了红海棠,伴着紫藤花瓣落在溪水里,几尾红红白白的小鱼戏耍着兜兜转转,好不可爱,忙扯着纪萤道:“你看!有鱼啊!”纪萤揶揄他一眼道:“大惊小怪。”他想还嘴,游廊不远处的一扇房门被推了开,一女子提着木梳,散着发出来,刚要在溪边梳头,惺忪的瞧见他三人不由一愣,随后倦笑道:“三位小公子来的早了些,姊妹们还都没醒呢,晚上再来吧。”言必便斜倚在游廊上,侧头在溪水之上,一手挽发一手沾湿木梳拢头发。紫藤春睡海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