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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快速打量了舒老爷一眼,见死目光敏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舒老爷俨然是听进去了。“老爷,奴婢觉得那小月纠缠侯公子,好像存着些故意而为的心思,这事……小姐不让奴婢告诉老爷,说是怕老爷担心。”欣儿说完自家小姐刚才背地里交代的话后,心里的巨石总算是松了下来,她原本还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将今夜的事引到侯公子和小月的事情上,这会儿舒老爷倒是先问了。看来,刚才小姐特意交代她买通大夫说的那些病情,也是有着缘由的。不愧是大小姐,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能将这一切算计的如此紧密。欣儿垂着头,心里初次生出一种,能够跟在舒清瓷身边的自豪感来,舒老爷沉默了许久,最后并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侯昊炎,亦或者是叶晗月的话来,他只叮嘱欣儿好生伺候着舒清瓷,然后背着双手,踩着咯吱直响的落叶,出了西岚院。欣儿不知道舒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此时此刻还躺在床上的大小姐,肯定是等的心急了。于是,她直接拎着药包,就推开的舒清瓷所在的房间门。“小姐……”舒清瓷听到欣儿唤她的声音,就知道此刻舒老爷等人已经走了,她也不再伪装,直接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如何?你可跟老爷提了我方才交代你的那些话?”她刚才躺在床上,原本看到舒老爷和管家出了房间,她就打算不再装下去,可她才睁开眼睛,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一声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所以,她只得继续装晕躺着。好在,她今夜这番辛苦没有白费,至少她刚才隐隐约约听着院子里说话的动静,虽说听不太清,但也听的出是欣儿和她爹再说话。只是她没听到,她爹听了她的事,最后选择的做法是什么?“回小姐,您交代的话奴婢都已经说给老爷听了,看老爷当时的样子,应该是在意了这件事,只是……”欣儿抬眼,目露胆怯,“老爷刚才只交代奴婢好好照顾小姐,至于别的、都没交代。”“今夜这件事办的不错,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日一早,别忘了将这药煎了,给我端过来,最好是……当着老爷的面。”舒清瓷并没有像欣儿所猜想的那样,对于舒老爷没有半点做法的事大发雷霆,于她看来,今夜这番话,只要是她爹听了,那她心中所想的那件事便成了一半。她不急着她爹在今夜就给她弄出个结果来,所以,欣儿今夜办的这两件事,她很满意。“是,小姐。”欣儿不敢置信的抬了下头,目光怯弱,但她什么也没敢问,只拎着药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翌日一早,将军府。侯昊炎着一身竹绿色纱袍,内穿乳白色高领常服,坐于后院凉亭长凳之上,眸光幽暗,浅淡迷离。他手中正慢条斯理的朝着湖中投下鱼食,心里却在想着某个他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的女子。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很是想念那个丫头,这几日,他猛然觉得,原来思念一个人,不仅仅会让自己心如石坠、夜不思眠,亦可以令人如痴如醉、如入九天梦境。这般一大清早,他就止不住的开始想她了,这、也算的上是情根深种了吧。“呵……”侯昊炎寻思到此处,不由释然轻笑,十指修长,轻捻数颗鱼粮,宽袖轻扬,那指尖的鱼食就悉数入了池水,惹的一群红鲤喧腾的失了矜持。枯树冷风之中,独独屹立的凉亭中,忽而闯进了另一道显得有些多余的身影,一直立于侯昊炎身侧的青泽,当即脚步微挪,长臂一伸,拦住来人。“何事?”语气肃冷,一如眼前的风。来人身穿下人服,很显然是将军府的家丁。“回青护卫的话,城头舒家老爷,方才亲派家丁给将军送了一封书信,说是舒家大小姐昨夜突染恶疾,望公子能够前去舒府探望。”“那封书信将军可看了?”青泽听到此处,脸色一变,当即蹙眉问了一句。回话的家丁感觉青泽语气不对,面露疑色,但他身份卑微,自是不敢多问,只垂首恭敬道:“将军自然是看了那封书信的,将军还吩咐小的转告公子一句话。”家丁侧身,对着神态、坐姿丝毫未有变动的侯昊炎,遥遥一拜,说道:“公子,将军嘱咐您,今日入舒家探望一事,务必前去,切莫再向前几日那样,怠慢于舒家小姐。”话音随风萦绕于枯树败叶之间,久久方散,可侯昊炎姿态依旧闲散随意,宛若世外谪仙,只是……他紧捻鱼食的指尖,终究证明他还只是个红尘凡子。侯昊炎没动、也没回话,只在家丁话落之后,半响之余,猛然一挥袖摆,将整碟的鱼食以及装鱼食的碟子,一并甩进了红鲤群中。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喧杂拥挤的街上,便多了一辆缓缓前行的马车,车顶下方悬挂着的七彩流苏挂,也不知是随了风,还是随了漫步而行的马,旋转翻飞,自是欢快的一刻也不曾停下,那流苏挂上笔力苍劲的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饶是那流苏挂翻腾的在厉害,过往行人还是自觉的给这辆马车退出一条路来。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难抵一场情深“公子,舒家……确实要去吗?”青泽微蹙浓眉,目露担忧之色,他一直跟随着他家公子,经过这些日子,他自然看的出,他家公子并不喜欢舒家那个大小姐,而是喜欢那个被舒家赶出府的小月姑娘,而他自己,也有些觉得那舒家小姐,有些配不上自家公子,反倒是那个机灵古怪的小月,更让他看好一些。只是……就他家公子的这个身份,那小月姑娘只怕也过不了自家将军那一关。今早将军吩咐家丁转告给他家公子的那句话,他可是听出来了,将军如此叮嘱,断然是已经知晓了这几日,他家公子不愿搭理舒清瓷的事。真不知道这件事是那舒家小姐故意捣鬼,还是真的只如信上所言,仅仅是探望。侯昊炎自打将那装鱼食的瓷碟一并甩进鱼池后,整张脸便一直埋在了氤氲里,眼眉之下,瞳色幽深,虽一片无波无澜,却也好似心如死灰。就连青泽都听出了他父亲的意思,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