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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多】熬夜冠军

    "兮尔,睡了吗?"檀健次点开赵泳鑫的对话框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瞥到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顿了下还是没有回复。退出聊天页面时又害怕后面忘了回复,谨慎的长按设置为未读,打了个哈欠,继续看之前录好的练习室舞蹈。

    追光吧这档节目让他久违的登上了舞台,所以檀健次很是珍惜这次机会。为了接下来呈现更好的舞台,他昨天晚上一直练习到了12点,回家洗漱之后,又忙着熟悉新的编曲内容,刚刚才躺到床上不到一个小时。

    虽然躺到床上熄灯后,睡意不断蔓延,檀健次强撑着打了个哈欠,还是选择先点开昨晚练习结束前录制的练习室视频。想着睡前再记忆一下动作能更加深刻,檀健次聚精会神地分析起来。戴着的耳机降噪效果很好,以至于让他没听见卧室外轻微的声响。

    赵泳鑫是来送队长solo舞台《从前慢》的编曲的。但他心里清楚,送编曲不过一个借口罢了。他知道檀健次为了《追光吧》付出了很多精力,多次在微信上提了又提让他休息休息,注意劳逸结合。虽然每次檀健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赵泳鑫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找个借口亲自来看看。

    在机场发给檀健次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赵泳鑫想到从助理那听说,他昨晚又练习到深夜,现在应该是睡着了,因此开门的动作越发轻柔。

    檀健次没有行程时,一般都会住在北京的一个小公寓里。公寓仅仅是一室一厅的户型,是他刚出道没多久,用第一桶金买的。不过小区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也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因此,赵泳鑫把行李箱放到客厅后,脚步轻缓地走到卧室前。按下门把手的时候,他还在假想明天檀健次醒来看见自己闪现在他家里,尤其是床上时的样子,会不会又发一条微博和粉丝们一起分享惊喜呢?只是赵泳鑫没想到轻轻推开门看到的却是黑暗中一片微弱的光芒。

    赵泳鑫动作足够轻缓,也就导致了戴着耳机,沉浸在分析舞蹈动作里的檀健次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直到赵泳鑫看清楚那束光芒来自何处,以及手机里的内容后,轻轻拍了他一下,檀健次才吓得差点直接跳起来。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檀健次惊魂未定地嚷嚷起来:"赵泳!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啊!吓死我了!"话虽然这么说,动作却很诚实地直接起身半跪在床上抱住了赵泳鑫。

    赵泳鑫低头静静地看着他,凭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敏锐地察觉到他越来越心虚的神色。直到手机没有cao作自动息屏后,赵泳鑫才伸手"啪"的一下按下开关。

    长期处于黑暗环境下的檀健次下意识地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眼角还挂着闭眼时酸涩的泪花。

    正好借着这点泪花,檀健次仰头去够赵泳鑫的唇。赵泳鑫微凉的薄唇仿佛还带着深秋的寒意,檀健次讨好地舔了舔。见两人的呼吸都火热起来,赵泳鑫还是没有回应自己,檀健次脸上的表情不可控制地变得委屈。

    就在檀健次准备再接再厉,撬开他的唇时,唇上被轻咬了一下。微微刺痛的感觉传来,原本已经快要干涸的泪光再次涌现,檀健次脸上的委屈快要成了实质,赵泳鑫看着还以为是自己干了什么错事呢。

    "几点了?"声音即冷且淡,檀健次躲开他的目光,埋在赵泳鑫肩上,不敢说话。

    "檀健次,我千叮咛万嘱咐过吧?你怎么答应我的?"赵泳鑫不放过他,侧首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轻柔冰冷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檀健次环抱住赵泳鑫的手缩了缩,可怜巴巴地开口,"小鑫,我知道错了,你这么晚的飞机可累了吧?"歪头看向赵泳鑫,许久没开口的嗓子有些许沙哑,愈发显得乖巧可怜。

    这个时间点,赵泳鑫也不想耗费时间训他,终于伸手回抱他,却被他瘦削的腰身惊了一下。

    又瘦了…赵泳鑫心里无奈叹息,在人眉心落下一吻,有些疲惫地开口,"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檀健次立马乖乖点头,回吻了他一下,然后缩回被子里。

    赵泳鑫洗过澡吹完头发出来时,檀健次还没睡,眼巴巴地看着他。赵泳鑫无奈摇头,心里却很是受用,果然,他刚进被子还没调整好睡姿,檀健次就凑过来缩在了他怀里。

    赵泳鑫调整了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又低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就叫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发笑,手上动作轻柔地拍拍,让他更好入睡。

    看他睡熟了,赵泳鑫拿起他的手机帮忙充电,突然手机震动一下亮屏,有一则消息通知:

    丁泽仁:哥,我觉得副歌那里队形还可以改一下

    檀健次的手机密码赵泳鑫一直知道,平时他尊重檀健次的隐私,从来没用过。今天嘛…赵泳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锁,点开了微信。

    一眼扫过去,赵泳鑫立马就发现,二十分钟前檀健次还在和队友讨论舞蹈队形的变化方式,而四十分钟前自己给他发的消息还是未读。凭着对檀健次的了解程度,赵泳鑫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原委,脸色登时冰冷。

    压制着怒火关掉手机,又将手机充上电,算了算二公的时间,大约还有十五天,正好够自己教训他一顿。转身环抱住某个无知无畏的小家伙,赵泳鑫默默地想着。

    许是深夜赶飞机太累了,檀健次醒的时候赵泳鑫还在睡着。

    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被人抱得很紧,怕扰了赵泳鑫休息,檀健次停下动作,只凑上前去偷了个香。舔了舔唇,檀健次意犹未尽地凑上前准备再来一次,就对上了赵泳鑫略带笑意的眼睛。

    "你怎么还装睡啊?"檀健次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赵泳鑫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起床啦!"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更加令人心里痒痒。檀健次嗯了一声,突然袭击,仰头亲了他一口。"哥哥早上好!"刚睡醒的低音炮更加低沉,赵泳鑫回吻了一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都下午两点了,还早?"

    檀健次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跑了,讨好地冲他笑笑,飞快地跑去洗漱了。

    赵泳鑫看着他的背影,深觉暗示很到位,也不跟上,先去厨房准备早饭。谁知刚打开冰箱,原本还和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砰"地关上冰箱门。

    檀健次听到这一声,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洗漱完毕跑到厨房,"小鑫,我想吃火锅,我们出去吃吧?你先去洗漱"说着就把他往卫生间推。

    顺着他的动作往卫生间走,赵泳鑫几乎压抑不住火气,语气沉沉的交代檀健次点外卖。

    檀健次现在不敢有任何异议,随手点了两人都喜欢吃的外卖,趁着赵泳鑫去洗漱的工夫,自觉地找出戒尺跪在沙发上等他。

    赵泳鑫心疼他跳舞动作激烈,从来不舍得让他跪。有几次气得很了也是跪在沙发、床上之类的软和地方。不过檀健次公寓里的这套沙发是他专门去挑的,软和舒适,他没事的时候最爱躺在上面追剧了。

    过于软和的沙发也就导致了支撑力薄弱,檀健次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能跪得稳当,几乎全身都僵硬了。

    赵泳鑫对于他的自觉却不是很满意。

    明明知道熬夜会挨骂会挨揍还要熬;明明常年跑行程形成了胃病,可冰箱里还是除了饮料只有酒类;明明知道自己担心得不行,还是不改从前。

    赵泳鑫突然有些累。

    不是身体上的,他想。

    在娱乐圈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他明白檀健次不甘心于此,拼了命地跑行程。赵泳鑫明白他的坚持,明白他的梦想,一直默默地支持他。

    就像这次的《追光吧》,不管是初舞台,二公solo抑或者为后面公演准备的曲目,赵泳鑫都摆在第一位,亲力亲为的改编,抓着他录到最好。

    檀健次想做最闪亮的大明星,那他就做他背后的制作人,赵泳鑫想。

    可是现在赵泳鑫有些后悔。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希望檀健次的红火是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的。

    燃烧到末端的蜡烛,即使发出的光再闪亮,很快就会殆尽。

    赵泳鑫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到他旁边,拿起戒尺,示意他趴到自己腿上来。

    即使他没开口,檀健次还是乖觉地脱掉裤子,动作敏捷地趴好。

    几乎是趴好的一瞬间,戒尺就落下来了。

    五下一组,落在同一个地方,将那一小块皮rou捶打。

    一开始还能够忍受,檀健次默默咬紧牙关,心里记着数目。——这是赵泳鑫定下的规矩,如果打完之后檀健次说出的数目不对,那第二天就会有一顿回锅,数字就是他说错的那一个。

    可是随着戒尺起落,被反复捶打的臀峰逐渐深红发紫。檀健次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

    "哥!嘶!轻一点…轻一点…呜…"痛呼,求饶,呜咽着夹杂在一起,无不彰示着挨打人的痛苦。

    然而赵泳鑫充耳未闻,只管做一个无情的挥戒尺机器。

    作为被写进歌里不停念念念的赵泳鑫这样沉默一声不吭地罚人次数其实是不多的。檀健次分出心想,上次应该还是自己耍小心思逃罚那一次,但也没有今天下手重。

    "啊!"挨打时分心的报应立马来了,檀健次不防备被赵泳鑫突然加重的力度打得痛叫出声。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赵泳鑫看他臀峰那道深紫色的肿痕与两边雪白软绵的臀rou形成了鲜明对比,停下了动作。

    "多少下了?"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檀健次愣了一下,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分心没数,哭声当即响了一倍。

    赵泳鑫从那透着绝望的哭声中得到了答案,没等他再说话,接着挥动戒尺。这次终于换了地方,檀健次来不及庆幸,饱受锤楚的那道深紫痕迹不断传来痛感,与新落到臀上的疼痛交相呼应,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疼痛。

    "他总是念念念…"电话声突然响起,看赵泳鑫接起电话,檀健次的哭声一下子收住了。

    偏偏赵泳鑫坏心眼地继续落着戒尺,甚至加了些力气。檀健次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呜!太疼了哥哥!"突然,戒尺落到了臀峰深紫的那一处,檀健次挺身,没忍住痛呼出声。

    仿佛打开了什么按钮一般,檀健次的哭喊声再也收不回去,几近崩溃的想着,自己丢死人算了。

    知道大明星自尊心重,赵泳鑫倒是解释了一句,"是外卖到了,我让他放门口了。放心,电话早挂掉了。"

    根本没想过骗他的可能性,檀健次登时放下心来,哭喊的同时还不忘控诉,"哥哥坏死了!"

    赵泳鑫挑眉,回答他的是落在臀腿处的一下戒尺。

    "哥哥!"臀腿处rou嫩,最不禁打了。赵泳鑫怕影响他坐椅子,很少会责罚这里。但今天,赵泳鑫只想让他在床上好好待一段时间,因此下手可谓前所未有地重。

    "小鑫!哥哥!别打那里了…呜呜…"檀健次退而求其次,也不再说些什么轻一点之类的不切合实际的话,只求他别打臀腿那里了。

    赵泳鑫倒是听进去停了下来,"那兮尔说该打哪里?"赵泳鑫伸手揉了揉他的臀rou,按着檀健次,不顾他哭喊,将臀峰处凝聚的肿块用力揉散后轻声问道。

    "打…呜打屁股吧…"檀健次喘着粗气,在赵泳鑫面前从来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想法。

    "打屁股?打谁的屁股?兮尔不说清楚,我打错了怎么办?"气消了大半,赵泳鑫心里的戏谑分子又活跃起来,不过声音还是冷淡得紧,

    檀健次不敢回头,光听声音又揣摩不出他的意思,即便涨红了脸也只能乖乖开口,"打,打兮尔的屁股…"

    "好,哥哥听兮尔的,换个地方打兮尔的屁股"赵泳鑫很给面子地改变了戒尺落下的地方。只是换汤不换药,仍然是五下一组,专盯着一个地方打。

    檀健次苦不堪言,觉得嗓子都哑了,他才又换一个地方。

    几轮下来,檀健次整个臀上几乎都成了和臀峰上一样的酱紫色,赵泳鑫才停下了戒尺。

    伸手扶了扶臀面,感觉趴着的人更剧烈抖了一下,赵泳鑫动作轻柔地把人抱起来,自己往后仰躺在沙发上,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以免碰到伤处。

    "兮尔告诉哥哥,今天打了多少下?"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让檀健次忍不住想逃。但腰上压着的手臂告诉他,不用做无用之功。"哥哥…"弱弱地开口,努力睁大红肿的眼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赵泳鑫衣服上。

    "嗯?"赵泳鑫完全没有搭茬的意思,反而是将一只手下移,让人完全想不到下一秒落下的是巴掌还是温柔的抚摸。

    檀健次咬咬牙,想着他今天五下一组的规律,小小声嘟囔"一百下对吗哥哥?"

    "你觉得呢?"赵泳鑫挑眉,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一百二十?"檀健次试探地开口,好不容易从挨打的状态缓回一些,脑筋飞快转动。

    "好,那明天早上兮尔记得像今天一样…"檀健次猛的伸手捂住了赵泳鑫的嘴,打断了他接下来无情的宣判,嘴一撇又要放声痛哭起来。

    "…"赵泳鑫拉下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似在安抚,但檀健次知道,这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明日事明天再说,檀健次发xiele情绪,还是乖乖地抽噎道:"小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赵泳鑫抱着他,一边将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一边慢慢地一字一句将满腹话讲给他听。檀健次眼睛肿得几乎流不出眼泪,只能拼命地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了!我懂的!"

    无人在意,门外凉掉的外卖。

    赵泳鑫等檀健次平静下来了,才想起两人都还没有吃饭,将就着把冷掉的外卖加热了一下,赵泳鑫动作轻柔的喂人吃饭,小心翼翼地仿佛在对待一个瓷娃娃。

    檀健次默默腹诽,刚刚打人的时候也没看他这么谨慎,不过心里也很受用就是了。身后疼得很,身上也没有力气,檀健次乖乖张嘴接受投喂。

    等两人匆匆用完一餐,赵泳鑫收拾个碗筷的工夫,檀健次就趴在沙发上裹着薄毯已经入睡了。

    吃饱了就睡,真是个小懒猪。

    赵泳鑫宠溺摇头,连着毯子将人抱起来,却皱起了眉头。

    太瘦了…还是以前软软的抱着舒服。

    赵泳鑫轻轻掂了他一下,又怕吵醒他,步伐稳健地走进卧室,把人安置在床上。

    檀健次被放到床上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放松了一些,赵泳鑫等他睡熟了才轻轻掀开毯子查看伤处。打开床头柜时,发现了品类齐全的伤药,心下更是无语。伤药种类如此齐全,冰箱里连颗鸡蛋都没有…

    无语之余,还得动作轻柔地伺候小懒猪上药,赵泳鑫越发怀疑是自己这趟来的目的。又害怕檀健次睡醒了找不到自己,上完药后,赵泳鑫认命地坐到床边,一边处理着编曲,一边分出注意力时不时看他一眼。

    起身将笔记本放好,赵泳鑫再回过身时,檀健次已经醒了。一手半撑在床上,红肿的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另一只手却是伸向自己。

    赵泳鑫笑着握住他的手,坐到床边,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醒啦,小懒猪"

    "才不是…"哭喊过后的嗓子还有些沙哑,檀健次哼唧了一声,故意挪了挪将重量都压到赵泳鑫身上。

    赵泳鑫甘之如饴,这种时候纵他纵得很,不仅任他压过来,还配合地躺下方便他动作。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才真正清醒过来,不过即使上了药,身后也不断传来痛感,檀健次不愿动弹,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哥哥"。

    赵泳鑫应了一声,伸手打开投影仪,就这重叠的姿势,在檀健次羞涩的表情中看起了他的影视作品。

    一下午就这样宁静平和地过去,两人吃过晚饭各自洗漱后,仍然揽在一起看电影,最后相拥而眠。

    一夜好眠。

    可能是昨天睡得多了,檀健次早早地便醒了。轻微动了下身子,一丝痛感从臀上传来,檀健次苦着张脸下床,慢慢挪到了卫生间,心里还有些庆幸,幸好住在了这套小公寓里,不然光是从卧室到卫生间这段距离都有的他受得。

    洗漱完后,檀健次突然想到了什么,蹒跚着转过身,看向浴室镜。两瓣雪白软弹的臀rou经过昨天的锤楚,又一夜过去,不仅没有消肿,反而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狰狞可怖。

    想到今天还有一顿好打要落在上面,檀健次几乎快要崩溃。

    "干嘛呢?"专注于情绪里的檀健次没注意到赵泳鑫进来,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被赵泳鑫一把抱起来按坐在浴室柜上。

    双脚离地,檀健次害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抓着赵泳鑫的衣服。失去弹性的臀rou结实地压在冰凉的台面上,檀健次剧烈挣扎起来,却被赵泳鑫牢牢按住,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了,眼睛不疼吗?"赵泳鑫控制着他的挣扎幅度,让他不会掉下去,心疼地在他红肿的双眼上落下一吻,拧了条毛巾递给他。

    檀健次这个时候可不会领情,想着即将到来的痛苦,哭得愈发激烈。

    赵泳鑫语气冷淡下来,强制将毛巾敷在他眼上开口道,"自己坐好了,要是我回来的时候掉下来了,今天就翻倍。"

    檀健次无有不从的,拼命地点头,透过毛巾的缝隙看他走出去。

    明知道他是要去拿戒尺,但檀健次实在没有勇气承受不听话的后果,只能双手撑住身体,以求不要坐得那么严实。

    从卫生间去客厅拿戒尺,来回不过一分钟不到的路程,檀健次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呜咽之余还要关注着赵泳鑫的脚步,余光瞥到他进来,连忙收回手,举起毛巾敷在眼上。

    不过他本就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消沉,在他认为迅速将手缩回,在赵泳鑫眼里却是明晃晃的不听话举动。

    "伸手"赵泳鑫脸色冷淡,语气却平缓。看着檀健次顿了一下,没听见一般偷瞄他,却将手背到身后的动作,赵泳鑫又重复了一遍"伸手!"

    这一次檀健次不敢装没听见了,哭声顿住,颤巍巍地伸出手举到赵泳鑫面前,眼巴巴地盯着他。

    赵泳鑫见多了他这样的表情,此时面不改色,直接挥下戒尺。

    "啪!"的一声,戒尺落在白嫩的掌心。

    檀健次坐在浴室柜上重心不稳,还要时刻忍着臀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是一件易事。没料到赵泳鑫下手如此重,檀健次双手猛的下落,身体重心也跟着前倾,差点儿掉下去。

    赵泳鑫连忙扶了他一把,等他坐稳了,才放下心来开口,"坐稳了接着伸手。"

    檀健次刚被吓了一跳,被扶着回到痛不欲生的姿势,没得到安慰也就算了,居然听见了这么一句,表情控制不住地委屈起来。

    其实他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不知道手上挨的打算不算在那120下里面,偏偏又不敢问出来,只能委委屈屈地伸出两只手。

    掌心rou薄,方才赵泳鑫那一下几乎用了十成力,手上立马就有了一道深红色的印子。

    用戒尺把两只手抬高到檀健次眼睛位置,赵泳鑫接着开口:"不许闭眼睛,不许缩回去,不然翻倍"

    也不说清楚是挨手板翻倍还是120翻倍,檀健次成功被吓到,即使接下来的落到手上的戒尺又重又急也强忍着不敢缩回去。

    不敢缩回去是一回事,感到委屈又是另一回事。

    赵泳鑫身上的恶劣分子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举着双手一直维持在眼睛处本就是一重折磨,被喝令眼睁睁看着手心由白嫩到深红肿起来又是另一重折磨,更别提臀上和手上遥相呼应的疼痛。

    泪水模糊了视线,檀健次咬紧牙关,忍了又忍,几乎到了极限边缘也只能保持着不弯起手。随着颤抖弓腰承受的动作,手渐渐下降。

    "啧"赵泳鑫对他的痛呼充耳不闻,停下来用戒尺再把他的手往上抬到原来的位置,也不等他准备好,戒尺又落了下来。

    就这样,挥几下戒尺,抬一次手。在檀健次已经受不了只管闭眼痛哭后,赵泳鑫终于停下了动作。

    "这是第一个四十下,现在把腿分开。"赵泳鑫不等他反应,戒尺敲了敲他的膝盖。

    檀健次早在他停手时就猛地收回手放到嘴边轻轻吹气,只是看着红肿的掌心,不敢动弹。

    再听到赵泳鑫的话时,心里反而闪过一丝庆幸,檀健次听话地试探着动了动才发现赵泳鑫的恶劣。

    小公寓的卫生间并不大,浴室柜靠在门边,堪堪够檀健次避开水盆结结实实地坐在上面。现在要分开双腿,檀健次担心掉下去之余,势必会伸手辅助。可是刚挨了四十戒尺的手心吹一口气都疼,怎么能辅助呢?

    可要是不用手辅助,光靠着下半身动作分开,又会重重挤压到臀rou,檀健次试了一下立马就不敢动弹了。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檀健次甚至都忘了继续哭着,只能哀求地看向赵泳鑫,"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赵泳鑫挑眉,无不可的伸出一条腿,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膝盖向前一顶,就将人摆成了双腿大张的姿势。

    檀健次顾不得害羞,明白他哥要打哪里后,反而有些庆幸饱受摧残的臀rou不用挨打了。所以赵泳鑫戒尺落下的时候,檀健次自觉地控制着条件反射的合腿动作,十分方便戒尺左一下右一下地落在大腿内侧。

    不过很显然,檀健次高估了自己。

    大腿内部常年不见天日,哪能禁得起几乎全力的捶打。不过一轮下来,檀健次脑海里就只剩下"疼"一个字了。

    "哥哥疼!哥哥!…嘶…别打…"

    "哥哥不疼"赵泳鑫这个时候有心说冷笑话,檀健次也没有心情听下去。顾不得挤压的臀rou。檀健次直接往后仰去,汗湿的后背靠在镜子上,冷得他一个激灵。

    赵泳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顿了一下,加速挥动戒尺,迅速打满四十下后,将人抱到了沙发上。

    小公寓里有供暖,卫生间浴室镜面冰凉,客厅却如春天般温暖。

    檀健次被放到沙发上时,还以为打完了,抱着赵泳鑫不肯撒手,号啕痛哭。

    赵泳鑫捏捏他的耳朵,又将他汗湿的头发捋顺,等他情绪缓和一点。

    过了大约五分钟,檀健次才意识到好像这次惩罚还没有结束,咬了咬牙还是主动松开手,抽噎着开口,"哥哥…呜…你继续吧…"

    安抚地亲亲他的嘴角,赵泳鑫让他趴在沙发背上。

    来了!檀健次以为屁股还是逃不过一劫,没想到摆好姿势后戒尺落在了脚心。

    "啊!"敏感的脚心被打,檀健次双手红肿着不敢动弹,只能趴在沙发背上痛呼出声。

    虽然赵泳鑫没说,檀健次还是自觉努力控制着不乱动弹,以免加罚,但是随着戒尺落下,檀健次有些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倒去。

    "啪!"极重的一下似警告般落在青紫的臀上,檀健次直接喊哑了嗓子。赵泳鑫耐心地等他缓过来摆好姿势,才接着挥动戒尺。

    脚底总共就那么点地方,几乎三下就能落满,赵泳鑫控制着力度均匀上色。方才那一下直接让小家伙喊哑了嗓子,赵泳鑫有些心疼,默默收敛了一些力度。

    但是脚掌岂是收敛力度就可以的,临到最后,檀健次还是控制不住地往旁边倒下。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檀健次越发颤抖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裹着警告意味的戒尺便落到了臀上。但赵泳鑫这次给足了他时间消化,看他颤颤悠悠地将一双脚摆回来,才将剩下的三戒尺连续落下。

    随手将戒尺一扔,赵泳鑫立马上前抱住了全身颤抖,泪流不止的檀健次。

    动作温和地将人放趴在床上,赵泳鑫伸手去够伤药。

    檀健次平复好心情后,还有些抽噎,但随着赵泳鑫一处一处给自己上药,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泳鑫发现他猜出来了直接点头应下,"我就是不准备让你这几天下床了,好好养伤,顺便休息几天。"

    檀健次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窝在床上。

    "咕噜~"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檀健次也不藏着,直接开口让赵泳鑫去做饭。

    昨天晚上,赵泳鑫就点外卖将檀健次家的冰箱填满了。

    这会儿赵泳鑫可以宠着他,煮了碗小馄饨,端过来细细喂他吃下。看着他餍足的样子,忽然开口道:"兮尔,你想知道昨天说错的数字是多少吗?"

    檀健次埋在被子里,声音懊恼,"你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赵泳鑫笑着称好,又等了几秒,果不其然,他又钻出来,对上赵泳鑫的笑脸撇了撇嘴问道,"哥哥还是告诉我吧"

    "其实昨天就打了一百"赵泳鑫当然是满足他的,甚至还附到耳边告诉了他,只是声音里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赵泳鑫!!!"檀健次怒吼一声,郁闷极了,根本不想理他,要不是浑身都疼,方才还被投喂得很满足,檀健次几乎想把他赶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