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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字画被虞泰毁了。虞泰为什么那么急着毁掉那幅字画,难道……院门外,韩延平冷汗涔涔,看着刘煜冷瑟的面孔几欲昏倒。他本来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一出院门会碰到听墙根的刘煜,顿时生出蓝颜薄命之感,他觉得,老天要灭他。听完里面宋轶毫无顾忌大放厥词,他的身板挺得有些艰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刘煜,生怕这位突然发飙,当场让知情者死。刚试图抹一把冷汗,便见刘煜嘴角动了,汗珠子在他额间凝聚,生生不敢动一下指头。“今日之事,你便当没听见,没看见。”“是!”韩延平如蒙大赦,逃跑的时候腿都软了,几次差点扑倒。作者有话要说: 反切诗的切法看懂了吗?晚浪没斜光wanng(切wang)moxie(切mie)guang幽渡九月霜youdu(yu)jiuyue(jue)霜出征君向远chuzheng()junxiang(JXiang不能组,取后一字)yuan奴揽信却难nun(nan)xinque(xue)nan作者不会写诗,请不要考虑格律什么的,又因为要加切字,写得有点别扭,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莫深究。有懂行的小天使,可以来帮渣作写一首,不胜感激。☆、第四十七章无证之罪虞孝卿看着自己的父亲,坐卧不宁。他身上毒素虽清,但残留的伤害并没有完全恢复,相对于身体的虚弱难受,他更难承受的是来自精神上的荼毒。父亲的模样很镇定,端茶喝水的姿势不偏不倚,翻书时没快一分也没慢一分,身边沉香袅袅,与寻常相同的清闲做派。是的,在他当中发怒撕毁了那幅字画后,他如高僧禅定一般,端坐在此,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父亲?”虞孝卿小心靠近,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手,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试图从他的表现挖出个是否曲直来。“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虞孝卿鼓起勇气,父亲在他心中犹如一座大山,神圣高大,巍峨矗立,阻挡了一切可能侵蚀虞家的风雨,谁也撼动不了。明明这座山还在,他却似乎看到他从里面开始崩塌,这让他莫名地不安和惶恐。虞泰放下书,看过来的视线特别平静,“当然不是。文宬郡主对虞家有偏见,这是不争的事实,此番她因我获罪,皇室不可能作壁上观。皇上早想削掉为父的兵权,卢君陌对中尉军虎视眈眈,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陷害为父。”这一番话,以最快的速度传递遍了中尉军的上上下下,连同虞泰此刻淡定自若的表现,也都传进了那些王虞旧部的耳目。有些人自我安慰道,虞泰义愤填膺(气急败坏)撕毁那幅画,应该只是出于对此事的愤怒吧,绝不是心虚为了尽快毁尸灭迹。虞泰看了一眼房门外不动声色交换的中尉军将士,又看了虞孝卿一眼,露出慈父的关爱,“你的身体可还好,这个仇,为父一定会为你报!”虞孝卿茫然,报仇么?对文宬郡主?“孩儿身体已经恢复,文宬郡主的事,孩儿不想追究。”“你——”“父亲莫恼,听孩儿说完。文宬郡主虽然糊涂对孩儿下了毒,但是最终她并没有下手。我们放过文宬郡主,或许刘宋皇室会更加器重虞家也说不一定。”他的真实想法可不是这个,此刻回想起来,文宬郡主的做法着实令他寒心,但是不惜败坏自己名节也要拉他入地狱这种做法,怎么说呢,竟然让他有些高兴的。这样,她与他便被绑在一起了。文宬郡主的名节是因他败坏的,这个世上便只有他能够接纳她拯救她,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对她如此重要。“天真!”虞泰一声呵斥,压抑着无法言说的怒火,还有恨铁不成钢的郁气。丢开书,吩咐道:“把中尉军将官叫过来,为父有话要说。”面对流言蜚语迎面而上,很多人都要佩服虞泰的勇气。中尉军三都尉八校尉,其中之八是王虞旧部,除了京辅都尉是虞孝卿外,还有两名校尉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跟王虞旧部扯不上任何干系的人。换句话说,如果他的罪名坐实,中尉军将彻底脱离他的掌控,曾经他是依靠这些人才坐稳如今高位,甚至敢与刘宋皇室抗衡,如今,这些人却是他最忌惮的存在。人员到齐,虞泰开门见山,他不会干瘪瘪说表明自己的清白,因为空口喊出来的话,除了显得心虚,并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他只说,“字画的事诸位应该都听说过了吧?”场下一片静默。“空口无凭的罪名,本将军是不会认的。诸将若心中有质疑,大可放手来查,查出虞泰罪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身为执金吾话说到这份上,谁还能明面说什么?左辅都尉王强忧心忡忡地出来,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进了卢君陌的屋子,劈头便问:“是不是你干的?”前一刻卢君陌还震惊得摔了一碗粥,后一刻便在王强面前生生端出了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眉眼斜睨过来,要多淡定有多淡定,直有千军万马杀到跟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说话!”王强怒目圆瞪,积压在心口的郁气急需一个发泄口。卢君陌从来不是个体贴的人,尤其是对这些个糙汉子。“你觉得我有这文采有这画工?”王强:“……”面对这个混蛋,王强竟无话可说,一杯接着一杯喝茶,时不时拿眼瞅他,也不说话,直将侍婢端来的茶壶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愤懑地离开。王强前脚方走,卢君陌那气势便xiele,急匆匆去找刘煜。刘煜在练字画,显然,此事也给他造成了不小波动,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平心静气,这回轮到卢君陌默默喝了一壶凉茶压惊。“你觉得这事是真的吗?”见刘煜搁笔,卢君陌赶紧问道。“虞家有嫌疑。”在王大司马的核心阵营中,虞灏及其子虞瑾因为王夫人虞芷兰的关系,占据了不小地位,而虞泰当时虽然也算在王温账下,但他只当了个留守京都的闲职。之所以没人怀疑他,一则,因为他的职务接触不到反切诗这种高度机密,二则,他为人向来仗义,口碑极佳,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会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但,这都只是外表看来而已。虞泰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这种城府是掩盖在表面的暴躁之下的,属于两个极端。换句话说,你相信了他的暴躁性子,便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人直爽,不藏私,就如今日他敢当着中尉军那些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