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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的。就算告到父皇那里去也算不得假公济私,”只不过,顾流云扣下了容瑄的人的同时,却也扣下了端王府的人,原本要看着就要占上方了,竟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平衡,谁也动不得谁了。好一个顾流云!“四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容瑆有些焦躁的道。容琰定了定神,沉声道:“十弟,你带人去奉天府看看,切记不要和顾流云起冲突。只是咱们的人…一定要安抚好。”端王府和庄王府不一样,容瑄又南宫家撑着,只要南宫绝不死容瑄就算被咽气了总不至于如何凄惨。而且庄王手下的那些官员权贵多是与南宫家世交或者多少有些关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是十分团结。而容琰因为生母出生,结交的多是一些寒门子弟,最初的时候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是看不上容琰的,等到容琰势力大成的时候,就算有一些世家靠过来,但是容琰手下的寒门出生的官员们也早已经羽翼丰满。就如同秦王手下有旧臣和新宠之争,容琰手下同样也有寒门和世家之争,远不比容瑄靠着南宫家和庄王妃娘家结交的臣子来的稳当。所以,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有时候…就是一个出身难倒了天下间千百个英雄。“是。”容瑆郑重的点头。容琰沉吟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道:“跟慕容煜说一声,不要让本王失望……”“是,臣弟先告退。”容瑆道。书房里只剩下容琰一人,原本就显得有些阴暗的书房更加沉寂起来。许久,容琰才嘿嘿一笑,“九弟…你倒是好眼光。这个顾流云…倒是好手段!但是莫要忘了,我西越皇室可不是华国那些没用的废物!”“十殿下到!”奉天府衙门,府丞秦晖带着一众官吏迎了出来,“微臣等叩见十殿下!”容瑆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扫了一眼整个大堂扬眉道:“本王驾临,奉天府尹为何不出来迎接?是不将本王看在眼里了么?”秦晖连忙赔笑道:“王爷言重了,大人…顾大人此时并不在奉天府啊。”容瑆自然知道顾流云此时不在奉天府,面上却丝毫不显,诧异道:“此时正是办差的时候,奉天府尹不在奉天府是去哪儿了?难不成…顾大人年少有为还学会玩忽职守了?”秦晖小心翼翼的道:“回十殿下,顾大人、顾大人入宫见驾去了。还请十殿下后堂用茶,顾大人稍后便会回来。”容瑆冷笑一声道:“你当本王没事干来你奉天府闲逛?”“那…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秦晖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垂首沉默不语的步玉堂。他的眼神容瑆自然看到了,一皱眉不悦的道:“跟本王说话,你往后看什么?难道还要请示谁不成?那个谁…本王看你无官无职的,什么人?”步玉堂心知这位皇子这会儿是来找茬的,上前一步恭敬的道:“草民步玉堂见过十殿下。”“步玉堂?”容瑆挑眉笑道:“啊,记得,以前那个—彭州太守,当初在大殿上四哥还替你求过情呢。你在这里干什么?”步玉堂垂眸道:“在下忝为顾大人手下的小小幕僚,混口饭吃。”容瑆嗤笑一声,“堂堂科举出身的太守,竟然混到如此地步。”步玉堂倒是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恭敬的垂首道:“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玉堂的运气。”容瑆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道:“本王也不跟你们废话,听说你奉天府将孙尚书和赵大人抓起来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孙尚书可是堂堂从一品吏部尚书,也是你们奉天府能动的?!”秦晖脸色一白,战战兢兢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步玉堂早就知道秦晖当不了事儿,所以才跟着出来一起见容瑆的,上前一步,拱手道:“十殿下此言差矣,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尚书?更何况…奉天府并没有将孙大人和各位大人抓起来,只是请他们来配合询问罢了。这事奉天府的正常程序,何错之有?”“好一个正常程序!”容瑆怒道:“孙大人和各位达人都是国之重臣,若是耽误了国事你奉天府可担当得起?”步玉堂从容道:“正是因为担当不起,顾大人已经进宫面见陛下了,陛下自然会有圣裁。陛下赋予奉天府随时进宫面圣的权利不正是为此么?”容瑆被这不软不硬的话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咬牙道:“果然跟顾流云一样的伶牙俐齿。只可惜…你区区一个幕僚,只怕还没有跟本王说话的权利!奉天府丞,立刻跟本王放人!”秦晖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连连点头道:“是、是…快,快请孙大人和赵大人出来!”“谁敢!”步玉堂厉声道。堂上的衙役和官吏们都有些迟疑不定,王爷自然不是他们能够开罪的起的,但是比起秦晖明显步玉堂才更像是府尹大人信任和倚重的人。十皇子他们固然得罪不起,府尹大人他们同样得罪不起,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还不快去?”见一个布衣的威慑竟然比秦晖这个府丞还要大,容瑆不悦的微微眯眼道。“这……”“十殿下,奉天府要问案的人,您恐怕没有权利带走。”步玉堂丝毫不让,朗声道。容瑆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他没有权利从奉天府带人,但是如果今天秦晖将人给他了他自然有办法将这事撇清,最后在按顾流云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却没想到遇到步玉堂这么一个不识趣的。容瑆冷笑一声道:“放肆!区区一个平头百姓,居然也敢在奉天府衙门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胆子?来人,给本王将步玉堂拉出去,重责三十。以惩他对本王不敬之罪。”跟着容瑆一起来的侍卫应了一声一拥而上就要去抓步玉堂,秦晖吓得在一边连连劝道:“十殿下,十殿下息怒啊……”步玉堂知道今天只怕是难逃此劫,咬牙冷笑道:“十殿下论理不过就想要以权势压人么?在下还是那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大人已经进宫面圣去了,该怎么做尔等自己三思!”“大胆!”容瑆猛地一拍跟前的桌案,冷笑道:“本王倒也看看你奉天府如何秉公执法!难不成就是本王你也敢说与民同罪?”“敢不敢…十殿下不放试试看就是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闻声,秦晖脸色微变,步玉堂脸上却是一喜。众人齐齐回首,便见沐清漪神色漠然的站在大堂门口。一身白色的披风笼罩在身上,只衬得整个人白衣乌发冷如冰霜。往日里精致秀美总是带着温文笑颜的容颜此时也是冰冷似雪,清冷的寒眸淡淡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只让人觉得心头一凉,宛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沐清漪身边,沉默的站着带着面具的夏修竹。太守解下身上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