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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最在意我了,好。”苏风暖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话落,他道,“吩咐人将这里守好,任何人不准进来。”话落,又道,“有护卫的衣服吗?给我一件。”叶裳看向千寒,“去拿一件,应该有与她身量适当的侍卫衣服。”“有,我这就去拿。”千寒立即去了。不多时,千寒拿来衣服,苏风暖脱了外衣,套在了身上,拿出易容膏药和镜子,三两下,便易了容,又将头发朱钗拔掉,绾成男子发髻,转眼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侍卫。叶裳见她很快就将自己打理妥当,拿起桌子上的纸,对千寒说,“派几个人,守好这里。”千寒应声,出去吩咐了。叶裳和苏风暖出了房门,千寒已经吩咐完,头前给二人提着罩灯照路,二人披着雨披,打着伞,向府外走去。来到府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三人上了马车,前往皇宫。这样的大雨,街道处处积水,马车十分不好走。整个京城,除了红袖香粉靠夜夜笙箫为生的红楼灯火通明外,仅有少数的人家亮着灯。容安王府距离皇宫不远,不多时,马车就来到了宫门口。千寒下了马车,对守卫宫门的禁卫大声说,“我家世子有要事儿见皇上,劳烦通秉。”有人探头从宫门城墙上往下看了一眼,应了一声,立即去了。皇上早已经得到了灵云寺出事儿的消息,第一时间收到了冯盛的信,他读罢后,将信扔在了玉案前,本欲派小太监去容安王府喊叶裳,但听闻叶裳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只能作罢了。这一夜,外面下大雨,小太监催了数遍,皇上依旧待在御书房,没有回寝宫安寝。二更已过,皇帝确实疲乏了,才扔了御笔,打算起身回寝宫。就在这时,有侍卫禀告,“皇上,叶世子在宫门外求见。”皇帝一怔,“他不是染了风寒,高热昏迷吗?怎么来了?”侍卫摇头,“属下不知,但确实是容安王府的马车等在宫门外。”皇帝闻言摆手,“宣。”侍卫立即离开了御书房,来到宫门口,吩咐人,打开宫门。进宫要解佩剑,千寒和苏风暖都解了护卫的佩剑,一起随叶裳入了宫门。这时大雨似乎更大了些,雨伴着风,凉飕飕的冷,三人身上虽然都披了雨披,但腿下还是被雨打湿了半截。苏风暖想着叶裳刚刚退了热,便这样出来折腾,有些心疼,低声问他,“冷不冷?”叶裳偏头看了她一眼,摇头,“不冷,受得住,你呢。”苏风暖也摇头,“我比你体格好多了。”叶裳笑了笑,“前不久不知是谁累的昏睡不醒。”苏风暖一噎,小声说,“那也比你强。”叶裳不再反驳她,笑着点了点头。来到御书房,叶裳示意苏风暖千寒止步,他自己走到门口,小太监奉了皇命,在房檐处等候,此时见叶裳来了,打量了一眼跟着他两名护卫,因苏风暖是陌生的脸孔,他多看了一眼,连忙说,“世子快请,皇上等着您了。”叶裳点头,小太监推开门,打开帘子,将叶裳请了进去。叶裳迈进门槛,将雨伞递给小太监,动手解了雨披,就要给皇帝见礼。皇帝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一场病让他本来养回了几分的气色又消了去。从外面进来,周身冒着寒气,他摆摆手,“不必多礼了,这么大的雨,你深夜来找朕,有什么事儿?”叶裳对他道,“我刚刚发现易疯子死了,死在房中,是咬舌自尽。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来禀告您一声。”皇帝一怔,“你是说被刺杀你的那个易疯子?朕派轻武卫拿他,你趁机收了他放入了府中。他竟然自己咬舌自尽自杀了?”叶裳点头,“正是他。”皇帝皱眉,“怎么回事儿?他为何自杀?你对他用刑虐待了?他受不住所以自杀了?”叶裳摇头,“从将他带回府中,我还没得空收拾他。”话落,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皇帝,“这是他临死留下的笔迹。”皇帝接过来,看了一眼,沉下脸,“你既没对他用刑虐待,又没收拾他,他为何突然自尽?”叶裳道,“我醒来后,便听闻灵云寺出了大事儿,灵云大师被人谋害,他所中的暗器是涂抹剧毒的穿骨钉,与我当日所中的穿骨钉一模一样,剧毒、手法,如出一辙。我本让千寒去查这两日易疯子是否出府,查到他并没有出府,但人却死了。”“所以?”皇帝看着他。叶裳揉揉眉心道,“我听闻灵云大师不是被人射中的暗器,而是被人用机关之术,在案台内设置了机关暗器,自动发出,夺人性命。但易疯子却没出我的府邸,定然不是他所为。甚至剧毒手法一样,着实让人揣测。我便猜测,当日刺杀我的,应该是另有其人,不是易疯子,易疯子只是一个幌子。他如今自尽而死,应该也是为了保护背后之人。”皇帝闻言脸色十分难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灵云镇何时这么乱了?或者说,这么多年,是朕太纵容那些江湖草莽和杀手了?让他们愈发张狂了?”叶裳立即道,“我从未踏入过江湖,这些年,得罪的人,也只是这京城内外的人。而太子,多年来,未曾出东宫。灵云大师是出家人,素来与人为善,更不会得罪江湖中人。”顿了顿,他道,“只怕是不是江湖之人所为。即便是,也该是受人指使。”皇帝觉得有理,闻言脸色更是阴沉的难看,道,“南秦太平多年,今年北周边境兴兵,大胜了北周之后,又接连出了几桩大案。若是不尽快查出背后何人是凶手何人指使,指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叶裳点头。皇帝道,“朕收到冯盛的奏报,说灵云镇之事太子暂且交由许云初彻查?”叶裳点头,“听说是。”皇帝叹了口气,“朕是半丝也指望不上太子了。”话落,看了一眼叶裳,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的伤还未彻底痊愈,如今又染了风寒,朕听说孟太医在你府中待了半日,也没能给你退热,后来是从外面请的一位姑娘给你退的热?那女子是什么人?医术竟然比孟太医还要高?”叶裳道,“是我府中账房先生的远房侄女,据说一直在神医谷学医。”“原来是神医谷的学徒,怪不得比朕的太医还好用。”皇帝看着他道,“朕记得你府中的账房先生叫卫临吧?是当年叶氏送给你娘的陪嫁。他也懂医术。”叶裳点点头,“卫老的医术不精湛,不如孟太医。”皇帝点点头,“那女子呢?”叶裳道,“已经走了,她是正巧来看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