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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施施然地回来,前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雪花从天空飘下,落在他头上、身上,他踏雪而归,俊逸无双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不多时,他来到门口,推开房门,迈进门槛,见苏风暖依旧坐在桌前,他拂了拂身上的雪花,对她说,“怎么没上床歇着?”苏风暖偏头瞅了一眼床榻,懒洋洋地说,“被褥都被你收起来了,硬邦邦的床板,我怎么歇着?”叶裳失笑,“我这便吩咐人重新拿一套出来。”苏风暖脸一红,“你若是这般堂而皇之地吩咐下去,怕是不出片刻,阖府的人都知道了。”话落,对他说,“你自己动手拿一套来铺上。”叶裳好笑地点头,“好。”苏风暖端起茶盏来喝,看着叶裳又出了里屋,不多时,拿了一套崭新的被褥来,走到床前,自己动手铺床,容安王府尊贵的叶世子,做起家务来,驾轻就熟。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身子贴在他后背上。叶裳动作一停,笑着问,“怎么了?”苏风暖小声说,“一会儿回苏府一趟后,我便还与你回来,顺便将搁置了数日的嫁衣拿来绣。好不好?”叶裳微笑,笑容蔓开,柔声说,“好。”苏风暖又抱着他待了片刻,松开手,对他问,“你与林之孝,怎么谈的?”叶裳一边铺床,一边简单地将御林之孝会面谈话之事说了。苏风暖听说他答应傍晚将人送来,揣思了片刻道,“瑟瑟等人,应该在灵云镇。”叶裳颔首,“我猜也是。”苏风暖道,“东湖画舫沉船案当初就发生在灵云镇,月贵妃当初选择在灵云镇杀你,可见灵云镇有月贵妃十分庞大的势力。林之孝既然是真正的太子,那么,月贵妃死后,灵云镇的势力也就成了他的势力。”叶裳点头,“灵云镇距离京城最近,的确是个好地方。”“我想起了灵云镇的火龙之事。”苏风暖道,“这怕是另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了。”叶裳冷笑,“天子之地就在这京城,古都历来建落在这里,这京城便是最尊贵之地。灵云镇的火龙,无非是虚幻之物罢了,即便有天大的秘密,也不见得能搅动这南齐的天。”话落,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与其想这等乌七八糟的事情,不如想想你未喝避子汤,万一”苏风暖好笑地捶了他一拳。叶裳对她说,“要不然,熬一碗,喝了。”苏风暖摇头,“若是我这副身子这副样子真能怀上,那就好了。”叶裳闻言作罢,“走,去苏府。”苏风暖点头。二人出了房门,叶裳吩咐管家备车,装了些好药,前往苏府。------题外话------打破常规,逆套路提前洞房了,我多不易了,姑娘们,月票这是二更,明天见第三十七章海棠新枝♂!雪下了一尺深,马车行走在街道上,碾压出深深的车辙印痕。大雪纷扬,街道上除了偶尔路过的一两辆马车外,无人走动来往。叶裳和苏风暖顺畅地来到了苏府。苏澈昨夜歇了一晚,养回了几分气色,但依旧不能下床,苏夫人坐在床前侍候他用午膳。听闻叶裳过府来了,苏夫人立马放下了碗,就要迎出去。苏澈一把拉住她,“你是长辈,就算那小子过来,稍后也就进来了,你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苏夫人嗔了他一眼,“你就端着长辈的架子,我听闻小裳昨日也受伤了。”话落,快步走了出去。苏澈无奈又好笑。苏夫人来到门口,便看到叶裳吩咐管家往下搬东西,她看着装了大半车的药材,立即说,“哪能吃得了这么多药?”话落,对他问,“小裳,你伤势如何?”叶裳笑着说,“伯母,我伤势无大碍,昨日暖儿过府给我诊治了一番,已经好多了。”苏风暖脸一红,扭头不看他,心中忿忿,她昨日哪里给他诊治了?都没空看他胳膊上的伤。苏夫人自然不明白个中内情,只听闻叶裳说无大碍了,见他面上含笑,如沐春风,看来真是没事儿,她欢喜地说,“没事儿就好,这么冷的天,快进屋。”叶裳点点头。三人来到正院,进了屋。叶裳给苏澈见礼,苏澈瞅着他,摆摆手,和蔼地说,“自家人,以后不必多礼。”话落,对他问,“今日你没去处理公事?我听说你在户部任职,如今代天子督管户部,户部贪墨案是你查的,还没结案?”叶裳咳嗽了一声,揉揉鼻子道,“我昨日染了风寒,年前告假了,户部贪墨案一事,请皇上移交给我表兄叶昔了。”苏澈瞅着他,见他面色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猜想朝局之事,他必定是有打算,也不揪着他问,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道,“既然染了风寒,就该在府中好生歇着,我无大碍,不用特意过来看我。”叶裳笑道,“风寒倒是小事儿,趁机歇上一歇罢了。”苏澈失笑。苏夫人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嘱咐叶裳说,“风寒虽然是小事儿,但也不可大意了。尤其是你身上还受着伤,也该好好养着。”叶裳深切地体会到苏夫人这个准岳母是真的将他当做儿子看,笑着颔首,“听伯母的,今日看过伯父,回府后,便好好养着,年前不出来走动了。”苏夫人笑着点头。苏风暖坐在一旁,看着三人,她爹娘见了叶裳,眉眼都是笑着的,虽然他爹笑的含蓄,但显然对叶裳也是十分满意,无论是在西境,还是如今回了京城,都不曾刁难他。她不知道别人家岳父母看女婿如何,总之她家爹娘是将叶裳看出心花儿来了。苏夫人又对叶裳问了些话,才转向苏风暖说,“你前几日搭建了暖棚捂的那几株海棠,我今日瞧着,都发嫩芽了,过几日,兴许还真如你所说,会捂开花呢。”苏风暖顿时笑了,“真的?”苏夫人点头,“不信你自己去看。”苏风暖站起身,对叶裳说,“走,去看看我用暖棚捂的海棠。”叶裳点点头,与她一起出了正院。二人联袂出了房间,苏夫人对苏澈笑着说,“这两个孩子,你看他们是不是很是般配?”苏澈笑着点点头。苏夫人笑起来,“你不知道呢,当日在灵云镇佛堂,他跪在我面前对我求娶暖儿时的模样以及说的话,把我惊了个够呛。我没想到这俩孩子竟然有这个缘分。”话落,便学着叶裳当日的神色语气,与苏澈复述了一遍当日的情形。苏澈听罢,深受触动,道,“这些年,我一直愧疚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