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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道,“这么多年,宗室以您为首。我需要的不是您一个人,而是宗室向心力。您虽然一人,但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宗室。我虽然也出身宗室,但到底不及您姜是老的辣。”晋王恍然,看着他,仔细端详片刻,道,“你终于想明白要接手那个位子了?”叶裳颔首,淡淡道,“您说得对,这天下,总归是刘家的,我是刘家子孙,没道理袖手不管,置祖宗江山基业于不顾,置南齐万民于不顾?”晋王闻言叹道,“当年你父王若是如你一般想通,这南齐江山何至于如此?”叶裳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父王接了先皇圣旨,瞒而不公,如今,皇上弃了无数皇子,给了我一封圣旨遗诏传位。无论是父王,还是皇上,都是仁心大义之人。心里都是为了南齐万民江山安稳,万民和乐着想。”晋王道,“被你这样一说,本王郁结了几十年的心结就这样轻巧的解了,看来是本王错了。”叶裳道,“若非你们祸乱,南齐如今也不至于如此。”晋王道,“若是没有我们,这南齐江山还是前朝后裔坐着了。”叶裳道,“不管谁来做这江山,只要是天下安定,万民安泰,也没什么。”话落,他看着晋王,“您的母妃也是前朝公主,身上也留着前朝血脉。”晋王默了片刻,“若非如此,本王也不会心有不甘。”叶裳看着他,“如今晋王甘心了?一面是您和晋王府所有人的性命,一面是您的亲生儿子的江山天下。左右难两全。”晋王又陷入沉默。叶裳道,“不过湘郡王是不会成事儿的,他以为他在东镜多年筹谋,私下招兵买马,靠着几十万兵马就能入京,登上高位吗?他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这么多年,在东镜称王,天高皇帝远,他怕是坐井观天,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晋王不与。叶裳道,“王爷好好想想吧!您不与我联手,我不过是多费些心去理会大皇子,对付起他来,没那么容易罢了。对比来说,您这笔买卖才是划算。”晋王看着叶裳,“我弃了湘郡王,帮你的话,你能保晋王府?三百四十三人的命?”叶裳道,“能!”话落,道,“您没算自己的。”晋王放下茶盏,“我这一条老命,做下了对不起祖宗的事儿,不求活路了。只要你能保住刘焱,我就助你。”叶裳道,“如今,暖儿应该已经到了湘南城了,刘焱只要在湘南,暖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您放心好了。”晋王微惊,“世子妃无恙?”叶裳道,“自然无恙。大皇子用的人是望帝山的老祖宗,哪怕她背离师门,也脱不了根,总归是望帝山的人,关起门来,还是自己人。无论是手下留情也罢,还是暖儿聪明地捏住她软肋也好。总之,她安然无事,我才能放心去做。”晋王点点头,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本王的确是老了。本王这一生,自诩不算庸庸碌碌,但却其实是糊里糊涂地拧着一根筋过了一辈子。唯一疼的,便是自小在我身边由我带大的刘焱了。”叶裳早已看透对比湘郡王,刘焱在晋王的心中才是分量最重,他就拿捏住了这一点,今日才来找他谈判。晋王又道,“刘早就说我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倒头来,果然是一场空。罢了,本王没他看得透彻,空付了这么多年的心思。他撒手不管将刘焱给我带,这是当初从根上就拴住了我。老子算计不过儿子,我也认了。”叶裳想起刘,问,“叔叔早就离京了吧?”晋王道,“不知道,我有许久未见他了。”叶裳琢磨道,“大皇子派刘焱离京去东镜,叔叔不可能坐视不理,想必也暗中追去了。毕竟,叔叔不同您,他只有这一个亲生儿子,而您有晋王府满门。”晋王点点头,“也许,我早便不管他了。”二人自小熟悉,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摊开了,说明白了,协议便在一番言语中达成了。达成协议后,宗室包在晋王身上。叶裳离开了晋王府。这么多年以来,晋王不止在叶裳面前做戏做的足,在所有人面前,做戏都做得深,功夫下得硬,所以,几乎无几的人知晓当年容安王战死的内情,觉得叶裳有遗诏继承王位,晋王号召宗室支持他很正常,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如今的叶裳,代表了皇室的新生和希望,也代表着宗室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这几个月以来,不止朝臣们死气沉沉,宗室贵裔子弟也不敢踹大气,生怕得罪了大皇子,被扣下一顶帽子,不顺眼处置了。对比大皇子,宗室所有人还是觉得叶裳好,有仁心,有大义。御史台的一众人等筹备万全,在早朝上当着武百官的面弹劾大皇子,偏偏,今日大皇子并未早朝。朝臣等了许久,小英子前来传话,“各位大人,大皇子昨夜染了风寒,今日不上早朝了。”众人一听,齐齐一怔。许云初蹙眉,“大皇子昨夜染了风寒?可请太医看过了?”小英子摇头,“是奴才侍候失职,今日一早喊大皇子起床早朝时,才发现大皇子高热不退,刚刚已经命人去太医院喊了太医了。”许云初想着看来大皇子是想躲过御史台的弹劾,才出此下策。他看了一眼时辰,想着叶裳若是早去晋王府的话,如今也该与晋王商议完了。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大皇子身体要紧,便将朝事儿先压一日吧。”小英子点头,道,“大皇子吩咐了,朝事不可耽搁,所有奏折,由丞相定夺。”众人看向丞相。孙丞相拱手,“老臣年事已高,如今朝中都是大事儿,需要大皇子来决断,大皇子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不日便好,朝事儿先放一一两日,也没大关系,老臣糊涂了,做不了主。”小英子见丞相不接,道,“既然丞相这样说,杂家回去再秉大皇子一声。”丞相点点头。大皇子不早朝,御史台的一众大人们只能暂且压下弹劾之事,朝臣们觉得大皇子做太子时,三天两头染风寒,是寻常事儿,可是自从他从灵云寺回京,成了大皇子以来,几个月里,未见他身体有何不好。昨日还与叶世子交锋一回,又去国丈府闹腾一回,如今这风寒来得蹊跷,显然不是得了风寒这么简单。不过不管如何,不见到大皇子那张阴沉的脸总是好的。叶裳回府后,听闻大皇子未早朝,不由想到依照大皇子的脾性,是个睚眦必报的,昨日一日他都没讨到好处,按理说今日不该如此躲着避不上朝。不上朝的原因,无外乎一种,那就是他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