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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呀?”“我属兔的。”方真这样告诉她。“都二十六了呢,老姑娘了,咋还不结婚呢?”“长得丑,没人要。”方真自嘲道。“如果你的样子还叫丑,那长成我这样的就没法活了。”方真好奇地问:“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不瞒你,我比还你大一岁呢,都快修成斗战剩佛啦……”黄曼幽幽叹气,叹红颜老去、真爱难觅。她们交流了对异性的看法。方真喜欢有责任心、敢担当的男人。黄曼表示赞同,又加了两条,一是有梦想,不能浑浑噩噩过日子;二是最好长得帅一点儿。伤愈后,两人建立了深厚友宜,一个警察,一个护士,一对好朋友。她们常约出来一起玩,吃饭、逛街、看电影,或者就是纯聊天,别的啥也不干。虽然都对“余梁”这个名子不陌生,但她们从来没有谈起过,一次都没有。从回忆里跳出来,黄曼对方真说:“小真,我得说声谢谢你。”“谢我什么?”方真笑不露齿。“昨天去芦苇村抓坏蛋,是你帮我弄到了那一身的行头。虽然在余梁的强烈鄙视下没用着吧,但我还得向你说声感谢!”“jiejie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方真剥了只橘子递给余梁,轻声问道,“梁阿姨还好吗?”梁阿姨是指余梁母亲,余梁的名子是根据父母的姓氏组合而成的,爸姓余,妈姓梁,所以他叫余梁。“啊,谢谢!我妈很好。她一直在肥城住着,领着退休金,不缺吃,不缺喝,唯一缺的是孙子,她特别想抱孙子,只怪我不争气,不能让她早日做奶奶。”“不是吧?”方真假装不相信,“你条件这么好,是不是还在挑啊?”“我哪有资格挑三拣四啊。”余梁破罐子破摔,“如今的我,就是一团烂泥,谁沾上,脏谁手。”“瞧你说的!别这么作践自己嘛。”方真转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余大哥,如果时间允许,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梁阿姨,我小时候她还抱过我呢,现在我可想她了。”“这个……我……”余梁语无伦次,这姑娘也太直接了点吧。“老余,瞧小真多懂事啊,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人家呢?”黄曼推波助澜,嘴角挂着一丝酸酸的笑。***许跃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他确实在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神志不清,歇斯底里。回答问题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驴头不对马嘴,完全不搭界,实在很混乱。被塞进精神病院的车子的时候,许跃突然放了一个屁。此屁又臭又响,天下无双。当时在场的人都闭气掩鼻,只有许跃兴奋莫名,他伸长脖子,不住地嗅,像条狗一样,吸进呼出。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扭动屁股,背向众人,揉搓小腹,拍打肚皮,一咬牙,一跺脚,又连着放了两个屁。大伙全乐了,笑个不停。许跃也乐了,呲牙咧嘴,嘿嘿地笑。他的那股得意劲儿,让队长老方联想到一个成语,大智若愚。余梁不以为然:“我看他不是大智若愚,而是装疯卖傻!”“许跃是不值得相信,”方队说,“但我们得相信专家的科学结论吧。”“科学是分析不出人性的!”余梁坚持这一观点。“那我们能怎么办?”方队双肩一耸,“要不把他绑起来,老虎凳,辣椒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变着法儿往他身上招呼,来个屈打成招?”“越说越邪乎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啥意思?要不给他送上汽车洋房、金钱美女,用各种诱惑拉拢他,腐蚀他,最终达到点石成金、为我所用的目的?这样行吗?”“这样对我行,对许跃未必行。”余梁幽默地回应。“工作的时候不要总嬉皮笑脸的!”方队批评道,“是不是还想着香车美女呢?我走了,你继续做白日梦吧。”余梁有时候觉得,白日做梦未必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儿,虽然醒来时两手空空。如果是好梦,比方说天上下雨地上全是钱,或者像韦小宝一样坐拥七个老婆且个个美貌如花——他会有点遗憾,因为梦一醒,全玩儿完。如果是恶梦,比方说天上下雨地上全是钱,正准备捡的时候,一阵旋风全卷走了,他回天无力痛哭流涕;或者像韦小宝一样坐拥七个老婆,但是康熙爷一纸诏书把他给阉了,他捂着流血的□□声嘶力竭地喊,玄烨你大爷的,不带这么玩我的——他会感到幸福,因为梦醒了,小弟还在。杨月荣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害得余梁虚惊一场。可以肯定杨和死者之间还有故事,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苏一敏生前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和她交往的男人,翟长风感染了,许跃也感染了,杨月荣居然没事,说不过去吧?“你和苏一敏,到底怎么一回事?”余梁检查完化验单,直接扔给杨月荣。“我们、我们没什么啊?”“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既便你不肯讲,我也会调查出来的!所以你——”“我主动交代吧!”杨月荣眼眶潮湿,似要落泪,“这个秘密,我小心翼翼地守护了一年,如今不得不说出来了。唉,实在是丢人呐!”“丢人总比丢命强!”余梁冷冷地说。“有些事情,我要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杨月荣痛心疾首,“如果一敏不死,我俩结婚也满一年了,她死了,我俩就算离婚了。这是当初的约定。两人之中,一人故去,婚约便自动解除,从此再无瓜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约定?”“听我说嘛。结婚之前,我和一敏谈了一个月恋爱,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此生最美好的时光了。我这人笨头笨脑、半傻不苶的,讨好女人的本事一直学不来。面对一敏的时候,我总是比较木讷,总是羞于表达,压根儿不懂浪漫。但是对于这段感情,我有我的表达方式。每天下班,我都会提一兜水果,到古楼大学看她。“那时候,她和一个女老师合住一间宿舍,我过去之后,把水果一放,就开始动手干活。扫地、擦桌子、刷马桶,忙得不亦乐乎。我常听到同室的女教师笑着对一敏说,敏姐,你这男朋友着实靠谱,虽然年龄大点,但知道疼人啊,如果你不要,就让给我好了。一敏看着我,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我也感到很幸福,我很平凡,但我拿出了最诚挚的爱来浇灌这个美丽的女人。“那天,一敏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宿舍里的那个女老师搬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大蜘蛛,样子特别可怕。她让我过去一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