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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看到他,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恐惧,委屈混杂在一起,冲上她的眼眶。唐疏予的胸口瞬间湿了一大块,“怎么了怎么了?”从陆云亭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唐疏予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反倒平静下来。眼睛里翻滚起暴风雨。“他叫什么名字?”陆云亭听到他这样问自己。-老师家长眼中最最优秀最最董事的孩子,挑起了一直到很久以后都被记录在案的史上最严重的一场群架。牵扯范围之广,情节之严重,就连唐氏集团插手都压不下来。最后唐疏予被降级,第二天,忽然出现在陆云亭的班级。-这所学校的初中和高中是连读的,直升非常容易。当然,也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非常容易。中考前那一个月,陆云亭还是要接受魔鬼式训练才勉勉强强够到高中的分数。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上了高中之后,她又和唐疏予同一班。陆云亭不知道,这是唐疏予一手安排的。但是也有一件出乎意料的事。那就是大魔王林远时也在这个班里……那个人是唐疏予的死对头,两个人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这所高中是省重点中学,班上除了林远时姜成鹤和陆云亭,没有成绩差的学生。在这样的学校里,成绩好才是王道,像陆云亭这样的,并没有那么好的人缘。知道高二那年,班级新转来一个姑娘。叫叶婴。陆云亭才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自打群架事件之后,陆云亭和唐疏予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那次的事情把唐疏予吓到了,他管陆云亭管得更严了,现在他们在同一个班级,但凡有哪个男生想要接近陆云亭他都不高兴。随着年龄的增长,唐疏予的性格越来越沉稳,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谁都知道唐疏予是个狠角色,他的软肋就是陆云亭。谁敢动陆云亭一下,他立马就会炸毛。这样一来,陆云亭就更没有朋友了。还好有个叶婴。虽然唐疏予也非常不喜欢叶婴,那姑娘看着天真乖巧的,可是眼睛里的颜色非常复杂,沉淀了许多就连唐疏予都猜不透的心思。但是叶婴是林远时的心头rou,别人想不得碰不得。唐疏予也就没有对叶婴怎么样。两个姑娘关系就更好了。行吧,只要叶婴不害她就行。但是……怎么看都觉得陆云亭跟叶婴比跟他更加亲近似的。唐疏予就有点不乐意了。高中三年是陆云亭过得最快乐的三年。有朋友,有亲人,有唐疏予。高中班主任邵军是一个特别民主的老师,虽然在省重点高中任职多年,带过很多届成绩优异的毕业班,知名度甚高。可他不是一个完全按照成绩把学生分类的老师。高中最后的那段时间,邵军让陆云亭和唐疏予坐在一起。就在林远时叶婴前面。陆云亭从小就不爱学习,上了高中之后知识更深,她就更听不懂了。一到晚自习就困得直点头。唐疏予跟邵军有过约定,只有陆云亭的成绩提高了他们才能继续坐同桌。可是看陆云亭现在这个样子,唐疏予实在不忍心叫她。只能一边纵着她,一边用点像是巧克力啊小点心啊这些她喜欢的小东西吊着她,让她能学一点是一点。唐疏予太了解陆云亭,只一眼,他就能知道陆云亭是哪里没有听懂,哪方面的知识有欠缺。陆母常说唐疏予讲题比老师讲得还好,其实这句话也有一定道理。唐疏予自然没有老师博学有经验,他只是胜在更了解陆云亭罢了。除了陆云亭,唐疏予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人讲过题。这位大才子心高气傲,嫌弃他们笨。他整个人唯一的那一点点耐心,全都给了陆云亭。再也无法分给其他人。也许是高中三年她过得实在太快乐,快乐到竟从没有注意到父母愈来愈忙碌的工作,越来越焦急的容颜,和他们越来越脆弱的身体。直到变故发生的那天,陆云亭才猛然醒悟。高考第一天,陆云亭考完数学提前交卷,家里司机请假,陆云亭难得坐了公交回家。经过父亲公司大楼时,刚好目睹她的父亲从五十四层高的楼上,像是一片叶子一样飞下来的样子。那是陆云亭这一生中,最最害怕的一段记忆。她不敢回想,这个噩梦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很多很多年。那片叶子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她的心。-“小亭快过来,躲在mama这里!”“咚咚咚——”“小亭不要出声,嘘。”“咚——给老子出来!”陆云亭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板,中间一道缝隙漏出一丝光来。“快点开门!”一脚,两脚,声音越来越大。陆云亭眼睁睁的看着门缝中间的缝隙越来越明亮。她被母亲捂着嘴,喊不出来,恐惧化作眼泪,流淌母亲一手。“开门!开门!”最后一下,“咣”的一声,门开了。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痛,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眼睛。却还是看到了——“啊——!!”陆云亭猛地惊醒,一身冷汗。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一点神来。这是哪儿?哦,我和mama到江市之后租的房子。现在什么时间了?看窗帘缝隙,应该又是半夜。为什么又从半夜醒来?因为做了同样的噩梦。陆云亭动了动,伸手擦了擦汗。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没有关系,陆云亭仰头灌了一大杯下肚。再回到床上,陆云亭半分睡意也无。她知道,这一定又是一个不眠夜。这种情况她太熟悉了。要么是根本无法入睡,要么就是噩梦缠身之后惊醒。通常第二种情况都只在入睡两三个小时之后。也就意味着后面的大半个夜晚,她又要睁眼度过。虽然如此,第二天她依旧精神百倍,拿着简历面试十家公司都不成问题。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陆云亭从来没有把睡眠的事情重视起来,更没有告诉母亲。她只会瞎担心,什么忙也帮不上。更何况去医院要很多很多钱,她哪里去得起。正午,陆云亭从一座大厦里出来,在路边买了瓶水,咕咚咕咚几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