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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不好奇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态,双眼定定的看着悠哉进门的男人。男子看见她的防备,和不屈的眼神,愉悦的一笑,“公主不必紧张,昨日不过是误会一场,老夫为昨日的失礼之举,跟公主道歉。”沐桃的警惕着没有放松,凝神盯着男子的一举一动,“你知道我是谁?”“这么些个官军堵在我家院前,拿着画像寻人,我若再不知,这主家岂不是当的太失责了。”沐桃垂下头,没有答话,以眼角看着门口立着的男人,心思略动,先发制人的说道:“我知你们在这做些什么。”见他眼眸微微一闪,涌出寒意,沐桃陡然一惊,藏在被褥下的手,死死攥紧裤管,面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惧色。他蓦然大笑,“那还真要听听桃乐公主知道些什么。”微眯起眼,睨着床上一脸平静的沐桃,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沐桃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狰狞的脸,“你们故意装神弄鬼,放出所谓天机一族阴魂作祟的传言,为的就是独占森林里珍惜的药材。”见他挑起眉梢也不答话,沐桃别开脸,“其实你不必特地来威胁我,我一点也不想多管你们的闲事,我来森林只是为了寻两味药材,寻到我就会走,绝对不会多留。”他冷哼一声,“公主还真是聪敏,不过……”他褒贬各半的念了一句,话锋转到:“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那些流言确实是我们传出,我们也确实不希望任何人进入森林,但是并非为了森林中的药材。”沐桃好奇的看向男子,而后极快的沉下脸,“你们想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有些事知道越多,对我越没好处,我现在只想寻到另一味药材,离开‘你们’的森林。”沐桃试探性的说出,见他脸色丝毫未变,语带威胁的继续道:“而且阁下不是也说过,我的家人,现在正堵在你的家门口寻找我,若是他们找不到我,难保会耐心尽失,进入你的‘院子’寻人,到时……”别有韵味的看了男子一眼,却逗乐了他。他笑了一会,止住笑意,“公主不止聪敏,还胆识过人,单是看着我这张脸,面不改色的勇气,就不似一般的闺中女子,极好。其实,公主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和我的家人,就如同巫山下的人一样,借着此特殊的森林寻个僻静,不希望贪婪的世俗人,破坏这处僻静地。”沐桃垂下眼,“这些与我无关,无论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我都不会将森林的事,告诉别人。”男子点点头,“我信得过公主,这样吧,为了表示对公主的歉意和谢意,我可以令人为你寻最后一味药材,等寻到后,我便令人送你离开森林。”沐桃狐疑的转着眼珠睨着他,但见他一脸坦落,稍稍压下疑心,“如此就多谢阁下,我所要的最后一味药材,名叫‘虫草’,不知阁下可知?”“虫草?你确定你要的药材叫‘虫草’?”男子挑高眉梢,戏谑的看着沐桃。“便是‘虫草’。”沐桃肯定的点点头。“虽不知谁告诉公主‘虫草’是药材,我还是多嘴的说一句,‘虫草’并非是药材,而是毒,还是剧烈无比的毒。”“我知道‘虫草’是毒。”沐桃撇撇嘴,“我还知道,若是直接食用,人便会气血翻腾,暴体而亡。”“确实如此,只是也不单单只有这一种功效,公主可知‘虫草’多用于何?”男子神神叨叨看着沐桃,那眼神,就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让沐桃头皮一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虫草’之毒,多用于控制别人,配以多种药材,减轻毒性,可每月定时的毒发,毒发之时仿若百虫噬体,痛不欲生,最可悲的是,中毒之人无法动也无法自尽,只能忍受百虫噬体的痛苦,只有主人每月定时给予解药,才可压制毒性。”他玩味的睨着沐桃的脸,但见她眼中一片迷茫。施施然一笑,“公主是想杀了谁?”沐桃眨眨眼回过神,“我不想杀人,是为了救人,我有个朋友中了‘虫草’之毒,我需要‘虫草’的根,为他解毒。”“哦,看不出,公主还是有情有意之人,既然如此,倒是我多嘴了,可是你朋友若是中了‘虫控’之毒,便是‘虫草’之根也无法解去。”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会令人为公主去寻虫草,还会送上‘虫控’的解药,以备公主的不时之需。”沐桃垂下眼,他的热心还是无法让她完全解除疑心,略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我替我朋友,多谢阁下。”“公主不必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男子大笑了一声,“公主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抬手一拱,在沐桃的目送下,不疾不徐的走出房,到了转角处,看清立在一颗梅树下的人,顿住脚步唤道:“月寒怎么回来了,那边不会四处寻你?”月寒转过身,浅笑的看着男子,直言道:“我怕桃乐的性子会激怒义父,所以特地回来看看。”男子‘哈’的一笑,“桃乐很有意思,为父的十分欣赏有胆识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儿。“月寒垂下眸,清浅一笑,抬手折下梅枝,捻在手中转着,“本以为会枯萎,没想到义父竟将这颗梅树,照料的十分好。”他视线转向梅树,眼眸似透过它在回忆什么,一对阴晦的眸竟流露出一丝温柔之色,她生前最喜欢的便是梅花。“这颗树可是我儿离开前亲手所种,为父的又怎么会忍心看它枯萎。”他大叹一声,眼角的柔色凝聚成冰,“十六年了,那个混蛋已经逍遥了十六年,我想知道,我儿准备再让他逍遥多久!”月寒松开手,由着梅枝从手间滑落,“时机不到,义父已经等了十六年,还会在乎多等些时日吗?”“又是时机不到。”他全身泛出暴虐的气息,重重的敲在廊柱之上,“你是准备让我等到你和桃乐的孩子出生,还是等我死的那天!”月寒微微蹙了蹙眉心,轻笑起面对他的怒意,“义父想太多了,一个无心之人,怎会有情。”他火冒三丈的看着对面轻笑的人,那张退去青涩的脸,与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越渐相似,每每看到,更是无法忘记在失去她,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意。像是将整颗心狠狠的撕裂,深入到骨中,伴随着呼吸而痛,“月寒,如今我们的兵力,财力,武器,粮饷,已经足够踏平冥国,你又为何总拿时机不到,搪塞为父?”“我并无搪塞义父的意思,而是确实是时机不到。”他转头,视线眺望向冥国方向,“义父可知,若我们贸然出击冥国,将面临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