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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睡了。”文洛视线转向车中,两个乌溜溜的人,正互相依偎在一起睡着,毫无防备的睡颜,就像两个玩累的孩子。“王妃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便好。”“嗯。”诺兰玉莘心身俱乏,点了点头也不再勉强,“辛苦你了。”等到诺兰玉莘由侍婢搀着入了府,稚容的视线才从那两人身上收回,看向文洛:“你也认为他们疯了?”他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丫头会疯,也许是出自本能的不愿意相信。“不一定,但我能肯定的是,不会是意公主下的手。”文洛垂下眼,遮去眼中闪烁的异彩,突然有种不想的预感……煌煌中,好像是有个人布了一张密密的网,将他们套在其中,无形中的黑手,就躲在暗处,cao控着一切。稚容微怔,睁大一双媚眼,“若不是意公主,哪会是谁看丫头不顺?”“不知,我只怕他的用心没这么简单。”文洛一脸愁云的皱紧眉,“先将他们送回房再说别的。”反手对身后跟的护从招了招手,让他们将昏睡中的遥乐架下车,他则将沐桃横抱起,和稚容并肩走起。将两人安置在自己院子中就近照看。文洛先去给遥乐诊了脉,但见脉象平稳,哪有狂乱之向,不由的失笑摇头,稚容见他古怪的表情,心中也有了了然,‘哧’的一声笑,“不如在看看那丫头如何?”“也好。”文洛荡着笑意的眼角,闪过一丝宠溺之色,虽说遥乐并无大碍,但总归是男子,身体比她强健许多,牢中阴寒,怕是会落下什么病根。去看看也换自己个安心。等去到隔壁房间,墨玉已斥候着沐桃沐浴换衣,沐桃在牢中折腾了大半夜,早就累的揭不开眼皮,半梦半醒间看见是墨玉,也就由着她折腾,自顾自的睡着。好不容易沾上了枕头,哪还顾上别的,横手抱了锦被便睡。睡得正香时,感觉有人捉了自己的手,温热的指尖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惊得沐桃心中‘咯噔’一跳,抢回了自己的手,激灵灵的坐起身。抬眼正望进一双黑沉闪亮的眼眸中,瞌睡虫登时吓的跑了个干干净净。文洛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她吓得微怔了下,凌空抬着的手,就这么僵住。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一脸受惊的表情,眉心一蹙即松,扬起轻浅的微笑,“醒了?伸手给我瞧瞧。”沐桃牙缝灌进一口凉气,哪敢将手给他,双手交叠的抱住缩起的腿,索性继续装疯。然表情刚一露出疯态,斜依着床柱的稚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小九九:“别装了,便是太祖陛下疯了,你这精丫头,都不会疯。”沐桃一阵咋舌,这家伙,不戳穿她会死吗?会吗?几多怨念的瞥了稚容一眼,“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演的很好,连娘都骗过了。”(本章完)第275章小野猫的转变“有些事啊,演戏骗的了人,脉象却骗不了人。”稚容狭促的对她眨眨眼,戏弄之色不言而喻。沐桃脸颊一烫,对稚容皱了皱鼻梁,心中却是波澜不平,不禁搓揉着自己的手腕,偷瞄着那边浅笑不言的文洛。她刚才确实感觉到他给自己切了脉,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为何知道了,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就不好奇孩子到底是谁的?沐桃扭着自己的手,也不知该不该开口问,这人太聪明,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察觉到什么,他就能追根刨底的猜想到。心内一阵挣扎,终是没有忍住那股冲动,抬起眼皮看向坐在床前的人,“你,帮我切脉了吗?”文洛轻蹙眉心,眼带审视的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越发觉着她怪异。压住心中的疑惑,浅笑着如实的回答:“还未切过,你便醒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瞧瞧。”沐桃暗嘘了一口气,连连摇头,“不,不用了。”“是吗?”文洛垂眸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唤我。”沐桃半垂着眼皮,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缩啊缩的缩回锦被中,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听闻门板开启的声音,和两人退走的声音,才拉下了锦被,望向门口的方向。差点忘了他也懂医的事情,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现在她还真是后悔,当初没有答应臭流氓,现在也不用落得如此偷偷摸摸。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一道无声的叹息过后,房门轻启的声音,划破满室的寂静,沐桃几乎是从床上弹起,看向门口的那团黑影。黑影像是没料到她会醒,步伐不禁停滞住。“谁!”沐桃惊疑的看着那团黑影,压低声线的喝问,她并不认为是文洛或者稚容去而复返,他们还没这么闲。“是我。”他细若蚊叫的回答,加快了速度走到沐桃的身前,一张比女子还精致几分的俊美容貌,就着月光显现出。月光洒下,为那张娇美到女人都妒忌的脸,晕了一层银光,仿若月上走下的仙子,让沐桃看直了眼。不禁的夸赞道:“你真的很美。”芷溪极快的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仰望他的人,愣盯着自己双眼依旧清澈,内里闪着明晃晃的赞扬之色。气血瞬时涌上了头,微微翘起了嘴角,羞涩的垂下了头,“我是来看看你。”沐桃见他这么挂念自己,心内一阵暖,‘嘿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挺好的,这不,连伺府都困不住我,还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还顺带的政治了一下那对恶母女,心中痛快的很。”一想到诺兰玉梦临去前,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就觉痛快。芷溪也忍不住以手背掩着唇,低低的笑了起来,方才他耐不住心中的担心,又跑了一次刑牢,她说的那一暮,他在暗中瞧得也清楚,现在想来,也是觉得十分好笑。正笑着,感觉沐桃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身躯一僵瞬时手足无措,脸上飘出了红晕,垂下眼皮以眼角瞅着沐桃,轻言:“我本以为你不信我,还是吃了那些饭菜才疯的,心想将你杀了……”他欲言又止,抬起眼皮看向沐桃,见她神色并无不悦,才垂下眼小心翼翼的继续道:“还好当时王妃去了。”不然,单是想想,她以后都不会对自己这么笑,心便是像被剜去了一块,疼的喘不过气。沐桃听了他的话也不觉生气,反倒是乐的眉眼弯弯,笑骂道:“就因为人家不信你的话,便要将人家杀掉,你还真是个小毒物。”都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含着剧毒,她本来是不信的,看看芷溪,好吧,她有点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