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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她 第11节

    初桃皱眉,没去理。

    熄灯了,施黛希仍拉着方芳说话。

    “我去,靳予辞怎么又被曝出和新的女生一起吃饭?”

    方芳被折磨得接连打两个哈欠,“这不是挺正常吗,他是单身,当然可以随便找人吃饭了。”

    施黛希再不爽只能忍气吞声,到底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管不了那么宽。

    让她气的是那个女生好像没比她好看到哪里去。

    .

    十一月,学期过去一半,a大部分社团开始重新招新。

    之前开学时招的人不少都退了,尤其是冷门的,新生发现里面的坑后宁愿无事一身轻。

    所以招新的大部分是冷门或者烧钱的社团。

    初桃由于忙兼职,没有参加社团的打算,一些加分的社团早被人抢去占满,或者高人气的社团也饱满,剩下的那些有冷门有邪门的,新出的电竞社,滑板社,将不怎么热火的周易社都衬托得清新脱俗了。

    音乐社被划分问各个乐器的小社团,本来也是个冷门,但不知谁放出消息,靳予辞也在其中,于是开学第一天报名人数就爆满。

    实际上靳予辞和社团没有一点关系,新生们知道真相后,陆陆续续退社。

    上当受骗一次,第二次就不好骗了,论坛上再出现放出“小道消息”,立马遭人反驳。

    1l:【某社能不能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开学的时候拉人进去骗收入团费,结果啥都没学到,白白浪费时间。】

    2l:【别说靳予辞在你们社团,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3l:【学弟学妹们醒醒,靳予辞连课都不上,他怎么可能参加社团。】

    4l:【别说社团,靳予辞乐队都早就解散了好吧,某个乐器社拿他做宣传骗人买琴,也不怕遭报应。】

    5l:【你们相信靳予辞入社还是相信我是安京城的市长。】

    各路说法纷纭,唯一认同的就是靳予辞不可能入社,新生们看到社团拿他做幌子的宣传,别再上当受骗了。

    没了靳予辞这块招牌,冷门社团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拉拢新生们入坑,有社长不惜各种cos博人耳目,也有社花被推出来跳性感妖娆的辣舞来宣传,个个广告词朗朗上口且押韵,大饼画得又圆又大。

    晚饭后的消食散步,方芳和初桃一块儿走的,边走边懒散打哈欠,这几晚被施黛希拉着说话,觉都没怎么睡好。

    方芳渐渐发现只要和施黛希一起做的都没啥好事,刚开学那会儿就听信靳予辞也在的谣言,被带着入了冷门乐器的社团,没有入团费,但买乐器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之后质量差劲不包退还,团里的人都是业余的,连社长都是半吊子。

    “现在不管谁拉我,我都不会动心的。”方芳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挺着八块腹肌,185的长腿美男子过来求我也没用。”

    初桃看了眼不远处的僻静角落,还真站了两个如同描述的帅哥,有没有腹肌看不出来,但宽肩窄臀,白色的服饰宽松半敞怀,胸前肌理在夜晚的路灯下若隐若现。

    大概听到她们的对话,两个学长都朝这边看来,其中一个更是跑过来打招呼。

    方芳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针对他们才说的。”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她们被迫听完学长关于社团的介绍。

    是个跆拳道社。

    “妹子,来跆拳道社,入股绝对不亏,我们社长是全国锦标赛的冠军,国内跆拳道协会的扛把子,今晚加入还送零食大礼包。”

    学长兴冲冲介绍一堆,“我是跆拳道的副社长,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咱们社长很牛逼,顾从深知道吧,a大最帅的校草,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足球篮球乒乓球没有他不会的,至今还是处男……”

    副社的语速和废话程度和方芳有的一拼,她看着眼前的男生,大脑运转片刻,“学长你看着这么眼熟,开学是不是帮我提过行李?”

    “哎,这么巧?”学长副社一乐,“我想起来了,你是美院的吧……”

    方芳心情激动,和他唠长唠短。

    有过之前的缘分,两人聊得很投机,方芳不止对社团动心,对学长更很心动。

    但神色总有几分迟疑,学长介绍完后,她把初桃拉到一旁讨论。

    初桃先问:“你想加入跆拳道社?”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吧。”方芳踮起脚尖,朝不远处的高个子学长看了眼,“他们社长是顾从深。”

    “顾从深是谁?”

    怎么提起这个名字鬼鬼祟祟的。

    “你还不知道吗?”方芳下巴抬起示意周围,“为什么其他社团都围聚好多人,这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

    “……因为比较冷门?”

    “因为顾从深和靳予辞是对头,如果喜欢靳予辞的话,就得远离顾从深。”

    这类八卦初桃第一次听闻。

    常理说这边的学长热情洋溢,社长顾从深更被列为校草之一,怎么着也该有一些垂涎颜值的去入社,实际情况却不是一般的冷清,除了她们两个,很少有人路过这里。

    初桃问:“他们是对头?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靳予辞和顾从深之前都是一个乐队的,解散之后关系就闹僵了,两人还打过一架。”

    靳予辞这边没有明令禁止和顾从深相关的事,是他的粉丝心疼靳予辞,加上之前是顾从深先动的手,一致抵制有暴力倾向的顾从深。

    连带他的社团一同被抵制,开学第一天招进五个学生,其中四个退了。

    “我感觉顾从深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坏。”方芳说,“还挺温柔绅士的。”

    颜值即正义。

    “那你要加入吗?”初桃问。

    “我再考虑考虑呗。”方芳说,“我绝对不是为了帅哥学长才心动的。”

    初桃:“我相信你。”

    方芳:……

    这妮子说得太坦诚,搞得她都不自信了。

    “那你和我一起加入吧?”方芳兴冲冲建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学个防身功夫。”

    不知何时,副社转悠过来,“对对对,学妹说得对,两个meimei长得这么好看,以后少不得被臭流氓sao扰,只要加入我们,不出一个月,我教你们徒手劈流氓,光脚踹混混。”

    看两个学妹有意,副社把她们拉拢过去,方便好好洗脑。

    这边冷冷清清,衬得不远处跳辣舞的地盘格外喧嚣热闹。

    教学楼的露台上,唐复用望远镜扫视着辣舞meimei扭动的腰肢,感慨:“这小腰扭到我心坎上去了,待会去要个联系方式勾搭下,阿辞你去不?”

    靳予辞背对着栏杆,单条胳膊闲散地挎着,“不去。”

    这种问题问了也白搭,靳予辞从来没有主动勾搭过女生,每天送上门的都撩不够。

    “跆拳道社也在招人,啧啧,我打赌再给他们一周时间都招不到一巴掌数……不过那里站的两妹子怎么那么眼熟。”

    “别看了。”靳予辞没什么耐性,“段舟叫我们打牌去。”

    “那meimei真的挺眼熟的,就你主动给微信号那个……”唐复说着放下望远镜要走,“算了不看了,走吧走吧。”

    这时,靳予辞却停下脚步,一把夺过望远镜,顺着唐复刚才看的方向,眯眸扫视下去,夜晚视线不比白天清晰,依然能辨识到,跆拳道社前纤细的身影。

    初桃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跆拳道社的氛围以及能学到的防身本事都是她需要的,学几招防狼术,避免再在兼职的时候被sao扰。

    她挺心动的,认真听社长和副社讲解。

    从教学楼露台的角度看去,初桃和男生离得很近,几乎是被手把手教着写东西。

    唐复:“看到了啥?”

    靳予辞没回话,把望远镜丢回去,捻了根烟薄唇咬住,漆黑眸底讳莫如深:“没什么,打牌去。”

    第10章 10

    ◎谁教他编这么个理由◎

    晚上他们去的私人会所摸牌,这里也有段舟投入的股份,他搞金融的,从小就有生意头脑,能生钱的地方都能沾点边,而靳予辞更乐于做个闲云野鹤公子哥,对三两碎银兴致不大,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靳家的权势顶天,段舟投资的路,都得靠靳予辞给铺。

    靳予辞坐在靠里的位置,骨节均匀的手指捻着牌张,右侧的桌面上趴着一只宠物小狐獴,小家伙很小一只,并不怕生,像只吉祥物似的时不时站着,溜着两只漆黑的小眼睛观望。

    “小东西,过来给叔叔摸摸。”旁边的唐复招手。

    狐獴不比狗狗热情,就算听得懂人话也高冷得不想理睬,惹得唐复嫌弃:“阿辞你还不如养条狗呢,这玩意不亲人。”

    靳予辞扔了张牌,淡淡道:“养你。”

    “我说真的,你看它就知道瞎闹腾,不听咱们话,要是原……”

    说到这里,唐复意识到差点祸从口出。

    这只小狐獴的原主人不在了,靳予辞是代养的,养不亲人很正常。

    似是知道旁边的叔叔在说它坏话,小狐獴从桌面跳到靳予辞的肩膀上,嗅了嗅他的耳畔,似在商量什么,靳予辞冷冷拨开它,让人牵着它去溜达溜达。

    他不会养宠物,大部分时间狐獴放在他在校外区的别墅里由阿姨照顾,偶尔也会拎出来看看外面的空气,小家伙除了比狗小很多,饲养的方式和狗狗差不多。

    “你要是养不亲的话,要不给我养两天。”唐复瞅着那小玩意,“我还能拿它泡妹。”

    这小东西往街上一拎,少不得meimei们好奇围观。

    “改天再说。”

    靳予辞兴致不在宠物上,也不在牌上,思绪乱飞。

    他今晚的手气不好,摸到手的牌差到闭眼扔。

    许久,他的微信里收到一条回应的消息,前面一条是他约她吃饭的内容,初桃的回复仍然是【明天也没空】。

    往常都是女生约他,他拒绝的话果断又无情,如今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为什么会拒绝他。

    再次摸到差牌,靳予辞没好气全扔了,旁边照拂的侍应不仅捏了把冷汗,怕太子爷们生气,乐呵呵端茶倒酒温声安抚,结果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段舟运气不错,旁人调侃他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不反驳,过一会儿等星星月亮似的终于等到屏幕亮起,缓个十来秒钟他划动接听,由那边先搭腔。

    孟冬意开口就问:“你在哪。”

    “怎么,想老子了?”

    “你把我衣服丢哪里了?”孟冬意懒得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