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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火车站干什么?”“回家啊。”苏格怕他再挂,赶紧问,“我刚刚看新闻,明珠小区着火了,你知道这事儿吗?”李默的声音已恢复正常:“知道。”“那我现在回去吧。”“不用,烧都烧了,你回来也没用。”苏格听出了弦外之音:“你这会儿不会是在……”“对,我在明珠小区。你家已经烧没了,有重要东西吗?”苏格有些心疼:“我的衣服,还有书。”“再买就是了,证件有吗?”“没有,我随身带了。”“那就好。”电话那头顿了顿,苏格正打算说再见,就听李默又问:“你几点的火车?”“两点。”“行,我知道了。”这回是真挂了。苏格握着手机愣了好半天,有点回不过神。她这才搬进去一周,居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儿。虽说没有贵重物品,但每一样东西都陪伴了她很久。说没就没了。她在座位上呆坐了半天,眼看快到检票时间,一咬牙还是起身拖着箱子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有人伸手拦住她。苏格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让对方捞了过来。李默直接把她转了个个儿,重新往候车大厅走。“你怎么来了?”“找你。”“找我干嘛?”广播里开始播报检票的车次,李默问苏格:“是你的吗?”“嗯,是。”苏格掏出火车票看了看,还想问什么,李默已经拉过她的行李箱,径直走向了检票口。“你特意来送我吗?我正打算回去看看呢。”“跟你说全烧没了。你家隔壁煤气爆炸,你住的地方一点儿没剩,现在那楼是危楼,你去了也不可能上去。消防队正在灭火,等后续清理完了如果有东西能扒拉出来,会让你去认领的。”苏格听得好绝望,她大半的家当都在那个房子里,居然一把火就给烧没了。两人排在长长的队伍末尾,顺着人流慢慢往前走。李默怕她被挤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苏格心头一颤,紧张得呼吸都乱了。男人的手坚实有力,给她极度的安全感。苏格失落的情绪渐渐好转。快到的时候她有点舍不得,小声对他道:“你回去吧,里面不能进,就送到这里吧。”李默没说话,只是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递到了检票员手里。苏格探头一看,发现那是一张火车票。她正想问,工作人员催了她一句,她赶紧把票递过去。身后又有人不断涌上来,两人就顺势跟着人群,一路往前走。李默把票塞回口袋后又重新握住了苏格的手,动作很是自然。苏格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另一只空的手不住地去摸脸颊和耳垂。这男人忽冷忽热的,让她有些忐忑。她浑浑噩噩跟着对方上了车,车厢走廊里人不多,右手边是一排包厢。李默带她停在了某一间门口,示意她进去。苏格给他看自己的票:“我的座位不在这儿。”“我知道。”苏格买的是硬座。这趟车中间停很多站,到苏格家乡那一站至少要开八小时。那种硬座坐八个小时,李默觉得简直是受罪。“别管那个,今晚你就住这里。”说着他把厢子拎进包厢,扯了一把苏格。苏格头一回坐火车包厢,进去后参观了一下,转头问李默:“这票多少钱?”“不知道。”他把车票递给苏格,“自己看吧。”苏格看那价格不由撇嘴:“这是你的票,这上面写了只能坐一个人,我还是回自己那节车厢去吧。”李默拉住她:“这是你的,我的在隔壁。”“你买那么多票干什么?等等,你干嘛要上这趟车。”“疯了呗。”李默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脸,一抹居然一纸的灰。苏格这才看清楚,平时人模狗样斯文败类的李大夫,今天居然有些狼狈。他头发乱乱的还有点湿,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灰,十一月的晚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两个袖子卷得不是一边高。衬衫上头掉了一颗扣子,露出一点肌rou,起伏的胸膛很是性感,苏格看了就移不开眼睛。“看够了吗?”李默笑着凑过来,似乎要吻苏格。吓得她后退两步,赶紧把头移开:“你怎么搞成这样?”李默心想,我也不想啊。不过活了这么久,今天真可以算是他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刻。苏格住的那栋大楼爆炸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往里面冲。四散奔逃的人群不住尖叫,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跑到楼下时他被一个消防员死死扯住。对方劝他:“火太大,你绝对不能上去。”李默反手想给那人一拳,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把人往边上一推,又要往里冲,一股从上而上的热浪直扑面门而来。他的脸就是那时候被熏黑的。消防员急了,在那儿吼:“你打个电话啊!”李默回头看他,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他被人扯出大楼,扯到了旁边的空地上。“先打电话,看看人在哪儿。”这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个电话。李默觉得这些事儿还是不叫苏格知道得好。他摸摸对方的头发,露出一丝坏笑:“这样不好吗?我看你眼睛都没眨一下。”“谁要看了。”“我说你看了吗?”苏格说不过他,气得直把他往外面推:“快走快走,回你自己包厢去吧。”李默却耍赖不走,往沙发里一趟,一手握拳疲倦地敲着额头:“先让我歇会儿。”今晚事情太多了。打通电话后他从明珠小区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车被前后夹击,堵在路边根本开不出来。附近也打不到车,他只能给司机打电话,跑了很长一段路。票是司机给买的,他就在车站的厕所里洗了把脸,想抽烟才发现身上没带烟,本想跟司机要一根,为了苏格又忍了。他是医生,明白二手烟的危害。苏格看他确实很累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赶人,坐在床沿边发呆。很快车子启动,慢悠悠地朝她老家开去。苏格看看表,差不多两点半,外头是无尽的夜色,她就这么和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单独坐在狭小的包厢里。幽闭的环境容易让人紧张。她又想把李默赶回隔壁包厢去。“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不用,这里挺好的。”“可是我要睡觉了。”“那你就睡吧。”李默一直在假寐,听到这话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张床:“你说这床能挤下两个人吗?”“当然不行。”“不试试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