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8 被忘恩負義的小奶狗摁著質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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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泛著一絲絲清曦的潮味兒,季書葵吹著風,在新弄到手的半截窗簾杆纏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條,凌空翻轉幾次再握著。 那架勢!那熟練的手法! 這真是那個膽小可欺的女生嗎? 柳思野不禁又想起昨天早上遇見季書葵的情況。 當時他只是說過幾句話,她便用巧勁把他的車弄翻,接著順走他的鑰匙、錢包和手機。 柳思野:…… 認真想想,這不是和她哥一脈相承嗎? 他才發現,自己對季柏秦這個meimei並不了解。 柳思野埋頭開車,總覺得這些年他錯過了許多,明明很早認識季柏秦的meimei,卻什麼都不知。 現在可好了,他什麼都知道了卻不想知道。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口中“還沒稀罕夠”的人到底是誰。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年季書葵是鬥不嬴季柏秦,還是她故意藏拙。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要是那個姓賀的小白癡是她的寶貝,那麼他柳思野又到底算她的什麼? “幹嘛?”旁邊嬌貴的女聲突然傳出來,嚇得柳思野差點思緒打叉。 季書葵把那張稍微繃著的小臉轉過去,見柳思野安安靜靜總有幾分不習慣:“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柳思野說完又閉嘴,閉嘴沒多久又開口:“你不用管我。” “嗯哼~真不要我理你呀?如果我硬要理你呢?” 柳思野盯著她,神色不自然道:“你愛理不理。” 季書葵的臉慢慢在他面前放大,直到那張古靈精怪的眼珠子落在他的鬚根位置。 “朱朋哥哥,那你跟著我過來幹嘛呀?” 季書葵呼出來的熱氣徐徐地打落在鬚根上,差一點點就親到上面的嘴巴。 “明明這麼害怕我哥,倒是磨磨蹭蹭的跟著來,哎你該不會喜歡我吧?”季書葵隨口逗弄著,不忘低頭把布條打起死結,終於稱手。 她滿意地瞧瞧,用鈍頭的一端戳著柳思野。 “喂喂,你喜歡我?” “你想得美。” 柳思野別過臉,含糊回嗆:“你就當我是來幫你收屍的不行?你不是要去找你哥自尋死路嗎?你要去快去,反正我怎勸你也不聽,待會兒被欺負你可別喊著叫我救你,我也救不了。” “真不救我?”季書葵拿著杆子拍拍手掌,大有一副威脅他的模樣。 柳思野才不管她,強調著:“是救不了,也不會救你,到時你別拖我下水把我們的事抖出來。” “好唄,誰稀罕你救我,車都翻不倒的小弱雞。” 柳思野:…… 季書葵說完,下車一個人往療養院裡面走。 療養院門口沒人,今天二樓有些騷動,有好幾個男人突然硬闖進去,人手都趕往那邊,這又不是大醫院,門口哪來這麼多醫護看場? 眼下這個接待位置是空的,季書葵熟稔地拿過卡片刷通道,慢悠悠地拿著棒子棍子向上走。 走廊有好幾件人型物件倒下了,有個中年女人,還有他們那個來療養院問話的兄弟和醫生,血跡在二樓的走廊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散佈著。 趙姨見到季書葵時管不著兩人什麼關係,腿不利索還爬到季書葵的腳邊:“小妹!小妹你來了!你快救救小文,他不知道惹了你哥什麼,你哥正在拼命追著他打!你快勸勸!” 季書葵:…… 換作平常季書葵一定會讓她用小文體裁重新造句,讓她深深地飽受閱讀理解的折磨,但見趙姨也額角受傷流血,她不禁有點擔心賀佑文。 媽蛋,她這個哥哥會不會太莽了......家裡是有礦還是什麼樣的,經得起他這麼鬧都沒進局子? 季書葵加快了腳步。 二樓盡頭,賀佑文的房門裡傳出砰碰聲音,門外兩個拿著鎮靜劑針筒的醫生,他們想要去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打針,但旁邊那些季柏秦的兄弟們把他們扣起來了。 “我們兄弟也不想搞別人,這個人碰瓷我們兄弟的meimei,不想被牽涉就閉嘴,你懂的唄?” 醫生顫抖著:……不想懂啊。 “哎呀,阿狗你別嚇人家醫生,他們呢就是關著房門討論一下,沒什麼事的,不會鬧出人命。” 醫生仍然顫抖著。 季書葵默默地走近過去,這時那幾個朋友才看得見來者。 “是、是季meimei?” 當事人一出現,那幾個男生瞬間看過來。 最先看到的是季書葵那一張臉,天生帶著一股子嬌縱的美貌直直暴擊在眾人心裡,正在想著季書葵有這麼漂亮嗎? “早上好啊~”沒等幾人想明白,再看季書葵笑笑口舉起棒球棍子時,幾人的臉色都變起來。 近走廊有個逃生樓梯出入口,可以丟垃圾。 一個、兩個、三個,沒到三十秒季書葵便把所有人都給推下逃生樓梯,有一個大個子平常有練身的實在是難推,季書葵直接拿著棒球棍子往對方的下三寸打,痛得對方自願給滾下樓梯。 搞定。 季書葵把棒球棍子丟到幾人身上,居高臨下地藐視著下面,輕輕勾唇一笑,離開逃生樓梯。 兄弟們:…… 二樓的門外,賀佑文的尖叫聲不絕。 季書葵心頭一緊,把門打開。 甫打開,一件東西差點就飛來砸中季書葵! 季書葵側身避開,同時還有游刃的空閑來關上房門,悄無聲息得兩人都不知道她進來了。 季書葵也沒吭聲,主要是看得傻眼,她那麼一個好大兒,怎麼就變得跟血色兔子一樣! 賀佑文幾乎都都被打得不似人形。 他渾身都是血,那邊季柏秦一拳拳往他的肚子的打下去,聲線帶著明顯的冷怒:“還你?你這個說話都不利索的智障,你知道她是誰的人嗎?還你?” “我、我的!”賀佑文一直拿東西砸對方,他既驚又急,像隻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小白兔一樣,雖然被打得很痛,但還不時砸對方,又用牙狠狠咬向對方。 季柏秦是沒什麼耐性了,他任著賀佑文咬自己,高大的身影籠罩著瘦弱的賀佑文時終於高舉起自己的右臂,目光對準之前季書葵爬窗用的窗口。 賀佑文不鬆口的話,他會被季柏秦給甩出街! 他肯定也知道賀佑文這種帶病死腦筋的不會鬆口! 媽蛋,瘋子,有病。 季書葵只來得及想這三個形容詞形容眼前的人,人卻來到直立的掛衣杆面前,她的目光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背影,腳尖一動,秒速地把直立的掛衣杆嗖嗖踢飛到季柏秦的後腦勺。 按理來說,季書葵從未失手過。 但是,當掛衣杆飛到季柏秦身後不遠時,季柏秦那廝就跟開了後眼花兒一樣,驀地突然側頭避開,右手接住凌空飛過來的掛衣杆隨手向後擲,直直反手向著季書葵的方向擲! “!”季書葵立即打開門直接轉身關門,掛衣杆隨後便破門之出,把木門打出了一個破爛的小洞! 這種力量,和季書葵有得拼。 (???)…… 嗯,她哥哥有點點不對勁。 季書葵還沒法多想,門內的人早已經放下賀佑文,他放棄把賀佑文從二樓給摔下去,直直走向被橫杆的房門,碰一聲,門板被直直踢開。 “小文!”/“小葵!” 身後驀地被人抱緊轉了半圈,季書葵那怕是轉慢一點後腦肯定會被那插穿門的掛衣杆爆開花! 門板一破,許多人進來把季柏秦控制起來,而柳思野則把季書葵抱住轉身,幫她受了墜門刺杆那一下力道。 季書葵茫然,剛剛才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可她的臉上卻流淌著一條條血痕? 可是,她明明不覺得痛啊? 血痕越來越多,她擦擦右邊的臉頰,有滴滴血落到她的手腕,她再順勢往上看,今天早上那頭還是英俊鄰家風的柳思野痛得五官都擰在一起了。 他的血是從後腦勺順著流到脖邊,有小部份不順著流,而是在旁邊胡亂滑落。 “別看,我沒事。” “怎會沒事?”季書葵急急地往後看。 慶幸柳思野有一頭非主流的髮色,不然還真看不出來,那杆子剛剛是斜著划下去,不知道腦袋有穿沒穿,但這麼一大條傷口,看著很驚心。 柳思野嘶嘶的倒抽口氣,單手抱緊季書葵,另一隻手捂住後腦,一摸便痛得不行,見自己滿手是血,他對住季柏秦罵咧起來:“大秦你他媽瘋子,想殺掉我啊?” “阿野,剛剛在裡面向我丟杆的,不是你吧?” 季柏秦被人制服被綁,完全不像剛剛勇猛得要九頭牛都拉不住的模樣,他只是直直像頭野狼一樣盯緊柳思野,再想穿透柳思野般,把他手臂擋住的人兒瞧清楚。 “丟什麼杆?”柳思野忍住痛楚,他滿臉都痛得剎白起來,手卻緊緊攥住季書葵:“我才剛找到你妹帶她過來,剛到就被你撞破門,嘶……你有病啊。” 一旁的警員看不過眼:“你這小子還在這說什麼話!讓人先去治療!血都快流沒了!你們統統給我閉嘴,什麼眼神?搞事很威是吧?你們你們也是,拿身份證出來!雙手舉高!一字排開轉身靠牆!” 季柏秦輕笑一聲,照著做。 其他兄弟也是照著做,彷彿天不怕地不怕。 柳思野因為出血量大,救護員立即便走上去替他處理傷口包紮,季書葵自然是跟著柳思野過去的。 這麼一過去,她也瞧著對面治療房的賀佑文了。 “小文,你怎麼惹到這個人?” “媽媽,我……”賀佑文說來說去,臉色漲紅了也沒說到什麼話,最後是賀母引導著他:“是不是你和隔壁家的女生走太近?你是不是無意中弄傷人家?” 賀母也是猜的,聽之前趙姨說的話,猜著對方可能是因為meimei受傷而行凶報仇。 “媽媽早跟你說過了,不要跟隔壁家女生玩,那家的男孩子瞧著就不是乖的,又是染到一頭灰白又是在娛樂圈那種大染缸,那家女孩也奇奇怪怪,你硬是不聽,看……好了好了媽不說了你自己知道痛吧?” 賀佑文張開嘴,他想表達什麼,卻表達不出來,最後又漸漸不說話,一副不認識季書葵的模樣,對這個人完全起不到反應。 賀母自討沒趣後也不說教,嘆了一口氣:“阿敏,你先別再讓那家人靠近小文,什麼賠償的我們統統不要,就要告他們!然後你也看看別處有沒有其他房子,旁邊有這麼一個鄰居實在讓人不放心。” ……搬家? 季書葵聽著聽著,房間裡響起一道清甜的女聲:“賀太太,這件事交給我辦吧?小文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之前替一個老奶奶看過類似的房子,對附近住宅區的設施和風土人情有點了解。” “這你也懂?那你來辦吧。對了,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你也別一直賀太太賀太太的喊人了,以後叫我賀姨吧,哎哎,你這裡有個被咬的傷口,是剛剛拉小文起來時被他弄傷的?” “不、不痛的……就一點小傷……” 季書葵再把頭探過一點,才瞧著原來房間裡有個女生一直在替賀佑文清潔傷口。 嘖,難怪不喊她了,原來是有人替代她了! 賀佑文身上的血跡被那個女生用濕布溫和地印拭清潔著,雖然男男女女的距離有點遠,但怎樣看賀佑文都不像是抵觸幫他印血的那個女生。 男主一口咬傷女主,好像和她一個前炮友無關。 “季書葵!你是不是打算把眼睛一輩子定在對面?你怎不去隔壁房來我這幹嘛呢你?” 柳思野在這邊痛得呼天搶地,駭然發現季書葵竟然在看她那個口口中中唸唸不忘的寶貝,那個傳說中雞雞還沒孵大的小白癡,他委屈得不行,有種自己找上門被人白嫖的感覺。 “好像也是,那我是不是該過去隔壁?” 醫生幫他止血時,他痛得倒抽一口氣,卻在季書葵要走時把她的手拉住,罵道:“小沒良心,白幫你擋了!吃著自家的飯,還饞嘴隔壁的,嘶。” 季書葵:…… 行吧,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 季書葵自知理虧,她默默回到柳思野身邊。 接下來的治療她全程都陪在柳思野的身邊,而隔壁那個病房的女人亦然,像兩條不同的姻緣線,牽著不同的男女。 兩個病房,不同的關係,本來是沒什麼交雜。 隔壁醫生出來後,賀佑文暗暗偷看著對面的房間。 一開始他只是像好奇寶寶般隨意看過去,直到那邊坐在床上的柳思野拉住季書葵把她擁入懷裡,在她耳邊咬著耳朵時,賀佑文的呼吸一窒。 兩人分開,賀佑文鬆一口氣,目光驟然和走到門邊的季書葵相望,賀佑文急急移開眼睛。 在他低頭一刻,咔嚓,對面房門關上。 賀佑文:…… 賀佑文再探頭望穿秋水也望不穿隔壁的房間,他想要尖叫!他想要尖叫!可是母親還在…… 於是賀佑文開始掰著手指頭,在女主張幼幼的面前一根一根數著,不管張幼幼說什麼都好他都沒再回應,專心地掰著手指。 直到數到三千六百多秒,對面的房門打開,賀佑文才如夢般抬起頭,不顧自己打著的點滴,像找回主人的小狗般立在季書葵面前。 “晚上好啊小文。” 季書葵好整以瑕地看著賀佑文,還不忙向裡面的熟人女主張幼幼揮著五指,嚇得對方毛巾都掉地。 賀佑文嘴巴抿得緊緊的,再不哄就得哭的模樣。 不說話?季書葵看著他又想裝不認識自己,吹了吹口哨,手指轉動,把玩著剛剛從柳思野手裡拿過來的車匙,手指倏然一縮,又收回車匙。 既然要裝不認識,那就乾脆不認識。 她也沒有主動說話,等到十來秒,柳思野問她怎麼還沒買晚餐,她才避開賀佑文走出房門。 季書葵:“讓讓,你擋路了。” 賀佑文:“……” 賀佑文沒讓,季書葵皺著眉把他撞開。 直到她走到電梯門前,賀佑文終於快急哭似的追著她,把她摁到電梯門前,問道:“誰,他,誰?” “嗯?”季書葵歪著頭:“他是誰和你有關嗎?” 賀佑文咬著唇不再說話,只是把她困在電梯門前。 季書葵有點心累了,賀佑文是很帥很像無害小兔子,但那只是他的假象,誰也接受不了他這種今天認識你明天不理你的做法,她理解不了他。 她理解不了,但女主可以。 “小文,我該走了。” 季書葵懨懨地站著,她眼裡的不歡喜變成一把把實須的刀子砍在賀佑文的心靈上,賀佑文全身顫抖。 “別、別走你。” 賀佑文一雙執拗的眼睛裡滿滿哀求:“小葵。” 季書葵沒說話,這時身後的電梯門打開,張幼幼也終於從房間裡尋出來。 季書葵向後退,賀佑文全身都抖得更厲害,他突然便把季書葵給推入電梯籠內,自己也跑進來,流著冷汗在張幼幼和賀母厲鬼似的叫喚裡瘋狂用力地按下關門按鈕! 直到電梯到達地面,賀佑文拉著季書葵出來,還把其他樓層燈都按上去,做完這些,他的手緊緊攥住季書葵把她拉著離開療養院。 季書葵:…… 季書葵:“小文?” 賀佑文抿緊唇沒應,額頭的冷汗明顯增多,但攥著季書葵的手越來越緊,大有一副要私奔的模樣。 季書葵跟著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賀佑文帶著她穿插療養院後面的小樹林,在小樹林裡有一個半人高的大型狗窩木屋,裡面還有一張看起來有點髒的軟墊。 賀佑文和她站在狗屋門口,抿唇許久的他終於露出一點兒笑意,率先彎腰進去,然後用拍拍狗墊子。 那一雙清澈的狗狗眼裡滿滿都是季書葵。 季書葵再三確認手冊裡的確還是陌生人,但這【陌生人】三個字卻開始不怎穩固,她收回思緒再次抬頭看向賀佑文時,呼吸瞬間停頓著。 賀佑文試著自己動手解開自己的衣領,可惜他還沒那能力解開紐扣,最後只能一把扯破,微微露出襯衣裡的脖頸和胸膛…… 季書葵咽了咽。 賀佑文顫了又顫,抖了又抖,終於用水汪汪的目光哀求地看著季書葵,他的嘴唇都顫著,試圖把自己變得正常一點,扯著牽強的笑容坐在床墊拉住季書葵的手。 他的語氣充滿膽怯和延緩:“小葵……我……當……壞孩子,你,不……我和……和你…….一樣,是壞孩子……你……你……別走。”